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晋|江独发_柯学精分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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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晋|江独发

  安室透不对劲,非常非常不对劲。

  这是松江时雨从短短的时间里观察出来的情况。

  他这个心思多得跟蚂蚁洞似的学生,能被他几句话气得开空枪,说明整个人距离爆炸已经不远了。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被米花町谜语人玩坏了的松江时雨完全不清楚。

  只是靠小动物般的直觉感知到,他要是问出口,安室透指不定能把自己给活活气闭过气去。

  简直太难了

  先不说玩家还惦记着自己的社死,光他现在的人设,也不允许他抱着安室透的大腿直接哭“这都是垃圾游戏的错”

  所以,松江时雨思考了半晌,选择了躺平承认。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承认后,安室透也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反而看着更想生吃个人。

  他布吉岛怎么办啊

  松江时雨无糖全麦面包尖叫

  系统“琴酒开直升机来了,上吗”

  松江时雨简直热泪盈眶“上上上”

  他现在宁可面对琴酒,也不想安室透生气。

  松江时雨反手将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推进门里,啪叽一下关上门,顺便思考为什么明明只是抓个朗姆,却变成了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的操蛋结局。

  至于面对琴酒,松江时雨其实不是很担心。

  他现在外表看着菜得要死,但在钻了游戏空子以后,体能强了好几倍,打不过跑总归是没问题的。

  更重要的应该是帮安室透捂住“波本”的马甲,免得让快气哭的金毛真的哭出来。

  又传来了几声枪响,松江时雨在系统更快的数据辅助下躲过子弹,他抵着门免得安室透等人冲出来,看着琴酒从绳梯上速降。

  玩家敲了敲镜框。

  与他动作近乎是同步的,一枚子弹自胜利号射出。

  即将平稳落地的银发杀手倏忽松开手,在甲板上猛地滚了两圈,他阴冷的目光短促地看向对面的渡轮,下一刻便落到了松江时雨身上。

  看来烟花的干扰太大了,赤井秀一那么bug的狙击技术想一串二也有点难度。

  松江时雨眨了眨眼睛,藏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刚才从地上顺来的朗姆的枪。

  然后用枪,抵住了琴酒的腰腹。

  胜利号上的烟花仍旧在绽放,将漆黑的天空照得耀如白昼,潜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无法再次扣上扳机,只能看着倍镜中的两人逐渐重合。

  琴酒的枪抵在了松江时雨的脖颈处,两人的长发拢在一起。

  青年的脸被迫仰起,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湿润的钴蓝色眼睛在茫然和清醒间挣扎。

  最终,扯出个浅浅的、恶意的笑,用口型无声地说

  “要比一比谁的枪更快吗”

  琴酒俯身,冰冷的绿眸盯着这个看似脆弱却格外危险的青年。

  能感受到对方凌乱短促的呼吸。

  他开口,说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两年前,船上的信号不是你屏蔽的。”

  “还小看我的技术”松江时雨的声音沙哑虚弱,带着嘲讽的意味,“你没死在那船上倒是可惜。”

  他必须承认下来,不能让琴酒回去把矛头对准波本。

  琴酒的绿眸一点点暗了下去。

  伏特加这些天锲而不舍的翻案,在正主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叛徒词语在舌尖绕了一圈。

  “给你两个选择。”琴酒冷冷道,“跟我走,或者被我打死带走。”

  他没想到松江时雨竟然躲过了所有他用于限制行动的子弹。

  琴酒真的很想一枪崩了松江时雨,了结过去的宿怨。

  但偏偏刚刚又临时接到了那位先生的通知,让他把松江时雨活着带回去。

  第一次没搞死他,组织损失了大片卧底警界的精英卧底。

  第二次没搞死他,尤尔、贝尔摩德,包括他,集体受罚。

  第次没搞死他,连朗姆都折进去了。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场豪赌,吸引着无数亡命之徒靠近,一次又一次地坚信会翻盘,却将筹码全都输出去。

