月桂叶(h)_美人册(np,黑化,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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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叶(h)

  tip:月光石的价格比起白钻可以算是大白菜了

  “顾先生,你这是……”你明知故问道。

  “亓太太,这是我的小小心意,也算是答谢亓夫人的丹青了。”顾俪笙推了推金丝边的细框眼镜,慢条斯理地说。

  福生珠宝的橱窗里,黑色的人台上,陈列着一套别致的月桂叶元素的珠宝。

  导购员从橱窗里,拿出了一条月桂叶项链,殷勤地对你说,“女士,试一试吧。这是我们店里经典的珠宝,设计独特,在整个港岛掀起了一片月桂叶热。上面整整镶嵌了6颗圆钻,克拉。”

  白炽灯的映照下,铂金月桂叶上的水钻流光溢彩,那白灼灼的光晃迷了你的眼。

  你着迷地在店员的帮助下,配上这套璀璨的珠宝。

  珠宝店的灯光下,晶莹的水银镜前,雪白的项颈上,柔顺的脸颊旁,流动着剔透的白光,摇摇晃晃,好似一滴即将消逝的露珠。

  迎着这耀眼的光芒,你好似看到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隔着窗缝窥探,久久地失神。

  你也偷偷望去,你看见你的父亲怀里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招摇着,玩笑着,那女人的脖颈间,脸颊旁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你攀上母亲光秃秃的脖颈,一声一声喊着,“妈,饿。”

  你依稀记得,也许很久之前,母亲的妆匣还是堆得满满,青蓝的绿松石手链、深紫的石榴石珠串、飘绿花的冰种翡翠手镯,炫彩的欧泊戒指,铺在红色的绸子上,熠熠夺目。

  “乖乖,走吧。”母亲低声说道,她的脸上不住滚下泪珠,一滴滴的,反射着太阳的光辉,圆溜溜的,好似一颗颗剔透的水沫玉珠子。

  “走吧,我们去咖喱屋吃咖喱。”母亲攥下耳垂上的玉珠耳坠,那耳坠在母亲手中闪烁着一种奇幻的光。

  正如你耳垂旁吊着的这一枚月桂叶耳坠,光华晶亮,不,这一枚,更为璀璨。

  这是港岛数一数二的珠宝店,这是店里最昂贵的珠宝之一。

  最昂贵的珠宝啊,你暗暗叹息道。

  你凝神往珠宝店里的全身镜瞥去,不料却撇见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顾俪笙的眸子放肆地勾勒着你的躯干的线条,那目光好似穿透你的皮肉,要把你的筋骨嚼碎了,吞下去。

  你打了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了。

  你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若是收下,就等于向他承诺了某些秘不可宣的事情。

  不日,整个港岛不久就会传遍,你是顾俪笙的情妇。

  你青葱般的指头,抚过胸前那几颗晃人的水钻,心里叹道,他真是舍得下饵。

  “亓太太,喜欢吗?”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气温良。

  你抬头,在全身镜中再次看见了他,眸光平和,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刚才的乖戾都是幻觉。

  你转身,委婉拒绝道,“顾先生和二小姐的心意和礼物我都收到了,我拣这贵重的收下便好了,珠宝便不用了。”

  他被你逗笑了,歪着脑袋,笑了几声,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你,“那就希望亓太太能真切地明白顾某人的心意了。”

  “自是明白的。”你佯装没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叫着女店员帮你卸下这一套珠宝。

  他也没有强要你收下,还是那副温文有礼的样子。

  你跟着他从开放冷气的珠宝店走出来,一股热浪就喷涌而来。

  现在虽然已经过了白露,但港岛的日头还是毒辣辣的。

  “时候不早了,我送亓太太回去吧。

  这会再不同意便是不知好歹了。

  你只能欣然应许,一路上都担心着他突然发难。

  但是他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他把你送到亓家小洋房,寒暄了几句,便驱车离开了。

  还没等你从手提包里掏出钥匙,家中的小女佣,睼睼便抽开门闩,满面欢喜地迎你进来,接过你手上的提包,“我大老远的就瞧见夫人了,夫人今日怎么迟了这么多,杨枝甘露里面的芒果和西柚都不新鲜了。”

  “我就说忘了什么,今日是去顾宅家里教书画的最后一天。放课后顾二小姐拉我去吃饭看电影说是要谢我。”你进屋,在玄关处脱下低跟的小皮鞋,换上舒适的平底鞋,打开风扇,径直去沙发坐下歇着,“你盛一小碗来吧,剩下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吃了吧。”

