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晋|江独发(修)_柯学精分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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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晋|江独发(修)

  松江时雨“咕噜咕噜咕噜。”

  系统“说人话。”

  松江时雨“我是谁我在哪”

  系统“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咱没高端的gs定位系统。”

  松江时雨震撼“我要上船的”

  系统“你上个屁啊你自己想想你跳海跳得那边”

  女神号和胜利号是隔着一段距离并排行驶的,因为松江时雨丢炸弹的时候,把炸弹丢到了两艘船的中间,因此爆炸的时候也是中间那块地方杀伤力最大。

  于是,出于正常人的反应,松江时雨下意识跳了离炸弹更远的那边,就是说离胜利号更远。

  再加上因为爆炸发生,为了防止其他群众出意外,胜利号便断了两艘船之间的连接,又开远了,开远了

  松江时雨“口”

  玩家借着浮力飘在水上,望天“所以我现在”

  系统安慰他“这片海域应该没有鲨鱼什么的大型鱼类,你要不就飘着等谁看着了来捞放心,你身体数据我拿捏着,目前还能挺一下。”

  松江时雨大为震撼“我去我这都不死,真的是超人吧”

  话是这么说,松江时雨现在除了飘着也没辙,因为他为了装逼还专门穿了一身黑衣,大晚上飘在海面上,乌漆嘛黑的,换谁也找不过来。

  哦不,赤井秀一还是可以的,松江时雨没有把眼镜丢掉。

  系统被他吵烦了,它觉得自己就是个冤种,明明原本看戏就好了,结果偏偏被松江时雨哄着给他钻游戏空子,现在钻是钻了,松江时雨可以咸鱼等捞,它还要战战兢兢盯着数据免得出错。

  可恶它再也不要被这个狗比玩家蛊惑了

  松江时雨“统统”

  系统“你再逼逼等下就等着溺水翻车吧”

  “哦qaq。”

  松江时雨安详地将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一副乖巧的模样,系统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凶了。

  突然,松江时雨睁开眼睛“话说我这是海的女儿还是睡美人还是阿拉丁灯神版的”

  系统“滚呐”

  在松江时雨玩漂流的时候,原本位于胜利号上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蛮横地抢了一艘支援来的游艇,榎本梓本也想跟上去,但担心如果找到人可能会出现超载的情况,最终还是放弃了。

  两人穿好了防护设施,接着由毛利兰操控,直直朝远处还泛着火光的海域冲去。

  铃木园子紧张地拿着望远镜“兰,那个小鬼不至于掺和到炸弹里面去吧,照理说他还是很懂事的”

  毛利兰一脚蹬在油门上,游艇如闪电一般飞驰。

  她眼露凶光,全无平日里的温柔“园子,你真这么觉得”

  铃木园子瞬间哑然,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

  她喃喃道“可是还有松江先生啊,难道他也很不靠谱吗虽然小梓小姐是这么说”

  完全看不出来

  要问此刻被女友和损友惦记的江户川柯南到底在哪,那确实比较悲伤。

  在被安室透赶上游艇,并

  开出一段距离后,江户川柯南顿时想起目前船上,除了已经身死的朗姆外,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炸弹犯丸森康介。

  而对峙的几人想必打完后也不会去关注丸森康介,松江时雨甚至完全不介意再去补几枪。

  小侦探觉得这样不行。

  一条命终究是一条命,最好的做法是让丸森康介活下来,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有越狱、恐怖袭击、破坏公众财务、恐吓议员,伤害铃木集团各种罪名下来,不是死刑也是死缓这么想,让他这样死掉简直太便宜了

  小侦探思考着,便调转游艇想绕回去一探究竟,不料开到中途,就听见了海面下传来的巨大声响,女神号在他的面前裂成了两半。

  江户川柯南“”

  巨大的声浪将游艇掀翻,江户川柯南险些被甩出撞到巨大的船壁,他情急之下拿出了伸缩带套到了游艇上,勉强稳定住了位置。

  小侦探满头冷汗,最终还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海浪的帮助下把游艇翻了过去,继续沿着火的边缘往女神号上靠。

