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_当官要会抱大腿:市委一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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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睿马上又抓起她手,笑道:“好你个臭丫头,敢耍我!”董旖洁幽幽叹道:“已经不是丫头咯。{免费小说}”刘睿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丫头。”董旖洁反问道:“我有那么不成熟吗?”刘睿道:“我的意思是,你还有着丫头一样的肌肤、心灵、性情。”董旖洁走到沙发前坐了上去,又把右腿小腿提起来,压在左腿下边,露出了光洁细腻的脚丫,道:“王丽萍惨了,可能要在劳教所里待个两三年。”刘睿沉默半响,道:“她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别人。看看吧,如果她能改正错误、好好做人,那就不妨把她提前放出来。”说着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右手已经第一时间把玩起她那只美足。

  董旖洁感受到他大手的火热,不由自主就有几分动情,侧头过去靠在他肩上,道:“说个笑话听听吧。”刘睿带笑摸出手机,翻看短信,挑了个段子,读道:“一男对一女说我给你五百块,你把衣服脱了让我摸下咪咪。女的一听,便把衣服脱了。男的看了半天就是不摸。女的说,你快点啊!男的说,我没钱啊!”董旖洁道:“听不懂,男的没钱,也就摸不到,这有什么好笑的?”刘睿笑道:“他是没摸,可是那女的已经被他骗得脱了衣服,他不是白白看了她的咪咪吗?”

  董旖洁扑哧笑出声来,轻轻打了他一下,道:“你们这些男人好坏,变着法的占我们女人便宜。”刘睿牵起她的素手,道:“你别赖我,我又没那么干。”董旖洁道:“再讲一个,这个不搞笑。”刘睿只得又翻手机,半响读道:“儿媳妇住院,公公去探望,问啥病?媳妇不好意思说,就递上诊断书。公公把‘子宫糜烂’看成‘子宫磨烂’,扭头给了儿子一巴掌,说,俺和你妈一辈子都没磨烂,你狗日的使多大劲呀!”

  董旖洁呵呵的笑了起来,道:“怎么你手机里面全是这种黄色短信?”刘睿道:“别人要发,我有什么办法?”董旖洁道:“为什么没人给我发?”刘睿笑道:“谁敢唐突你这种大美人?谁又好意思给你发?”董旖洁道:“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我没有这么色情的朋友。哼,人以类聚,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就会收到什么样的短信。反过来一样的道理。”说完故作鄙夷的看他一眼。刘睿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把这些短信全部发给你,让你变成我的同类,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董旖洁侧脸仰头瞪着他,嗔道:“我看你敢!”

  美人发嗔,虽恼不怒,自有一副轻嗔薄怒的美艳情态!

  刘睿看在眼里,忍不住心动,侧头吻了上去。董旖洁忙侧头闪避。刘睿如何肯放,追过去啃她。董旖洁嘻嘻笑着坐直身子,转过脑袋看着北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刘睿索性欺身过去,上半身伏在她身上,追过去找她的嘴。这下董旖洁再也逃不掉了,只能认命,被他火热的唇从脸颊吻到嘴角,直覆在那对丰美的红唇上。

  两人只亲了一下,董旖洁就伸手推他,含糊不清的说:“窗帘还没拉呢。”

  刘睿侧头看去,可不是,窗帘还大敞大开着呢,对面四号楼的住户可以轻轻松松的望进来,这要是被他们看到自己跟旖洁亲热的场景,可是好看不好说啊,吓了一跳,急忙下地,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回头看去,见董旖洁脸色绯红的望着自己,眸子里水汪汪的,一看就是动了春情,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不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中喜爱,快步走回去,骑跨在她大腿之上,捧着她的脸颊再度跟她热吻起来。

  两人口舌交缠,瞬间忘记了世间俗事,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激情火热的战斗中去。这种类型的战斗没有胜者与败者,有的只是双赢。

  品尝了一会儿董旖洁的香甜口舌,刘睿两手从她脸颊上滑落,到她胸前的蜜桃上展示轻柔细腻的手法。董旖洁今天情欲出奇地旺盛,刚刚被他抓揉了几下,胸前那对丰挺就涨硬到了最高点,如同两只刚出锅的白嫩馒头,紧绷绷的,弹性极好。刘睿一只手根本握不过来,必须不停上下左右的转动才能维系手中那种全面掌控的手感。

