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听信忽悠扎了脚 柳芭出手效率高_走进俄罗斯的中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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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听信忽悠扎了脚 柳芭出手效率高

  常听人说,星期一买卖稀。今天又是一个星期一,逛市场的人稀稀拉拉,买货的人就更少了。我拿着一件兔皮大衣,坐在一块儿无人占用的空货床上,为回不去家而发愁。想起回国签证的事更加生气,头几天庄太经理领着翻译佘艺来过市场,我以为要给我打返签,心里正高兴呢,他却让我帮助换美元,我的心立刻凉了:完了,又没戏了。

  我和柳芭张罗着,不一会就帮助他们换了5000美元。他首先把欠我的1000美元还了,剩下的分别放在他和翻译怀里就走了。关于回国签证的事,他们一个字也没提,这是啥意思啊?弄得我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昨天晚上,住在破二楼的两个男翻译很晚才从公司回来。我问他们是否听说了关于我护照返签的事,吴翻译说:“还返签啥?人家已经领着翻译回国了。”回国了?我大吃一惊。李君急了,立刻嚷了起来:“这小子真能白话,忽悠我们两个多月。我早看他不是个物,原来真是个骗子!这不是坑人吗?”吴翻译又说:“别说你们啊,连我们他都骗,在国内招聘翻译的时候,他承诺每月给我们3000元工资。可是已经快半年了,他没给我们发过一个卢布。前几天我买的牙膏和香皂还是郑姐借给我的卢布呢。”我问吴翻译:“经理为什么不给你们开资?”他说:“人家说厂方没给钱。”“昨天我还帮……”我欲言又止,也暗自庆幸自己1000美元的回归。当初借给他的时候李君就不同意,我也是捏着一把汗把钱交给他的。只因为我们住着人家的地方,不得已才把钱借给了他。

  这个“正人君子,”我真是戴着木头眼镜没看透他。前几天,佘艺还说经理最近也要回国,几本护照返签证她将同时去办。我挺高兴,以为这回可熬到时候了,没想到又上当了。谎言,全是谎言!怪不得一问就让我等两天,再问又拖到下周了,就这样,我白白等了两个多月。昨天白天他们来换美元,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晚上他自己却悄悄地回国了,这哪是人办的事儿!庄太!你这样言而无信,以后怎么做人呢?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个一直装模作样的大经理,竟然成了骗子,真是太掉架了。或许你认为,我一个草民求不起你,那你就别答应,既然你答应了,就应该给办。实在不想给办也没关系,你就说一句痛快话,我好再找别人。可是你偏不这样,不想做好事,只想装好人,那是不行的。纸里包不住火嘛,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当剥去,最后你还是露馅儿了吧。我奉劝你以后为人要讲诚信,别自找难堪。你明知道我要回家照顾升学的孩子,却人为地耽误了我的宝贵时间。两个多月,对于一个既将高考的学生来讲,是多么重要!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两个多月的时间,是你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你误人子弟,难道不觉得羞愧吗?你一个堂堂的大经理,到国外来骗祖国同胞,你还够一个中国人吗?你有何脸面回国面对自己的父老乡亲?你这样做人,注定要失败!你比大卖国贼李洪章还可恨,你应当受到口诛笔伐!

  我越想越来气,真想当面骂他几句,缺德玩艺儿!

  “骂谁呢?”老乡朱长福走过来问。

  “没,没骂谁。”我吱唔着。

  他又说:“你还在这儿稳坐钓鱼台呢,家里都着火了!”

  “啊?谁家着火了?”

  “你家呗。”

  “谁说我家里着火了?”

  “不是我说的吗?”

  “那你快说说,我们家现在咋样了?”