  松江哥哥那边,安室先生绝对比他有办法不管了看到谁就救谁

  游艇掀起白色的浪花,在靠近后动作慢了下来。

  “在那边,在那边”

  铃木园子握着望远镜,她的手臂搭在毛利兰的肩膀上,激动地指着不远处的游艇。

  只见不远处,在还未沉下去的船只残骸旁边,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背对着她们不知做什么,他的游艇似乎因为爆炸损坏,没有挪动。

  “小兰,我们靠过去”铃木园子咬牙切齿,“悄悄的竟然害我们那么担心,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

  “好”毛利兰一口应下,保持着缓慢的进度把游艇开过去,发动机的声音被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盖住,听得并不清晰。

  两人直接到了江户川柯南的游艇背后的残骸的另一侧。

  铃木园子给毛利兰打了个手势,刚想扑过去吓吓这个天天让人担心的小鬼头,却在看到漂浮在水中的脑袋时险些尖叫出声。

  水,水鬼她疯狂比划着跟毛利兰说。

  毛利兰缓缓露出半月眼,自己也凑了过去。

  也不知是否因为近距离接触炸弹导致伤了听力,江户川柯南一直没有回头看,他此刻正拽着伸缩带的一角,

  把它往游艇上缠,一边跟半个身子泡在海水里奄奄一息的丸森康介说话,等待救援。

  他实在没有力气把人拉上来。

  不过伤口泡海水的滋味,想必也够炸弹犯受的。

  丸森康介气息虚弱,看样子离死已经不远了,他问“你到底是谁还有那个松江时雨,你们到底是咳咳”

  江户川柯南冷着脸“我只是个侦探,与其问我,倒不如想想你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悔改”

  “不一样”丸森康介喃喃道,“松江时雨跟九年前完全没变,你也是一个小学生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差点把他踢出脑震荡的足球、奇异的伸缩带,还有临危不惧的态度

  江户川柯南抿着唇,他鲜少在外人面前用掉自己全部的底牌,更何况还有朗姆。

  还好朗姆已经死了,不然他的身份万一被组织的其他人知道

  已经察觉到死亡的气息的炸弹犯浑身颤抖,他瞳孔放大,迸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神情,竟然一把抓住了江户川柯南的胳膊。

  “咳咳你不是小学生对吧”丸森康介激动地道,“那个男人叫你什么工藤工藤新一你难道是侏儒”

  江户川柯南“”

  这个家伙竟然没有晕过去吗未免太坚强了。

  “我不是”

  江户川柯南被一句“侏儒”简直差点没给噎死。

  但丸森康介已经听不清他说的话了,失血过多又被爆炸的气浪冲到海中,在浸泡了许久海水后骤然激动,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一向以做最疯狂、最不道德事情为荣的罪犯此刻眼睛已经失去了亮光。

  他低低喃喃道“工藤,工藤新一帮我跟我家婆娘说一句,老子这辈子都不后悔钱,钱的密码是她的生日,随便拿去用”

  江户川柯南抿着唇,不想打破他财产没收的希望,只是低低应了声“好”。

  男人歪着头就失去了呼吸,浑身狼狈的小侦探坐在游艇上,怔怔地望着一片混乱。

  不知丸森康介身上又有什么故事,能让他这样

  “新一。”

  背后突然传来了幽幽的喊声,过于熟悉,江户川柯南毫无戒备,下意识应了声“嗯”

  突然间,他猛地回头,手撑在滑腻腻的游艇边缘,竟然整个人翻下了海。

  诸伏景光已经把陷入昏迷的安室透拉上了游艇。

  尽管炸弹是已经被替换过的威力较小的光学拟装炸弹,但本质上依旧是危险物。

  没有及时逃离范围,甚至还想停留寻找,安室透没被后续引爆的炸弹彻底掀翻到海里,都已经算是幸运了。

  诸伏景光皱着眉脱下外套,将安室透肩膀上的不知被什么划破的伤口包扎好,昏迷中的青年挣扎起来,直直扣住他的手腕,虚弱地道“谁”