  董旖洁开始陷入这难得的激情当中,伸出两只长长的玉臂,抱住刘睿的腰肢后往怀里搂,似乎担心他会突然离去。刘睿离开她的朱唇,在她白玉也似的尖巧下巴上乱吻,偶尔还轻轻咬啮一下。董旖洁仰着头,檀口微张,无意识的呼呼喘着粗气,活像溺水的人,而随着身前男人越来越暴力的热吻,感觉自己慢慢陷入了无边无际的茫荡大海中,无法自拔。

  刘睿从她下巴吻到修长的玉颈上面,与此同时,两只手脱离了她胸前的玉兔,继续下移,先围着她肥美的臀瓣转了一圈,又在她大腿上摸了几把,其中一只禄山之爪就探入了她的小腹所在。董旖洁对此是相当敏感的,感觉到他手指的异动之后,两腿间就有股控制不住的热流慢慢满溢而出,而当他手指隔着两层衣物碰触到那最敏感的花溪所在时,更是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子。

  忽然间,董旖洁被迫偏过了头去,因为此时刘睿吻到了她的耳朵上,含住她的耳垂左右撕扯,弄得她身上某个地方痒痒的十分不得劲。若是体表皮肤发痒,还可以伸手过去挠挠。可那处地方似乎根本不在身体表面,而是根植于体内与皮肤中间的位置,手根本就挠不到,这让她有种被煎熬的感受,但这种煎熬里又有着莫名其妙的快活。

  刘睿在她耳畔暧昧的问道:“宝贝,现在有兴趣了么?”董旖洁没有作答,而是在他腰侧嫩肉上轻轻掐了一把。刘睿心里笑了下,说:“别急,还有……”说着话,两只魔爪摸到她腰侧睡裤,勾住裤边后往下褪去。董旖洁一动不动地任他脱褪,很快就被他将睡裤与内裤褪了大半下去。但是接下来,刘睿就遇到了阻碍,因为她目前是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丰臀将下身衣物压得死死的,哪里脱得下去,只好恳求:“宝贝,配合一下,抬抬屁股。”董旖洁就乖乖的将两条长腿抬起来,交缠钩织在他的腰际,用力将臀瓣抬起。刘睿就趁机将她睡裤连带内裤一股脑的脱到了大腿上,随后,又慢慢褪到小腿上,将其中一条**提出来,至于另外一条,就不管了,任由两件衣服套在上面。

  直到此时,董旖洁还不知道刘睿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只单纯的以为他要在沙发上跟自己共赴瑶台,直到他将自己两条长腿抬起来,狠狠的掰开后压在半空中,而他本人又蹲了下去,这才意识到不妙,吃惊地说:“你干什么?”刘睿邪恶的一笑,反问道:“你说呢?”说完已经凑过头去,先在她腿间深深嗅闻了一口,脸上现出陶醉的神情。董旖洁大惊失色,叫道:“不行,不要,别闹!”刘睿理都没理她,下一刻,已经把整张脸贴了上去。

  “啊……”董旖洁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声尖叫,娇躯也猛地绷紧了下,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花蜜已经汩汩地分泌出来。

  很快的,随着肌肉与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她开始享受到那种难以形容的快乐,一种说不清是屈辱,还是羞耻,抑或是得意,还是兴奋的心情,慢慢萦绕在心间。当然了,随着刘睿动作的变化,她还是会时不时的绷紧身子,再慢慢放松下来,一次接一次,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身体就在这频繁的刺激中越飞越高,只感觉自己快要飘到天上去似的。

  这对痴男怨女正在享受男女乐事之妙,冷不防手机铃声突然叫响。

  刘睿一下子就停住了,慢慢抬起头,确定那是真的电话铃声而非幻觉之后,便苦恼而又无奈的笑出来。董旖洁趁机松了口大气,娇躯也放松下来,两条一直高举着的大长腿再也撑不住了,先后砸落下去,正好架在刘睿肩头。

  刘睿扛着她这两条瘦长的美腿,依旧蹲在沙发与茶几间的狭小缝隙里,摸出手机接听了电话。

  电话是刚才主持抓捕阿丽四人的那个警官打来的,他告诉刘睿,经过一番简单的审讯,四人中的主要人物康土生交代了一切。

  原来,康土生是省城一家信息咨询事务所的老板,说是信息咨询,说白了就是一家侦探事务所,专门承接婚外情、第三者、夫妻忠诚度、私人财产调查等业务。上个月,有个事务所的老朋友,姓张,叫张子豪的,花钱请他赶赴云州,专门调查刘睿的私生活,要他的团队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找出刘睿与女人鬼混的证据。康土生虽不知张子豪此举有什么用意,但在金钱的驱使下,还是毫不犹豫就应接下这个任务。从上个月月底开始,他们潜入云州,对刘睿展开秘密跟踪,可惜始终没能得手。张子豪那边催得又急,后来他们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出动公司花瓶阿丽,让阿丽色诱刘睿,以期制造出他与女人鬼混的证据。想不到,就是这一次,彻底失手。

