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青莲尊者坠向深渊
第156章青莲尊者坠向深渊
青莲尊者当然是先质疑……再到不得不相信伽兰王说的就是事实。
事实上，当年二人一同购置信物时，青莲尊者并不清楚伽兰王付出的具体数额。
毕竟是“二人感情的见证”，为了不让伽兰王起疑心，她自然舍得付出一些资源，只是最终不知自己只占到了一成不到的付出。
在当初确定那定情信物卖给以九域联盟后得到的至宝积分结合自己的储备，能够买下自己钟意的至宝后就没太在意。
可问题是，即便是同一件物品，卖出去的价格通常都会小于买入的价格。
这是很浅显的一个道理。
九域联盟虽然不至于黑把买入价格和市场价格对半砍，但七成的价格缩减还是有的。
综合计算下来，这件高等至宝流入市场的市场价格，还抵不上当初伽兰王位购得那件定情信物的花费。
一切都是白纸黑字，在虚拟宇宙系统见证下，证据俱全。
青莲尊者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
伽兰王，也即是浑真好整以暇地饮了口茶，笑道：“怎么样，我可有骗你？”
“没有……”
青莲尊者看着记录欠款的账单，神情有些恍惚。
半饷，她咬了咬牙，抬头问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那位时渊王，如果、如果我帮你得到她，可否稍微减免一些款项？”
“啧啧啧，伱还真是屡教不改啊。”
浑真扮演着伽兰王，却好似全然没有一丝封王面对尊者的敬畏，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将一个杯子推到了青莲尊者面前，一个杯子拉到了自己面前，说道：“仇恨是仇恨，爱慕归爱慕。就算你打算用她来讨好我，我也不会给你减掉一点债务。”
“当然了。”浑真双手一摊，挑衅道：“你大可抛弃一切潜逃，如果你舍得的话呢。”
“可、可我如何还得起这欠款？”
青莲尊者脸带祈求和讨好，已全然没了浑真初见时感受到的那种灭绝师太般的禁欲系风范。
“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浑真面无表情地摆摆手，他俯视着青莲尊者，就像在看一个丑陋的虫子，冷声道：“而且……还不起？这话你到底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别的不说，单就这门口右转去那秘境之地，就不知有多少资源，没见我这次大难不死，就又得了些秘宝吗？”
“可是我……”
青莲尊者咬着红唇，低下头，低声道：“我会死的……”
“人终归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接下来会是怎样，就要看你自己接下来的选择了。是选择冒险，又或者……”
浑真伸手戳在了二人的契约文书上：“彻底破产，成为我的奴仆？”
青莲尊者闻言，身躯冷不丁颤抖了一下，看着浑真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披着人皮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奴仆，而且是灵魂奴仆，那是完全放弃自己人身权利，丧失所有尊严的结果。
当然，以一位宇宙尊者的身价，真要破产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算上万纪元时间没还上债务都不至于沦落到那一步。
但若是始终不事生产，欠债的利息不断堆叠，对青莲尊者而言就是慢性死亡。
而这份契约有鸿盟、九域联盟和最微不足道的荷叶自然女子会作保，也确保了条件未能达成时的执行力度。
浑真看到青莲尊者纠结的模样，顿时好心说道：“看你这模样，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出决定了。以你如今的欠债，一个纪元下来滚动的利息都够得上一件普通重宝了，这样如何，你可以先尽可能还上一部分，这样你破产的时间自然而然就延长，能有更多时间用来思考了哦？”