  朱长福说:“因为你没回家过年,也没捎个信回去,家里人都害怕了。他们认为你们出事儿了呢,结果,大家都没过好年。你老爸经常背地里抹眼泪,孩子们学习也受影响了。”

  “不对呀,我头年给家写的信让旅游团的人给捎回去了。我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她到满洲里后务必用挂号信邮走,我把邮费都给她了。”我说,“哎哟,那个人肯定没给邮,我那可是抵万金的家书哇!我今年怎么光遇见说大话不办事的主呢?这是怎么了?”气得我在地上直跺脚。

  看我急成这样,他又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别上火了。”

  我说:“老乡,这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我不是回家过年了吗,是听你家大哥和二姐夫说的。他俩顶风冒雪找到我家,让我回来给你捎个信,说无论如何你得赶紧回家。看他们焦急的样子,我心被感动,就放弃了在家多住几天的念头,提前赶回来给你送信了。”

  我带着谢意对老乡说:“难为你了,我正为回不去家而着急。”于是,我把办回国返签证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说:“怪不得的,你找错人了。在乌兰乌德办事,你找中国人不好使,他们自己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哪有心思管你!”

  听了这话我更没主意了,我无可奈何地说:“那我该怎么办哪?”老乡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说:“你赶紧去找柳芭,护照部有她的朋友。”

  我高兴极了,太好了,没想到柳芭还能帮这个忙。

  在我急待返签证回家的时候,善良的老乡献出了适时可行的点子,驱散了我眼前的黑暗,指明了方向。这个点子真是好主意,可谓良策也!它像甘露滋润着我干枯的心田,新的希望油然而生;它像及时雨,浇灭了我家那把正在燃烧的火,使那块过火林地有了新的生机!

  我心急火燎地赶到柳芭家,进屋就直言请柳芭帮忙。柳芭耐着性子听我把回国返签的事说了一遍,急得她好像触了电,腾地站了起来。她握着我的手说:“列娜,那个经理不是好人,这样的朋友我们不要。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把我忘了?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听着,我再说一遍,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事一定要来找我,因为我是你的朋友。”是啊,我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她,为什么相信一个华而不实的中国人?

  第二天,我就跟着柳芭坐着斯拉瓦的车忙活起来。首先找到一个能够接收并证明我身份的俄方公司,我望着柳芭走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她脸上带着喜悦,笑呵呵地说:“这是你的公司,你是这里的车间主任。”

  “我升官了,哈拉少!”我当了一把没跨进门坎的编外主任。有了这个虚拟的车间主任身份,为办返签证明迈开了第一步。接着,不知为什么,我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却扑了空。我们不得不换个地方,在那等了一会儿,柳芭又拿到了什么手续。然后,我们去了警察局,最后去了山上大护照部。

  我们马不停蹄地跑,去了这一连串的地方,为了那一系列的手续,忙得连中午饭都没顾得吃。我第一次看见办事效率这么高的乌兰乌德人。

  下班了,柳芭和护照部的工作人员一起走出来。

  我们上了汽车,关上车门,柳芭深深地吸口气,心满意足地说:“我们成功了,五天以后来取签证。”

  这是真的吗?我兴奋得一下子抱住了柳芭,“谢谢你,亲爱的柳芭!”

  柳芭说:“列娜,你知道吗?如果没有汽车,我们一天怎么能够办这么多事情?”

  “是啊,我更要谢谢斯拉瓦!”他没说什么,微笑着接受了我的谢意。

  柳芭说:“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

  我说:“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柳芭重复着这两个字,她非常珍惜朋友的感情。我知道,在她心里,朋友的分量有多重。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太高兴了!我从车里钻出来,站在路旁山坡上,向着祖国的方向喊起来:“爸爸——我没死,我还活着!小龙——小凤——妈妈就要回家了!”我无法再说下去,我哽咽着,泪水夺眶而出。

  柳芭走过来问:“列娜,你为什么喊?”

  “因为我要回家了,我高兴,我真高兴!”

  柳芭拉着我的手说:“你是好妈妈。”

  我说:“因为有了你。柳芭,让我们一直好下去,我们永远是朋友,好吗?”她满怀信心地说:“嘎涅师那(当然)”。

  几个月的愁肠,柳芭只用了一天的功夫就搞定了。我想起了人们常用“说书的嘴、唱戏的腿”来形容办事的快捷。柳芭的一天,好比书里的诸葛,戏里的快马。于是,我为评书表演艺术家单田芳老师写了两句评书词:“柳芭出手解围,回家指日可待。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小牧羊犬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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