  这次押注的轮到那位先生和他了。

  “我以为你会直接开枪。”松江时雨眯着眼,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看上去我似乎又有价值了。”

  “我不介意把你藏在门后面的那几只老鼠率先清除。”琴酒冷漠地道,“有朗姆那个废物做底,你确实有价值。”

  “那你先把枪挪开。”

  青年轻咳了一声,语调带着顺从的意味。

  松江时雨没想到这场危机竟然这么好消解琴酒压根就没打算对他动手。

  系统“应该是你给朗姆的挑衅短信被他回传了,boss指不定在想怎么研究你长生不老。”

  松江时雨“所以能研究出来吗”

  系统“你见过数据变老吗玩家身体是特殊建模,现在的科技不可能查出来。”

  松江时雨“哦”了一下“所以你其实还是个宝宝”

  系统不可置信“你现在竟然有心思想这个”

  琴酒都不打了紧张什么

  玩家顺杆子爬的能力极强,现在真的一点不慌。

  不过松江时雨并不打算跟琴酒去组织当小白鼠,最好的法子是将琴酒暴露在赤井秀一的射程内,他趁机跑路。

  至于安室透,松江时雨不觉得他会傻站在门后面给琴酒逮。

  银发杀手在短暂

  沉默后,将枪从脖颈处挪开,反手礼尚往来抵在了松江时雨的腰上。

  痒痒肉

  松江时雨顿时一个哆嗦,整个人撞在了门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琴酒的棺材脸,忍不住又戳了戳这家伙竟然完全没感觉

  “不要搞小动作。”

  腰间的触感明显,琴酒皱着眉,无视松江时雨刻意想吸引他的动作。

  他的目光望向松江时雨身后的门里面似乎还有别的动静。

  如果在暗处放冷枪的是赤井秀一,那么还会有谁跟松江时雨一起潜伏在这对付朗姆

  琴酒空余的另一只手,穿过松江时雨的发丝,按在了门上。

  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确实没走,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垂着头,死死地握着扶手。他怀里的枪滚烫炽热,里面的子弹还余下两枚,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更别说,他现在戴着易容,琴酒不可能认出来。

  “安室先生。”小侦探将手表的白光手电打开,用口型跟他交流,“外面是琴酒”

  安室透握着枪,深呼吸几次后才堪堪点头。

  门被松江时雨堵住了,他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撞出去,但就这么离开,安室透根本做不到。

  唯一头疼的就是,江户川柯南不愿意独自先走。

  江户川柯南“他说的两年前是什么意思松江哥哥他到底有什么身份”

  安室透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握着枪的手上。

  “我不知道。”他同样用气音说,“他”

  手心里仿佛还能感受到,最后划过松江时雨手指的冰冷的触感。

  在察觉到危险后,毫不犹豫地将他和江户川柯南护在身后,一如既往地独自面对,松江时雨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但松江时雨又有一些陌生。

  两年前的渡轮就是他设计用于嫁祸a并且坑杀围捕琴酒等人的场所。

  “看我干嘛。”记忆里暴躁的黑客挡着脸,不耐烦地说,“先说好上船后没事别烦我,我要看风景晒太阳。”

  那时的安室透对此非常满意,因为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布局,a越安分,他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还小看我的技术你没死在那船上倒是可惜。”门外的松江时雨用有些熟悉的辛辣语调嘲讽着琴酒。

  现在的安室透却对此非常茫然。

  骤然爆发的情绪冷却后,便剩下逐渐开始凝固的灰烬,堵在神经里,让他的思考都变得凝滞。

  但同样,留下的还有冰冷的理性。

  松江时雨是a,是两年前被他设计险些死在船上的组织黑客。

  两年后,他重新复出,拖着病入膏肓的身体,笑着站在了他的面前。

  组织通报暴露苏格兰威士忌是公安卧底,能拿到那层情报的只有a,那时两人争吵,a说他会报复。

  而两年后,松江时雨向所有知情人要求,隐瞒他关于这个身份的任何信息。

  “不要告诉安室透。”