面对浑真的谆谆诱导，青莲尊者自然不免动心。
而浑真的下一句话，则直接斩断了她的犹豫。
“当然，这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最后的慈悲，仅限今日，过时不候哈。你知道的，按照协议，除非一次性还清，不然利息可是一直按最初欠款数额来算的哟。”浑真玩味地看着青莲尊者，默默加重了夫妻二字。
“等、等等！”青莲尊者见状，脑海中闪过诸多画面，连忙应下：“我换，我现在就换！”
仿佛害怕浑真反悔似的，青莲尊者当场脱下了身上最后一件重宝铠甲，还有些零星的资源、特殊饰品等等。
为了兑换九域联盟宝库里的那件高等至宝，她把一些作用较次的重宝与收藏全都当了，如今这些存货便是全部。
“嗯，质量不错。就按我鸿盟的计算方式来，你看，我明着给你测算的，这些总共就算一百一十五重宝点。可喜可贺，这样计算下，你还欠我的差不多就是1至宝点了呢！看在你这么利索的份上，我给你抹了零头，小青莲唷、我这前夫对你好吧？”
伴随着一阵夹枪带棒的嘲笑，浑真摆手走出了茶室。
青莲尊者目视着浑真趾高气昂离去的背影，真恨不得生啖其肉。
她平复着翻腾的心绪，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没问题的，就算不去什么秘境之地探险，我也有很多赚钱的机会！一定能还上这钱的！对，我还有那么多好姐妹，她们一定愿意帮我！”
即便落入这步田地，青莲尊者依旧未将进入秘境之地探索列为备案之选。
无他，秘境之地可是宇宙尊者都会陨落的地方。
她一个整天死宅潜修，毫无冒险经验的人若进入其中，死亡概率绝对比同层次的宇宙尊者更高一筹！
换言之——她就是怂啦！
比起拼命、冒险，她还是想要通过较为安稳的手段挣钱。
然而现实却是、曾经的姐妹各个见她如见瘟疫般避之不及。
唯一还愿意和她正常相处的米莉菈忒却是一个刚从小秘境出来的界主，一贫如洗。
借钱不成，她只能选择赚钱的路子。
最先想到的女子会的一些工作她如今却是无权接手。
只能做紫荆岛上的一些基础工作，却是薪水微薄。
就这样兜兜转转过去了数年……
“不行啊，这样下去连利息都还不上！”
青莲尊者在洗手池前一脸崩溃地冲洗着自己的脸。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间觉得有些陌生。
完全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性尊者，倒像是一个为生活奔波的底层宇宙公民。
“难道只能去秘境冒险？”
想来想去，只有高风险高回报的工作才能还得起债务。
但是……
“身上的重宝全都给我在那天给换了抵债，能用的只有一些最垃圾的界主不朽用的装备……”
在经历了诸多社会改造，体会到人间疾苦后，青莲尊者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换了啊！”
每一件重宝都是确实的战力加成。
如今她身上一件重宝也无，凭借着生命基因倍率和战斗秘法，依旧算宇宙高等尊者。
但却是一个水货的高等尊者。
如果说正常高等尊者的实力木桶只有一两个偏短，那她就是只有一两个木板偏长，弱势的地方比寻常宇宙中等尊者还要弱！
再加上她的战斗经验极度缺乏……
就好比她用的是一个MOBA游戏里的18级英雄，却是一件装备也没有买，还极其手生的奇葩。
就算装备齐全，她也很有可能打不过15级同样装备的英雄。
如今装备也被扒了，恐怕连10级正常装备的英雄都不一定干得过了。
当然，就算这样，她依旧是一位宇宙尊者，不可能比封王不朽要弱。
实际上要进秘境探险，存活率可是远高于那些封王传承者。
她终究是怕死。
这段打工时间，她倒是和米莉菈忒的关系越发好了。
有种从馋身子转向真闺蜜的趋势。
毕竟其他人都疏远她，就这位好看又惹人喜欢的小丫头一直不离不弃。
她很难不喜欢。
至于怀疑这一切厄运都是米莉菈忒带来的？
可贪欲、恶念、想出计划再到实际执行，都是她自己的想法。