  诸伏景光没有动,他静静地看着安室透睁开眼,露出一黑一紫的眼睛,与他蓝灰色的眼眸对上。

  两人此刻都是易容状态,但就像是诸伏景光能一眼认出安室透一般,在他没有刻意隐藏气息和习惯的情况下,安室透也能认出他。

  更别说,他现在还不是像上次见面那般戴着面具。

  “zero。”他笑了笑,轻声唤着幼驯染,“我回来了。”

  “hiro”

  傻愣愣靠在游艇上的青年嘴唇嗫嚅,颤抖着吐出了多年从未宣之于口的称呼。

  下一刻,他猛地坐起来抓住诸伏景光的衣领,用从未有过的粗暴力道扣住了他的脖颈。

  手下是温热的,脉搏在跳动,是活着的,易容,易容

  安室透头脑一片混乱,悲喜交加,他顺着诸伏景光的脖颈向上摸,在耳根后找到了一块凸起。

  这是他们小时候打闹留下来的伤口。

  他猛地咳嗽起来,不可置信地抓着诸伏景光的衣领,在颤抖了几下后,依旧没直接把他的易容直接撕下来。

  “不可能,怎

  么可能是o不是已经”

  “zero,是我,我没死。”诸伏景光仍由幼驯染把自己扑到,他哑着嗓子道,“具体过程有些复杂,晚点解释。

  你现在怎么样教官呢松江教官是不是跟你一起行动了还有朗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我刚刚看到琴酒他离开了”

  一连串的问话将安室透砸在原地。

  他松开诸伏景光的领子,有些恍惚地看着周围还在燃烧的火焰,爆炸的余波携着游轮露出的机油,将这片海点成了暖橙色,渡轮还在下沉,一眼望去,一片狼藉。

  总之,看不见其他的人影。

  “松江”

  安室透挤出这个称呼,狼狈地捂住了头,停顿了整整一秒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渡轮突然爆炸,琴酒被迫提前离开,松江时雨挣脱琴酒的威胁控制,却没有选择求生,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跳海。

  他明明是跟着跳下去的,却正好被爆炸的气浪推开,直接撞在了残骸上,等清醒过来时,面前出现了一个诸伏景光

  尽管面前的男人戴着易容,但眼中却有着他最熟悉的光彩,更别说他随口说出的事情,都是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往事。

  可诸伏景光怎么可能还活着

  如果hiro活着,那么他这些年的仇恨,究竟是对着谁

  “hiro,是活着的。”安室透捂着额头,刹那间连说话都带着颤抖,刺骨的寒凉顺着呼吸流入血液,冷得他连思绪都凝滞了,“那我”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留存了一个影像。

  面容惨白的金发青年抬眸望着他的枪口,平静面对他的质问,开口说

  我不是警方卧底。

  hiro,是活着的

  那a到底做了什么

  安室透还记得那天,他收到了统一的邮件,公安卧底苏格兰威士忌情报泄露,被琴酒处决。

  a的功绩上又加了一笔。

  “zero,你可能是有点脑震荡了,深呼吸,说起来教官是不是也落水了先别太着急,以教官的能力保全自己还是可以的,我们抓紧时间找就好”

  诸伏景光扶住安室透的肩膀,安慰着此刻情绪有些激动的幼驯染。

  他对松江时雨总有一种没由来

  的信任,对方能在上个任务中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游刃有余地达成自己目标,没道理这次有准备的情况下出意外。

  “不一样。”安室透很快冷静了下来,或许说不是冷静,只是长年累月的习惯让他表露出一种几乎漠然的理智。

  就在几分钟前,他拿着枪对着松江时雨时,心中翻山倒海,表面却依旧冷静得可怕。

  他轻声道“如果他不想保全自己呢hiro,如果他不想保全呢”

  诸伏景光瞳孔一缩。

  他从未见过安室透如此狼狈的模样,尽管他一直在念叨着自己的名字,但他知道,安室透不至于因为他的出现就激动得失去理智。

  所以,问题只能是出在松江时雨身上了。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产生,诸伏景光咬着牙,维系着表面的平静“朗姆他的计划到底怎么回事”