  睼睼从厨房里端出一个小瓷碗,里面黄澄澄地盛着一碗用井水凉过的杨枝甘露,放到茶几上,便回厨房捣鼓去了。

  其实你并没有说实话。

  饭还没有吃到一半,顾二小姐就临时有事要走了,还特地叫顾郦笙帮她好好“款待”恩师。

  吃完饭后,你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和顾郦笙再看了个电影。

  若你是个男人或者是个单身的女人,倒无所谓,可你终究是亓太太。

  再好的名姓被众人咀嚼几道,沾上了几口唾沫星子,染上了几分湿漉的人气,就再也淘洗不干净了。

  饭后,他又借口着要送谢师礼,带你去了商店珠宝店,一挑便是店里时新的款式。

  这不亚于把他的心思挑明了放在台面上。

  你吃吃笑了,呷了一口冰凉的糖水,暗笑他长得那般俊秀的模样,手段倒这么俗,想用那几篓子臭钱来换你苦心经营才得来的完美的家庭,没门。

  玄关处传来动静,这个点,应该是你的丈夫回来了。

  你起身去迎接,接过他的公文包,替他解下领带,挂到衣帽架上。

  他伸出双臂,环住你的腰,亲昵地吻你的左腮,又亲了一下你的右腮,再抱住你不撒手了。

  “大热天的,热死了。”你推开他,含笑道,“你这满身大汗的,还不坐下歇会,挤在门口算什么样”

  他放开你,一脸欢喜,脸颊上绽出两个小酒窝,笑着说,“云桢,我上次不是说要抢大项目吗,现在我们投标投中了。”

  “进来喝口茶慢慢说。”你掉过身子,斟了一杯茉莉绿茶端给他。

  他接过茶盏,凑嘴喝了半杯,抬起头,满面春光地说,“等项目结束后,我们就可以在西山置办个大房子了,里面再添上时新的空调。”

  亓秀文是你的丈夫,他祖上曾辉煌过,到他的这一代没落了,但也留下来了不少的祖产,这儿便是一处,坐落在高街上的一处小洋房,也许50年前曾是港岛最时新的住宅区。

  但如今的富人早迁徙到了西山上的,筑起了富丽的别墅群了,家家都装着时新的电冰箱与空调,在这炎炎的烈日下,造出了一个冰雪世界。

  “哪家的项目。”你貌似不经意地问。

  “天元地产的。”

  你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据你所知,天元地产的董事长并不是顾氏的产业,于是你脸上的笑颜更盛了,和他逗了几句嘴,又说道,“等你成了后,可要把你的年假休了,最近就算是周末总是见不到你。”

  “遵命,桢桢大小姐。”他向你拱手道。

  这个人真是不正经的,最近从杂志里看了几篇连载的言情小说就变得这腔调,你从骨碟里捻起一块蜜饯,塞他嘴里,“真是没脸没皮。”

  饭后沐浴,你换上轻薄的真丝睡裙,站在卧室的小阳台上,吹着晚风。闲闲看着下面排排摊贩与叁叁两两的人流。

  你正发着呆,忽然脖子上一凉,仿佛顾宅的冷气飘了一缕,纠缠在你的脖颈上,冷茵茵的。

  你恍然,低头,发现你的脖颈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条月桂叶吊坠,最下端坠着一颗半个掌心大的月光石,盈盈发着清幽的流光,仿佛一斛液态的月光。

  “桢桢,喜欢吗?”亓秀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温热的指头熨帖在你的后颈上,“别动,我帮扣好。”他的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碰到,触到你后颈上薄薄的皮肉,窸窸窣窣了一会,他才说,“好了。”

  你掉过头去,看见他俊朗的脸庞浸透在幽蓝的月光里,眉梢眼睛都泛着一股笑意。

  你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下颌,而后把脸埋进他怀里,轻声说道,“喜欢,我很喜欢,我只喜欢。”

  他也抱住你,两条有力的臂膀交叉着横在你背上,散发着一股血肉的热气,真实的人的气息。

  楼下攘往熙来,车水马龙在这一刻都远去了,你只听到他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心跳声怎么会这般喧然了,好一会儿,你才发觉,你的心也是扑通扑通的。

  他双手捧起你的脸儿,衔住你柔软的唇瓣,由浅尝到深入,忘情地逐吻。

  “豆腐花——冰冻凉粉——冰冻豆浆——”