  这是放低了姿态的恳求。

  “我是a,不是卧底。”

  这是伪装被撕开后,露出死寂一般的平静。

  他并不打算辩解了,也从未后悔自己的决定。

  安室透的手无力地下垂,在极度的混乱中,他艰难地找到了答案。

  被组织控制逼死了hiro,又机缘巧合被他逼得濒临死亡,松江时雨最后选择的就是逃避吗

  将一切都隐瞒,以这样拙劣的方式,试图避开以“降谷零”为中心的情绪漩涡。

  他不想面对昔日学生仇视的目光,也不希望学生对那次站在立场上完全正确的误伤感到愧疚。

  却不知道一个谎言的诞生,要更多的谎言隐瞒,而这天底下,没有“侦探”找不到的真相。

  江户川柯南仰着头,用清晰的口型跟他说“安室先生,我还是想相信松江哥哥。”

  安室透望着他。

  “他肯定是有原因的。”旁观了一切的小侦探眼中带着痛楚,“我能感觉到,他的状态很差很差我以为他又要崩溃陷入之前的那种木僵状态了。”

  “所以,他现在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如果可以的话,请哄哄他吧。”江户川柯南眼巴巴地抬头,“安室先生,你刚才看起来真的很可怕。”

  口型尚未做完,似乎有一滴滚烫的泪落到了小侦探的脸上。

  所以他刚才所说的那些,松江时雨听来,会怎么想

  要知道在两年前,那个答应上船,从不辩解,主动迎上枪口的a已经不想活了。

  安室透僵在原地,他弯着腰,用手死死抵住自己的额头,颤抖的力道险些将唇角咬破。

  他想撞开那扇门,让自己跟琴酒对上,却无奈地发现,已经被某人护得密不透风了。

  安室透知道为什么松江时雨会刻意靠在门上,因为向外开的门,只要他站在那,里面的任何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波本亦是如此。

  “他是是最好的。”他无声地说。

  区别是有个流侦探,在不合时宜的场合,头脑发热,将真相连皮带骨地揭露出来。

  让本就没有求生欲的飞鸟,彻底失去了最后一块停留的地方。

  漆黑的海面,汹涌的浪仿佛能将任何落入其中的东西吞噬,光明鲜亮的胜利号上还燃放着烟花,属于警察的直升机盘旋在四周,却有警惕地不敢对另一架武装直升飞机动手,只能一次一次地发送驱逐雷达。

  诸伏景光将快艇的速度开到了最大的档,前倾着用尽全身力气往渡轮那边冲去。

  就在刚才,他强硬地吼了负责对接他的上司,无视对方还想慢悠悠打官腔递报告的流程操作,直接“通知”了他们。

  “我会把身份告诉降谷零,你们可以让他不要相信我,可以隔离我们,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是我就要诸伏景光活着的信息告诉降谷零”

  诸伏景光说完便挂了上司,在紧急查了资料后,立马调出“降谷零”和“波本”以及“安室透”的个电话,轮着发短信打电话,却没有一个接通。

  再打给松江时雨,也没有任何反应。

  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仿佛心脏都被揪紧。

  诸伏景光咬紧牙关,急速冲刺的快艇险些被一个浪掀翻。

  他艰难地稳住了快艇,浑身却已经被打了个湿透。

  “我受够了”有着蓝灰色凤眼的男人对着大海低吼,“我真的受够了”

  “要是他们真的出事组织”他大口喘息着,“都给我死。”

  无光的女神号近在咫尺,诸伏景光已经看到了在上空盘旋的,属于组织的直升机。

  他甚至来不及抹一把脸上溅上的水,油门被拉到最满

  “轰”一簇火光自水底向上蔓延,在触及女神号底座时,像是刀锋撕裂纸张一般,直直将整艘船拆下了半截。

  紧接着,便是更加剧烈的声光,一时间亮过了另一艘遥遥相隔着的胜利号上空的烟花。

  诸伏景光即将露出的笑容倏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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