  “朗姆死了。”安室透大口呼吸着,像是喘不过气,“琴酒也失败了,他没抓住松江,我用子弹击偏了他的子弹,但是”

  如果没有这个但是,是多么完美的计划。

  诸伏景光“但是”

  “但是松江引爆炸弹,船炸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并且,他当着我的面跳海。”

  松江时雨当时不可能看不见他,或者说,哪怕看不清,也能听见他的声音才对。

  但他没有给予他一个眼神,目光里只有天空。

  像是一只短暂停留的飞鸟,倏忽就消失在视野里。

  明明已经那么近了

  安室透甚至在想,如果他没有出现,松江时雨是不是就不会选择跳下去,是不是因为他

  海风带走了身体里仅存的热度,男人的嘴唇发白,浑身湿漉漉的,狼狈得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犬。

  诸伏景光的手抖了一瞬,下意识道“为什么”

  “hiro,你知道他是a吗”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诸伏景光道,“当年我的资料有泄露的风险,a教官帮我加密后重新篡改了一遍,保全了身份。

  那位先生因为分部的叛乱把我和朗姆连夜送出国我怎么也找不到机会联系你,最近才被放松了看管回来。”

  数年的风波轻描淡写地浓缩在几句话间,起因只不过是a随手一改的数据资料,偏偏没有这份资料,苏格兰的身份曝光没人可以瞒过去。

  诸伏景光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那时boss为了找能稳定北欧的人选,把所有人的资料都核对了一遍,他的资料恰巧在公安卧底的权限里。

  这么想想,松江时雨在那种记忆都时不时被动清洗的情况下,还能见缝插针帮他把漏洞抹除,简直

  不可思议。

  因为头疼无时无刻不处在暴躁状态下的a,只有在昏睡时才能拥有片刻宁静,换句话说,他记忆恢复以及被清除的速度极快、周期很短。

  诸伏景光还记得自己离开前最后一次见a,趴伏在工作台上的青年被斗篷遮着半张脸,长睫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片阴影。

  他在数据滴滴作响的房间里睡不安宁,却没有被他所惊动。

  松江教官那时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情帮他的

  诸伏景光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还欠他一声道歉,以及道谢。

  而现在,是他最接近真相的时候。

  但安室透没有追问,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诸伏景光的资料被a篡改了吗是。

  诸伏景光被发现卧底身份了吗没有。

  诸伏景光死了吗没有。

  安室透逐渐失去了力气,他像是打寒颤一样颤抖着,缓缓地滑坐在游艇上。

  “那松江他知道你没死吗”

  诸伏景光低声道“教官之前应该不清楚。”

  他的离开太突然了,而且“苏格兰威士忌”的资料全部销毁,除了他没死这件事,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那时被困于组织的a,自然不可能了解这些事。

  安室透闭上了眼。

  如果松江时雨之前一直不知道诸伏景光还活着,那么在看到诸伏景光的墓之后,他确实不会在他们面前刻意提到他。

  他甚至会觉得是自己篡改的资料无用,依旧导致诸伏景光暴露、被处决,面对着那笔由他背上的杀害学生的带血的功绩,也只能忍着。

  同时要面对来自他的仇恨。

  “我恨a。”安室透低声喃喃道,“hiro,我恨了他好久,证据指向是他暴露的资料,琴酒也这么说,但他从来没有解释过。”

  “两年前我联合公安嫁祸a,导致他被琴酒当作叛徒枪决坠海,而刚才,我当面质问他的身份,打破了最后的平和他是因为我才跳下去的。”

  诸伏景光被钉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安室透的表情很平静,只是语调越来越压抑,像是暴雨前夕的低压,压得人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zero,你说的都是真的”