  刘睿听完后非常吃惊,想来想去,想不到竟然是张子豪派人对付自己,而且手段如此卑劣下作,自己与他又有什么仇恨?这个问题的答案倒也容易想到,应该是因为青曼。从他一心一意要拿到自己与女人鬼混的证据就能猜出他的险恶用心。可以想见,一旦他搞到自己与别的女人鬼混的证据,势必会第一时间交到青曼手里,以此破坏自己跟她的关系,等青曼把自己踹掉后,他再堂而皇之的追求她,进而抱得美人归。

  他对青曼的觊觎,上次在省城青曼家里,自己已经见识过了,那是丝毫的没有掩饰。说不定,就是那一次,他暗暗把自己当成了情敌。这小子可真他妈歹毒啊,对付情敌的手段与昔日的高冬冬如出一辙。这些省里大员的公子们,为何都是这般的阴险狡诈、卑鄙下流?就没有一个愿意与自己展开公平竞争吗?是不屑,还是懒得公平竞争?

  董旖洁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沉思,以前从未留意过,今天才发现,他皱眉沉思起来相当帅气,很有男人味道,尽管他现在的姿势与位置透着猥琐与可耻,但这丝毫不能掩盖他的成熟男子味道,越看越是喜欢,巨大的沮丧也随之涌上心头。

  “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不是我的呢?”

  那警官客客气气的问道:“刘处,这四个人,您打算怎么处置?”刘睿说:“那个女人先放掉,其他三人关一段时间没问题吧?”那警官笑道:“没问题。”刘睿又想了想,觉得一直关着他们也不是个事儿,他们只是张子豪的枪,张子豪没了枪,既可以再买一把,也可以换一种武器,比如刀子,自己该提防的是武器的主人,而非武器本身,便道:“算了,还是都放掉吧。放他们走之前,让他们写一份供述材料,这没问题吧?”

  那警官道:“这事好办,我马上布置。”刘睿说:“他们写好供述后,麻烦你明天给我传真到市委,我明天给你电话告诉你传真号。”那警官痛快的答应下来。刘睿又说了两句道谢的话,这才挂了电话。

  董旖洁问道:“什么事?”刘睿不想告诉她这些事,一是怕她跟着操心,二呢,怕她听说这件事的起因在李青曼那里后,心里吃味,就说:“没什么大事,几个自不量力的家伙想要阴我,被我发现,反把他们一网打尽了。”董旖洁关切的说:“你现在树大招风,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这些小人物无足轻重,也输得起,但是你输不起。”刘睿感激的朝她点点头,慢慢将她大腿掰开。董旖洁撒娇道:“又来,你真不嫌恶心!”

  刘睿笑着反问道:“恶心?你在说你自己吗?我不觉得你恶心啊。”董旖洁哼道:“我是说下边,多脏啊,你真是……没法说你。”刘睿道:“我不觉得脏啊,干干净净,香香喷喷,味道好极了。”董旖洁忍俊不住笑出声来,斥道:“这有什么可……可吃的呀?”刘睿问道:“你先告诉我,你舒服吗?”董旖洁点了点头。刘睿道:“这不就得了,只要你舒服,我什么事情都能为你做。”说着凑嘴贴了过去。

  客厅里很快响起了一种诡异古怪的动静,乍一听,像是猫狗正在用舌头喝水,仔细听,又像是有人在亲嘴,除非耳力极强的人,才能在这种诡异的声响里面听出一个女子不时发出的低吟声,这才能判断出两人正做那种好事。

  董旖洁居高临下,看着刘睿匍匐趴在自己两腿之间,如同佛教徒正在虔诚的向佛祖叩拜一般,他也正在虔诚的用口舌抚慰着自己的私密宝地,而一丝丝的快意就从他的动作中连绵不绝的传到了自己身体各处,在引得自己身子不时颤抖跳动的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最高级的精神享受,感觉非常的快活幸福,同时也无比的骄傲得意,毕竟,这个男子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云州官场的新宠、市委书记跟前的红人。身为女子,能将如此优秀的男人收服于石榴裙之下,本身已经是一种荣誉与实力的证明。