  卖豆腐花的老人拖着长调子的叫卖声,随着咿呀咿呀的叁轮车渐渐近了。

  你才发觉你的身子抵在阳台的大理石栏杆上,微微悬空,全靠着他的臂膀才没进一步跌下去,你赶紧用手拍打他的前胸。

  他站直了身子,臂膀一用力就抱起你,走进卧室,把你轻轻放到柔软的席梦思上。

  “桢桢,桢桢,桢桢。”他急切地呼唤你,扯下你的外披,剥下你的睡裙,皎洁的女体赤条条地横陈在深绿的藤席上,唯有颈间横亘着一条流光。

  你不甘示弱地扯下他的睡袍带子,他协助你,丢开了他的睡袍,健壮的躯体彻底袒露在你眼前。

  两条赤裸裸的肉体彼此纠缠,紧紧贴在一起,像两条长河奔涌的千里的路好不容易汇集在一起,彻底交融,再也分不出彼此。

  “快点,快点。”你捏了捏他的蜜色的胸肌催促道,硬邦邦的。

  他的一滴汗水,沿着下巴,滴落在你胸前,你也发了一层薄汗。

  他不再有所保留,身下加快速度,一下一下地往里弄,好似要把你钉死在床上,噗嗤噗嗤的水声不绝于耳。

  “桢桢,你下面水好多哦。”他调笑道。

  “今晚,你也比往日英勇了不少。”你也打趣他。

  “原来桢桢对以前不太满意,那我可要好好满足桢桢。”他狡黠道。

  硕大的肉柱凿开薄红的花唇,剖开紧致湿润的甬道,用力研磨着尽头的宫颈,待宫颈酸软透了,一寸寸往里面探去。

  “啊——不要再进去了,好酸。”

  “桢桢,再进去一点点,就比上次再进去一点,好不好。”他用祈求的语气道,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你。

  可怜巴巴的,就像一条可怜的比熊犬,你想,你不忍地说,“那就再一点点,一点点。”

  他好似听了赦令般,大胆地往里头戳弄。

  你仰躺在床上,快感一阵阵从身下传来,还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酸胀,你攀着他的背,不时呻吟。

  你们两人今晚都异常的兴奋,整整做了五回,还是念及第二天他还要工作,才鸣鼓收兵。

  你坐在梳妆台前,解下吊坠,两手拿着仔细地瞧,这条吊坠和下午顾俪笙带你看的其实很不一样,一个的主石是月光石,一个的主石是白钻,只是同样都是月桂叶元素罢了,也许是福生珠宝的那套月桂叶风靡港岛后,其他二线珠宝店不甘示弱推出的同元素的款式。

  你仔细先用酒精棉片擦拭吊坠,再用淘光布擦干,然后随手把玩着这条坠子,怔怔地坐着,不知道想着什么。

  你总觉得心头堵着点事情,又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

  亓秀文是你的高中和大学的同学,也勉强算你的青梅竹马。

  自从你的母亲失踪后,母亲昔日的好姐妹,也就是亓秀文的母亲,便时常照抚你。

  亓秀文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性格随和,也格外的同情你的遭遇。

  大学毕业后,你就和他便顺风顺水地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亓家虽不是大户,但也小有积蓄,亓秀文模样不错,人也上进。

  你母亲虽也是书香世家出身,但是已经破落了。

  你的父亲虽然敛了不少财,但他手下那么多女人,那么多孩子,你也很难沾光。

  你和亓秀文的婚姻,家世上属实算是高攀了。

  更何况,他是你心中完美家庭的组建者。

  你着实羡慕他和煦的家庭环境,他的父母是那样热烈的爱着彼此,你相信你和他也能那样。

  你把手上的吊坠放进首饰盒里,咔哒一声锁上。

  “桢桢,还不睡吗?”亓秀文从浴室里出来,松松垮垮地系着睡袍。

  “就等你了。”你对着他粲然一笑。

  “桢桢,你是明天不想让我上班啦。”他深吸一口气,走过来捏你脸颊上的软肉。

  “哎呀,你又闹。”你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睡啦。”

  两人说说笑笑的爬上了床。

  你关了床头灯,再去拉上浅灰色的厚呢阳台门帘,

  彻底拉上前,你不经意地望出去了一眼,天是无底无边的青灰色,边上缀了一片眇眇忽忽的黑云,黑云底下隐约透出一点烁烁的光来,像是一只窥探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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