  诸伏景光不敢相信,他松开了捏着安室透的手,有些混乱地四处张望着。

  安室透缓缓垂下头,他也说不清此刻猛烈撞击着他心脏的情绪是哪些,只被情绪裹挟着向诸伏景光交代出真相,像是在向上帝忏悔祷告。

  “他想隐瞒住我,瞒住他是a的事情,我以为我以为他是不敢面对你,为了不打破现状才用欺骗的方式对我。”

  安室透相信松江时雨清楚全部,人格拼凑正常的情况下,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记忆很好”。

  在两年前作为a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真相,心存死志,变着法子送死。

  只不过那时的他,还没想起“复仇”这件事,最终绝处逢生,活了下来。

  诸伏景光颤声道“可半个月前,他已经知道我还活着了啊”

  “这种情况下,明明直接跟zero说明不就”

  诸伏景光说着说着,自己停了下来。

  他想起自己那时还没下定决心抗掉考核期,没有与其他人联系。

  松江时雨不知道他目前的真实立场,自然不可能把他的事情说出去,更别说是对安室透。

  “他不会跟我说这件事。”

  安室透轻声道“hiro,松江知道两年前的事情是我做的,就在刚才,他还在琴酒面前认了下来,消除了

  波本的嫌疑。”

  海水蒸发后留下的盐分让安室透的眼睛生疼,生理性的泪水涌出一些,很快又捉襟见肘干掉,最终放弃了任何抵抗,放任刺疼也攀上大脑。

  他也大抵明白了松江时雨一直想要瞒着自己的原因。

  无非是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如把仇恨集中在他身上,省得学生还要难过。

  “但是”

  在“真相”出来的那刻,松江时雨对上的却是安室透的枪口。

  过去的一切努力仿佛都没了意义。

  安室透近乎绝望地说“他可能以为我要跟他决裂了。”

  两年前的仿佛被命运愚弄的选择,在此刻朝他们露出了狰狞的后果。

  松江时雨明明中午才跟萩原研一他们抱怨自己怕水,连游泳都不愿意,晚上就能这么决绝地跳下大海。安室先生,松江哥哥的精神情况很糟糕,你刚才看起来真的很可怕。

  如果可以的话,请哄哄他吧。

  咚

  似乎是心脏在跳动。

  我没有杀人,没有杀很多人。

  安室透在最不恰当的时机发现了真相,看似很克制的冲动,却在本就崩溃的人眼中,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不仅因为过去隐瞒的一切化为乌有,更代表着他与学生再也回不到从前,昔日里自欺欺人的正义被彻底打破,剩下的是一地狼藉。

  我不是卧底,我是a。

  是会被警察用枪指着的罪犯。

  原本就懊悔的情绪在诸伏景光出现后到达了顶峰,安室透疲惫地把脸埋进手中,整个人在发颤。

  他该怎么挽回这个残局。

  诸伏景光的气息时轻时重,连话语都七零八落起来,他语塞地面对着近乎崩溃的幼驯染,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他牵连出的事情,会如此残酷。

  “先找到他吧”半晌,他机械地道,“先找到教官先,一定可以找到的,现在距离爆炸才过去了一会,这边是近海,没有凶险的鱼类,哪怕是昏迷的人也可以浮起来。”

  “zero,能确认教官落水的位置吗”诸伏景光握着手机,四处张望,“警方的人已经在搜寻了,我们现在”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爆破声,一片明显不属于警方的游艇靠近时被炸了个七零八落。

  一辆乘风破浪的游艇猛地朝他们开来,在手榴弹落到两人船上之前,开船的那人胳膊一拐,丢到了旁边的海域。

  “轰”

  诸伏景光和安室透下意识扶住了游艇,依旧被溅了浑身的水。

  “这身工作服安室透”赤井秀一低沉的声音从游艇那传来。

  安室透抹了把脸上的水,哑声道“你在搞什么松江他”

  “不用找了。”赤井秀一打断他的话,扶了扶耳中的接收器,“我刚才把基安蒂他们想找人的游艇炸了,勉强拖延了一波时间,你既然没事,就跟我去劫人吧。”

  “人在哪”

  赤井秀一声音冷淡且带着杀意,他一字一顿地道“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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