  可她很快看到自己摆出来的姿态:后背仰靠在沙发上,两条大腿高高扬起,又被自己两手勾住膝弯,向小腹压来,两腿中间摆出了一个极大且羞人的角度,将女人最珍贵的私密部位毫不掩饰的送到他嘴前,任他玩弄,更可耻的是,睡裤与内裤还在右腿小腿上套着没有完全脱掉……看清自己无意中摆出了如此淫荡放浪的姿态,且正在沉浸在这种快乐当中,只羞得脸色通红,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可刚刚闭眼,就又想看到他,只好又睁开眼睛瞧着他,似乎看他吃得越美,自己也就跟着越开心。

  不知道吃了多久,感觉舌头已经晦涩麻木,刘睿这才心满意足地爬起身,边解腰带边俯身下去,要去找董旖洁亲嘴儿。

  董旖洁大为惊惶,发出“嗯……哼”的一声撒娇之后,躲开了脸去,道:“不要……”刘睿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要?”董旖洁哼哼唧唧的说:“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刘睿失笑道:“我的宝贝,你还嫌自己恶心?”董旖洁愁眉苦脸地说:“你……你别恶心了,真是……受不了你。”

  刘睿很快清除了下身武装,两手勾起她的大腿,下身欺凑过去,两下里一对,虽然还未入巷,却已经顶在那湿腻的花溪里边。董旖洁有些着急,伸手过去,帮着他调整方向,最终准确的找到了桃源所在,纤手往里一送,刘睿趁势欺压过来,眼看着就顺利的入了巷。

  刘睿彻底趴在董旖洁的娇躯之上,又去找她索吻。董旖洁难为情的笑着转开脸,嗔道:“你再耍讨厌我一脚踢飞你。”刘睿也不吱声,亲不到她的嘴巴就去亲她的脸蛋。董旖洁躲了两次到底没躲开,被他亲了个正着,瞬即就闻到他嘴上那种古怪难闻的气味,忍不住一阵眩晕,在他肋下狠狠掐了一把,气道:“我让你耍讨厌,无耻,拿无耻当有趣,滚开,恶心,好难闻……”

  两人嬉笑着怒骂着,打闹着快活着,很快就在客厅里上演了一出活春宫。

  沙发只是两人的第一个战场,接下来,两人又尝试了电视柜、地板、床上……屋里能想到的好地方几乎都去过了。两人疯狂的做爱,丝毫不顾忌体力与精气的迅速流失。当董旖洁第一次被刘睿送上云端的时候,一时兴起,忽然开启红唇,在他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一口深入皮下组织,立时就见了红。

  别说刘睿想不到董旖洁骨子里有母狼的狠辣,就算想得到,正在这种节骨眼儿上,又能怎么办?难道跟她翻脸?哪有因为这种事翻脸的?再说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听说有的女人就是爱咬人,尤其在亲热的时候,她有多爽就咬得有多疼。这么一想,只能咬牙忍了。不,也不能说是忍了,这激发了他血液里的残暴因子,让他更加疯狂暴力的鞭笞着董旖洁这具娇美动人的身子,似乎每狠狠的撞她一回,就能报一点点的仇。

  董旖洁已经被他弄得头脑发晕,咬过他之后就忘了这事,很快就进入了第一次高潮与第二次高潮之间的真空期,在不尽的叫喊声中慢慢积蓄着身前这个强壮的男子送来的快感,随时准备再次登顶,享受那种欲罢不能的顶级快乐。

  最终发射之前,刘睿想将小将军抽出去,哪知道腰肢被董旖洁那双超长美腿缠得死死的,根本就别想后退,大惊失色,忙道:“快放开我宝贝,我要射了,得赶紧出去。”董旖洁闻言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用双臂双腿将他缠了个结结实实,把他紧紧的箍在自己身上,用梦呓一般的迷离声音说道:“不要出去,就……就在里面射吧。”刘睿吃惊地说:“那怎么行,你又不是安全期。”董旖洁胡乱摇头,脸上全是欲仙欲死的神态。刘睿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她花径之内爆发了。董旖洁感受到他那滚烫精华的冲击,娇躯不自然打了个寒战,紧跟着啊的一声长叫出来,再一次的泄了身。

  云收雨散,两人倒在床上,上下交叠,身无寸缕,场景令人震撼。尤其是董旖洁,那白花花的嫩肉儿裸露在空气中,被明亮的灯光照射,闪烁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这样的镜头,出现在闺房之中,并不算什么,若是流传到网上,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就会生出新的不雅门事件。