过去参加舞会，也有像是米莉菈忒一样的小妹妹刚好知道些宾客的情报的，也不算太稀奇。
这么长时间过去，当时的怀疑、巧合，青莲尊者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了。
这一日，又是一天工作之后，米莉菈忒过来寻她。
两姐妹又小聚一块儿，说些窝心话。
“青莲姐姐，你这样下去，还不起利息，欠债的金额越堆越高，到后头利息重算在欠债本金上，不是更还不起了吗？”
浑真摇头道：“要不，还是我陪你一起去秘境冒险吧？”
谈话间，不免又提及这个令青莲尊者倍感难堪的话题。
说实在话，欠债的利息并不算特别夸张，起码对一个高等尊者来说绝不至于还不起。
青莲尊者主要是自身人脉因为此次事件遭受毁灭性打击，加上自身性情，不愿外出冒险，方才显得岌岌可危。
其实前段时间，她内心也已经有所动摇。
毕竟继续这样下去，也不过是慢性死亡。
今日，见浑真主动提及，更言说愿冒风险一同探秘，终于……
她沉重地点了点头：“那便，一起去吧？”
浑真面色欣喜，好似因能够与敬爱的姐姐一同冒险感到兴奋雀跃。
内心中却是狡黠一笑。
实际上，青莲尊者却是陷入了浑真刻意营造的一个信息茧房。
祖神教又不是禁止外出，又不是只能选择祖神教内的秘境探索。
虽然外界大部分秘境要么福祸难料，要么就是像人类掌控的那些秘境是有主之物，真要尽可能赚钱，祖神教的秘境之地还真就是最优选择。
但除了秘境，青莲尊者也并非没有其他选择。
即便信誉扫地，尊者的身份摆在那里，她完全可以接受过去拒绝的九域联盟的深度绑定，前往诸如域外战场之内的地点镇守，从而以功绩换资源还债。
浑真已经了解到，青莲尊者之所以如此自由安逸，不用冒险，其实就是因为她推脱了很多来自九域联盟的工作。
乍看之下已经加入九域联盟，可实则半个身子都在祖神教里头。
可当初拒绝，却不妨碍现在主动申请加入。
虽然也有一经陷入再难抽身的风险，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成了个二极管似的，连往这个角度思考两下都没有过。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浑真扮演米莉菈忒作贴心小棉袄，整天吹耳旁风的功劳。
而事已至此，在青莲尊者答应一同下副本……哦，不，是进秘境之地探索，他的计划便已成功了一半。
不仅仅是让死宅女离开安全区域，更近乎完全剥离其武装，这才是浑真的目的所在。
为此，他几乎倾家荡产，混沌城主老师以攻克炼狱深渊名义给他的十个至宝点也挥霍一空。
如今，总算到了收网的时刻。
越是到这最后关头，越是要保持谨慎。
浑真并不急躁，就这样正常和青莲尊者做了约定，而后……正式前往了秘境之地。
“这、这就是秘境之地？”
明明是宇宙尊者，可在进入秘境之地后，青莲尊者表现得却比浑真还要畏缩，令其内心默默无语。
面上却是微笑安慰道：“青莲姐姐，看这里的地形，我们似乎是被传送到了‘寒鲸潭’，暂且是没有什么危险呢。”
祖神教那通往秘境之地的传送通道都是直越过外围，进入最深处危险极少的区域。
而此次的落点也正如浑真最近一段时间模拟记录中看到的一般无二。
这寒鲸潭为寒鲸九色水瀑布冲击下坠形成。
说是“水潭”，实则远比一颗星球的海洋还要浩瀚。
只因这里是一种巨大的特殊生命寒鲸居住生活之地，相比于其巨大的体积，这片星河般的汪洋也不过是一小水潭罢了。
此地霸主寒鲸为最顶尖宇宙霸主存在，就如那最强世界树般，能够以宇宙尊者之身匹敌宇宙之主。
为防意外，浑真自然是要远远避开，免得惊动这霸主，一个甩尾直接将他和青莲尊者分开，那便只能干瞪眼了。
二人一路前行，起初是浑真作前引领，青莲尊者跟在后头。
逐渐熟悉环境之后，许是为了身为姐姐和宇宙尊者的脸面，青莲尊者走在了前头。
这正合了浑真心意。
在前方警戒，自然要耗费更多精神心力。
而他跟在后头，却是能够慢悠悠地找寻动手时机。
