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说走就走_肆月是你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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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说走就走

  黎蔓枝又给做了小面。

  一是因为图简单,二是因为其实赵肆月本来也不挑,挺好伺候。

  老实说,黎蔓枝做小面的手艺确实了得。说起来,还是因为老杨,因为老杨是重庆人。

  吃过晚饭,黎蔓枝鲜少的没有任何局,赵肆月踢她:“黎蔓枝,明儿起不许再来我这儿混着不走!你长期不去公司,就不担心你公司哪天没了?”

  黎蔓枝灵活的往沙发角落一缩:“怕什么,反正我定期查账本!”

  赵肆月扶额,就这么简单?经营不用管?发展决策不用管?质量把控也不用管?

  她甚至怀疑:“黎蔓枝,你看得懂账本吗?什么是红冲?什么是固定资产周转率?什么是财务杠杆?印花税多少?企业所得税多少?”

  黎蔓枝被她问得哑口无言,顿了好一会儿才说:“肆月姐,其实...老杨还一直在帮我管着公司。”

  “黎蔓枝,干得优秀!离的时候说的什么?不想让纯洁的爱情因为自己对他的依赖而不得不包容他的原则性错误?”

  赵肆月就知道,以黎蔓枝的脑子和经营手段,能撑得了那么久?

  所以黎蔓枝不是赵肆月,她嘴上再怎么硬,还是和老杨藕断丝连。因为依赖,也因为对于感情的拖泥带水。

  赵肆月不一样,她独立,她决绝。分手了,就决计不会再沾染半分。

  黎蔓枝没说话,但打心里觉得自己挺下贱的。

  老话说闲则生事,黎蔓枝闲,一闲就想起和萧何那孙子的过节。

  这天,黎蔓枝在萧何的朋友圈点了一个赞,一转身,就看不见那条朋友圈了,好家伙,人把她屏蔽了。

  黎蔓枝心里那个火,闹着要去把萧何的房子点了,奈何她并不知道萧何住哪儿。

  于是又鼓捣着要去点健身房,转念想想,健身房是人常战的,不能殃及池鱼。

  黎蔓枝大半夜打电话给赵肆月哭诉,赵肆月把自己埋在被窝里,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旁边,一句也没听。

  黎蔓枝能说,赵肆月没搭腔她也能一直说个不停,赵肆月烦,一脚踢了手机,邦铛一声,手机飞下床撞到墙上滚下来,房间里终于安静了。

  赵肆月翻了个身,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赵肆月正睡得香,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门铃给惊醒。

  火气陡然冲上头顶,掀开眼罩,赵肆月赤脚就去了门口。

  可视里,黎蔓枝的脸在中央晃个不停,一边按,一边自言自语:我肆月姐起了没啊?

  赵肆月牙帮子一咬,断了可视电源,转身准备回房继续睡。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黎蔓枝开始拍门了,一边拍一边喊:“赵肆月你开门呐,我知道你在里面呀!”

  还演上雪姨和傅文佩了?

  赵肆月的火气终究还是冲破了理智的封印,打开房门拎小鸡似的把黎蔓枝扔到沙发上:“黎蔓枝,你他妈有病啊!你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黎蔓枝跌坐在沙发里:“肆月姐,你看我的眼睛,都哭肿了,我昨晚那么伤心,你怎么还挂我电话呀!像我这么孤苦伶仃的女人,也就只有我肆月姐一个亲人了,连你都不理我,真是作孽呀!”

  赵肆月点一支烟,猛吸一口,气急败坏的吼她:“黎蔓枝,给老子说人话!”

  黎蔓枝收了哭:“肆月姐,陪我去自驾吧!”

  赵肆月说:“不去!”

  黎蔓枝又开始抽抽:“肆月姐...我这么孤苦伶仃的女---”

  “去哪儿?”赵肆月打断黎蔓枝后半句话。

  黎蔓枝喜笑颜开:“红河!”

  赵肆月叼着烟,顿了几秒之后一掌拍在她脑后:“黎蔓枝你特么因为个萧何让老子和你斜切大半个中国?”

  黎蔓枝抱头鼠窜,扑滚在沙发一角支起身子说:“肆月姐,你其实也想出去走走的对吧?人家正好给了你个机会,你咋还怼我呢?”

  赵肆月瞪她,黎蔓枝啥也不会,和她自驾跟带个祖宗出去差不多,她还有理了?

  赵肆月摁烟头,抬起眼皮就看见黎蔓枝的行李。

  这女人,合着来的时候就收拾好了?

  所谓说走就走的旅行,大概就是她们那样的。

  赵肆月洗漱的时候,黎蔓枝打开赵肆月家的冰箱,把能吃的能喝的都扫荡了,接着去赵肆月的衣帽间,开始帮她收拾行李。

  早前在福利院的时候,赵肆月的内务做得并不好。

  性格使然,那些收拾衣物的活计都是黎蔓枝在打理。

  后来去了瑞士之后,家里有保姆,赵肆月更没沾染那些事物。

  黎蔓枝给她叠了一大堆衣服,正准备装箱子,赵肆月问她:“你做什么?”

  黎蔓枝愣看着她:“收拾行李呀!”

  说完,目光落在一旁的背包上。黎蔓枝翻开背包一看,眉心打成了一个死结。

  “肆月姐,你就带这么点儿东西啊?”

  黎蔓枝一边说,一边往外掏,赵肆月的东西连背包都没装满,除了换洗的衣服和必要的护肤品以及一些必要的户外装备,什么多余的物件也没多带。

  再想想她自己,从化妆品到丝、袜高跟。连指甲油都带了六个色,不然能装那么大一箱子吗?

  赵肆月说:“你是去自驾!你当你是去走时装秀啊?”

  黎蔓枝问:“胸罩你总得多带两件吧?万一洗了没干你准备挂空档啊?”

  赵肆月说:“我胸型不穿也好看。”

  话落,转身去衣帽间拉开抽屉,又往包里装了两套内衣裤。

  黎蔓枝最后还是悄悄的给赵肆月装了好几套衣服,甚至,还偷偷的塞了一双高跟鞋。

  她总觉得,她肆月姐是世界上穿高跟鞋最好看的女人。

  临出门的时候,赵肆月顺手拿了根插在墙根儿的棒球棒。

  她背着一个轻便的背包,黎蔓枝一左一右拉着两口大箱子:“肆月姐,你倒是帮帮我啊!”

  赵肆月按开电梯,头也没回的说:“谁用谁拿!”

  到地下室,黎蔓枝把箱子放到赵肆月常开的车旁,赵肆月绕开,上了斜对面一辆红色的jeep。

  黎蔓枝问:“肆月姐,这不是梁烨给你选的车吗?还开呐?”

  赵肆月已经点了火,半支着身子问她:“少他妈废话,你上不上?”

  “上上上!”

  黎蔓枝一连说了三个上,废老劲儿把两口箱子塞后面,拉开副驾门坐上去,小声嘀咕着:“还以为你真断得那么干净呢!”

  赵肆月嘶的一声,一掌拍黎蔓枝脑袋上:“这特么我的钱买的,我怎么叫断不干净了?”

  黎蔓枝捂着脑袋叫疼,赵肆月又悠悠的补了一句:“要计较才是放不下,真放下了,才不会事事回避。”

  黎蔓枝想想,是这么个道理。

  这么说来,她竟还没放下老杨。毕竟老杨每次说要和她吃吃饭,她都找借口避开了。

  这么一想,黎蔓枝觉得自己挺没劲的,表面做得再洒脱,心里一样做不到完全放下。

  赵肆月开着车沿着西南一直往下,黎蔓枝昨晚折腾到半夜,早上又起了个大早收拾行李,这会儿正在车上补眠。

  黎蔓枝睡得熟,细听还有轻微的鼾声,看那样子,估计一会儿就得流哈喇子了。

  赵肆月想开门把她扔下去,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黎蔓枝这种脸皮厚又命大的主,说不好会很快追上她,抱着她的大腿哭诉她的铁石心肠心狠手辣。

  车上安静,静得连赵肆月窝在心里好久的事都情不自禁的冒了出来。

  从北京到红河,应该是要经过湖北的。

  要是有心,还能路过荆州。

  临近中午,黎蔓枝是被饿醒的,睁开惺忪的睡眼问赵肆月:“肆月姐,到哪儿了?”

  赵肆月说:“快到保定了。”

  一张嘴,才发现太久没说话,喉间有些涩。

  黎蔓枝心细,给赵肆月拧了一瓶水。

  黎蔓枝说:“真快!”

  赵肆月把水递给她盖瓶盖,斜她一眼:“我不习惯开慢车!”

  黎蔓枝狂点头:“我肆月姐的技术开飞机都有富余!”

  说完,黎蔓枝瞥见油标:“肆月姐,你这车真不错!一点儿也不耗油!出发的时候油量就这么多,现在还是这么多!”

  黎蔓枝的话刚说完,车子抖了两下就熄火了。

  赵肆月把车滑到应急车道停妥:“我下车看看!”

  黎蔓枝在车里梗着脖子看赵肆月鼓捣,啥也没坏,怎么就熄火了?

  赵肆月合上引擎盖,可能只有打救援电话了。

  刚摸出手机,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停在她们的车后边。

  黎蔓枝那个兴奋啊,觉得有救了,咧笑着要和后车打招呼,刚伸出脖子,就看见后车副驾下来个光头。

  现在的天气不算热,一件打底一件风衣即可。

  后车下来那男人却穿了个短袖,袖子下面还有夸张的纹身。

  再看他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黎蔓枝第一反应就是扔水里会浮起来吗?

  赵肆月把手机揣回兜里,揣着手看着走过来的光头:“兄弟,有事儿?”

  光头看见赵肆月,眼前一亮:“美女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看美女应该是需要小哥哥帮忙啊?”

  “你觉得呢?”赵肆月媚眼如丝的反问他。

  光头一听有戏,笑得嘴都快咧到耳后了,向车上开车的精瘦男人招招手。

  瘦子拉开驾驶车门下车:“我觉得两位美女在高速上这么呆着不安全,要不要小哥哥们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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