如此数日过去，浑真终于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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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尊者当然是先质疑……再到不得不相信伽兰王说的就是事实。
事实上，当年二人一同购置信物时，青莲尊者并不清楚伽兰王付出的具体数额。
毕竟是“二人感情的见证”，为了不让伽兰王起疑心，她自然舍得付出一些资源，只是最终不知自己只占到了一成不到的付出。
在当初确定那定情信物卖给以九域联盟后得到的至宝积分结合自己的储备，能够买下自己钟意的至宝后就没太在意。
可问题是，即便是同一件物品，卖出去的价格通常都会小于买入的价格。
这是很浅显的一个道理。
九域联盟虽然不至于黑把买入价格和市场价格对半砍，但七成的价格缩减还是有的。
综合计算下来，这件高等至宝流入市场的市场价格，还抵不上当初伽兰王位购得那件定情信物的花费。
一切都是白纸黑字，在虚拟宇宙系统见证下，证据俱全。
青莲尊者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
伽兰王，也即是浑真好整以暇地饮了口茶，笑道：“怎么样，我可有骗你？”
“没有……”
青莲尊者看着记录欠款的账单，神情有些恍惚。
半饷，她咬了咬牙，抬头问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那位时渊王，如果、如果我帮你得到她，可否稍微减免一些款项？”
“啧啧啧，伱还真是屡教不改啊。”
浑真扮演着伽兰王，却好似全然没有一丝封王面对尊者的敬畏，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将一个杯子推到了青莲尊者面前，一个杯子拉到了自己面前，说道：“仇恨是仇恨，爱慕归爱慕。就算你打算用她来讨好我，我也不会给你减掉一点债务。”
“当然了。”浑真双手一摊，挑衅道：“你大可抛弃一切潜逃，如果你舍得的话呢。”
“可、可我如何还得起这欠款？”
青莲尊者脸带祈求和讨好，已全然没了浑真初见时感受到的那种灭绝师太般的禁欲系风范。
“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浑真面无表情地摆摆手，他俯视着青莲尊者，就像在看一个丑陋的虫子，冷声道：“而且……还不起？这话你到底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别的不说，单就这门口右转去那秘境之地，就不知有多少资源，没见我这次大难不死，就又得了些秘宝吗？”
“可是我……”
青莲尊者咬着红唇，低下头，低声道：“我会死的……”
“人终归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接下来会是怎样，就要看你自己接下来的选择了。是选择冒险，又或者……”
浑真伸手戳在了二人的契约文书上：“彻底破产，成为我的奴仆？”
青莲尊者闻言，身躯冷不丁颤抖了一下，看着浑真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披着人皮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奴仆，而且是灵魂奴仆，那是完全放弃自己人身权利，丧失所有尊严的结果。
当然，以一位宇宙尊者的身价，真要破产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算上万纪元时间没还上债务都不至于沦落到那一步。
但若是始终不事生产，欠债的利息不断堆叠，对青莲尊者而言就是慢性死亡。
而这份契约有鸿盟、九域联盟和最微不足道的荷叶自然女子会作保，也确保了条件未能达成时的执行力度。
浑真看到青莲尊者纠结的模样，顿时好心说道：“看你这模样，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出决定了。以你如今的欠债，一个纪元下来滚动的利息都够得上一件普通重宝了，这样如何，你可以先尽可能还上一部分，这样你破产的时间自然而然就延长，能有更多时间用来思考了哦？”
面对浑真的谆谆诱导，青莲尊者自然不免动心。
而浑真的下一句话，则直接斩断了她的犹豫。
“当然，这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最后的慈悲，仅限今日，过时不候哈。你知道的，按照协议，除非一次性还清，不然利息可是一直按最初欠款数额来算的哟。”浑真玩味地看着青莲尊者，默默加重了夫妻二字。
“等、等等！”青莲尊者见状，脑海中闪过诸多画面，连忙应下：“我换，我现在就换！”
仿佛害怕浑真反悔似的，青莲尊者当场脱下了身上最后一件重宝铠甲，还有些零星的资源、特殊饰品等等。
为了兑换九域联盟宝库里的那件高等至宝，她把一些作用较次的重宝与收藏全都当了，如今这些存货便是全部。
“嗯，质量不错。就按我鸿盟的计算方式来，你看，我明着给你测算的，这些总共就算一百一十五重宝点。可喜可贺，这样计算下，你还欠我的差不多就是1至宝点了呢！看在你这么利索的份上，我给你抹了零头，小青莲唷、我这前夫对你好吧？”
伴随着一阵夹枪带棒的嘲笑，浑真摆手走出了茶室。
青莲尊者目视着浑真趾高气昂离去的背影，真恨不得生啖其肉。
她平复着翻腾的心绪，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没问题的，就算不去什么秘境之地探险，我也有很多赚钱的机会！一定能还上这钱的！对，我还有那么多好姐妹，她们一定愿意帮我！”
即便落入这步田地，青莲尊者依旧未将进入秘境之地探索列为备案之选。
无他，秘境之地可是宇宙尊者都会陨落的地方。
她一个整天死宅潜修，毫无冒险经验的人若进入其中，死亡概率绝对比同层次的宇宙尊者更高一筹！
换言之——她就是怂啦！
比起拼命、冒险，她还是想要通过较为安稳的手段挣钱。
然而现实却是、曾经的姐妹各个见她如见瘟疫般避之不及。
唯一还愿意和她正常相处的米莉菈忒却是一个刚从小秘境出来的界主，一贫如洗。
借钱不成，她只能选择赚钱的路子。
最先想到的女子会的一些工作她如今却是无权接手。
只能做紫荆岛上的一些基础工作，却是薪水微薄。
就这样兜兜转转过去了数年……
“不行啊，这样下去连利息都还不上！”
青莲尊者在洗手池前一脸崩溃地冲洗着自己的脸。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间觉得有些陌生。
完全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性尊者，倒像是一个为生活奔波的底层宇宙公民。
“难道只能去秘境冒险？”
想来想去，只有高风险高回报的工作才能还得起债务。
但是……
“身上的重宝全都给我在那天给换了抵债，能用的只有一些最垃圾的界主不朽用的装备……”
在经历了诸多社会改造，体会到人间疾苦后，青莲尊者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换了啊！”
每一件重宝都是确实的战力加成。
如今她身上一件重宝也无，凭借着生命基因倍率和战斗秘法，依旧算宇宙高等尊者。
但却是一个水货的高等尊者。
如果说正常高等尊者的实力木桶只有一两个偏短，那她就是只有一两个木板偏长，弱势的地方比寻常宇宙中等尊者还要弱！
再加上她的战斗经验极度缺乏……
就好比她用的是一个MOBA游戏里的18级英雄，却是一件装备也没有买，还极其手生的奇葩。
就算装备齐全，她也很有可能打不过15级同样装备的英雄。
如今装备也被扒了，恐怕连10级正常装备的英雄都不一定干得过了。
当然，就算这样，她依旧是一位宇宙尊者，不可能比封王不朽要弱。
实际上要进秘境探险，存活率可是远高于那些封王传承者。
她终究是怕死。
这段打工时间，她倒是和米莉菈忒的关系越发好了。
有种从馋身子转向真闺蜜的趋势。
毕竟其他人都疏远她，就这位好看又惹人喜欢的小丫头一直不离不弃。
她很难不喜欢。
至于怀疑这一切厄运都是米莉菈忒带来的？
可贪欲、恶念、想出计划再到实际执行，都是她自己的想法。
过去参加舞会，也有像是米莉菈忒一样的小妹妹刚好知道些宾客的情报的，也不算太稀奇。
这么长时间过去，当时的怀疑、巧合，青莲尊者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了。
这一日，又是一天工作之后，米莉菈忒过来寻她。
两姐妹又小聚一块儿，说些窝心话。
“青莲姐姐，你这样下去，还不起利息，欠债的金额越堆越高，到后头利息重算在欠债本金上，不是更还不起了吗？”
浑真摇头道：“要不，还是我陪你一起去秘境冒险吧？”
谈话间，不免又提及这个令青莲尊者倍感难堪的话题。
说实在话，欠债的利息并不算特别夸张，起码对一个高等尊者来说绝不至于还不起。
青莲尊者主要是自身人脉因为此次事件遭受毁灭性打击，加上自身性情，不愿外出冒险，方才显得岌岌可危。
其实前段时间，她内心也已经有所动摇。
毕竟继续这样下去，也不过是慢性死亡。
今日，见浑真主动提及，更言说愿冒风险一同探秘，终于……
她沉重地点了点头：“那便，一起去吧？”
浑真面色欣喜，好似因能够与敬爱的姐姐一同冒险感到兴奋雀跃。
内心中却是狡黠一笑。
实际上，青莲尊者却是陷入了浑真刻意营造的一个信息茧房。
祖神教又不是禁止外出，又不是只能选择祖神教内的秘境探索。
虽然外界大部分秘境要么福祸难料，要么就是像人类掌控的那些秘境是有主之物，真要尽可能赚钱，祖神教的秘境之地还真就是最优选择。
但除了秘境，青莲尊者也并非没有其他选择。
即便信誉扫地，尊者的身份摆在那里，她完全可以接受过去拒绝的九域联盟的深度绑定，前往诸如域外战场之内的地点镇守，从而以功绩换资源还债。
浑真已经了解到，青莲尊者之所以如此自由安逸，不用冒险，其实就是因为她推脱了很多来自九域联盟的工作。
乍看之下已经加入九域联盟，可实则半个身子都在祖神教里头。
可当初拒绝，却不妨碍现在主动申请加入。
虽然也有一经陷入再难抽身的风险，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成了个二极管似的，连往这个角度思考两下都没有过。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浑真扮演米莉菈忒作贴心小棉袄，整天吹耳旁风的功劳。
而事已至此，在青莲尊者答应一同下副本……哦，不，是进秘境之地探索，他的计划便已成功了一半。
不仅仅是让死宅女离开安全区域，更近乎完全剥离其武装，这才是浑真的目的所在。
为此，他几乎倾家荡产，混沌城主老师以攻克炼狱深渊名义给他的十个至宝点也挥霍一空。
如今，总算到了收网的时刻。
越是到这最后关头，越是要保持谨慎。
浑真并不急躁，就这样正常和青莲尊者做了约定，而后……正式前往了秘境之地。
“这、这就是秘境之地？”
明明是宇宙尊者，可在进入秘境之地后，青莲尊者表现得却比浑真还要畏缩，令其内心默默无语。
面上却是微笑安慰道：“青莲姐姐，看这里的地形，我们似乎是被传送到了‘寒鲸潭’，暂且是没有什么危险呢。”
祖神教那通往秘境之地的传送通道都是直越过外围，进入最深处危险极少的区域。
而此次的落点也正如浑真最近一段时间模拟记录中看到的一般无二。
这寒鲸潭为寒鲸九色水瀑布冲击下坠形成。
说是“水潭”，实则远比一颗星球的海洋还要浩瀚。
只因这里是一种巨大的特殊生命寒鲸居住生活之地，相比于其巨大的体积，这片星河般的汪洋也不过是一小水潭罢了。
此地霸主寒鲸为最顶尖宇宙霸主存在，就如那最强世界树般，能够以宇宙尊者之身匹敌宇宙之主。
为防意外，浑真自然是要远远避开，免得惊动这霸主，一个甩尾直接将他和青莲尊者分开，那便只能干瞪眼了。
二人一路前行，起初是浑真作前引领，青莲尊者跟在后头。
逐渐熟悉环境之后，许是为了身为姐姐和宇宙尊者的脸面，青莲尊者走在了前头。
这正合了浑真心意。
在前方警戒，自然要耗费更多精神心力。
而他跟在后头，却是能够慢悠悠地找寻动手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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