  等董旖洁终于睁开美眸,刘睿捏了捏她那秀美挺直的琼鼻,又爱又恨的说:“宝贝,你这是玩命啊。”董旖洁听不懂他的话,微蹙秀眉,道:“什么玩命?”刘睿道:“你让我射在里面,不就是玩命吗?想闹出人命?”董旖洁冷哼道:“你怕了?”刘睿失笑道:“我怕什么?我才不怕呢,我是怕伴随生命来到的父母责任。”董旖洁闻言陷入了深思,余光瞥见他肩头的血迹,侧目看去,有些触目惊心,此时才想起自己咬过他一口的事情,心中震骇无比,自己怎么咬得这么狠?差点没把他肩头这块肉咬下来,颇为自责,伸手在上面轻轻拂了一下,柔声问道:“疼吗?”

  刘睿道:“你说呢?要不我咬你一口试试?”董旖洁笑出声来,道:“疼你怎么不叫?”刘睿道:“叫了就不疼了吗?”董旖洁扑哧笑出来,道:“快起,我给你用酒精消毒,再贴上创可贴,过两天就好了。”刘睿道:“不用,我还没那么娇气,不理它过几天也就自动好了。”董旖洁推他道:“那你也得起啊,都快把我压死了。”刘睿笑眯眯的说:“我小兄弟还不想出来,怎么办?”董旖洁妩媚地横他一眼,道:“不想出来也得出来,都软了,还能用吗?”刘睿笑道:“你不应该这么问,应该问,你还想用吗?”

  董旖洁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道:“不想用了,腰都散架了,大腿也麻了。”刘睿两手在她大腿上无意识的摸索,道:“这么美的大腿,不穿丝袜太浪费了。宝贝,下次你要穿上丝袜跟我做。”董旖洁白他一眼,嗔道:“你要求还真高。”刘睿嘻嘻笑道:“也不高吧,顶多你下班回来别换衣服就行了。你上班不是要穿短裙丝袜的吗?”董旖洁不想跟他说这些无意义的废话,美丽的睫毛忽闪几下,落寞地说:“刚才,我还真想跟你要个孩子……”

  刘睿吓了一跳,脸上虽是帅气的笑容,心里已经吓得扑通扑通的,道:“旖洁,你……”董旖洁说:“可你说得也对,想要个孩子简单,可孩子生下来,这父母两份责任怎么算?难道他一生下来就要过没爸爸的生活吗?不行,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刘睿深以为然,连连点头。董旖洁幽幽的看了他一阵,叹了口气,推他道:“好了,起吧,去洗澡!”刘睿缓缓从她身上爬起来,道:“一起洗。”董旖洁点头道:“好,你抱我去,我脚软。”

  两人在洗手间里洗了个鸳鸯浴,洗完澡出来,董旖洁找来小药箱,从里面拿出酒精,给刘睿肩头那处咬伤消毒,又给他贴上创可贴,道:“这几天先别洗澡了,洗也不要弄湿这里,还有……”刘睿问道:“还有什么。”董旖洁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说:“不要被你对象发现。”刘睿搂住她的腰肢,想说什么,又没说,心里觉得很对不起青曼,却又更加的对不起眼前这个女子,把她搂进怀里,跟她腻了一阵。

  次日上午,召开了市委常委会,会上三个议题:一是通报黑窑沟煤矿案件的进展,二是通报双河县长罗大伟违纪违法事件的处理情况,三是白旭光临时追加的有关全面展开扶贫开发工作的提议。

  黑窑沟煤矿事件虽然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但一日没有查明真相,一日没有处理相关责任人,就不算结束。作为整个事件调查领导小组的主要负责人,杜立雪向众常委通报此案的最新进展。

  黑窑沟煤矿矿长孟三金被抓获后,在铁的事实与证据面前没能扛住,痛痛快快的交代了从当年矿难开始到派人杀害秦大明与陈东华这中间所有的事。海富民自然也是他指使人杀害的。从他的供述可以得知,他就是李强伟豢养的一条猎犬,用来看牢黑窑沟煤矿,不允许他人染指,同时也忠实执行李强伟的所有命令,实现他的邪恶意图。比如,杀掉海富民、陈东华灭口的命令,就是李强伟给他下达的,他也毫不犹豫就执行了。

  至于李强伟,还不如孟三金骨头硬,刚一落入法网,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内幕说了出来,生怕稀里糊涂就被人灭了口,“那我就死得太冤了”。

  据他交代,在前几年的全省煤炭资源整合运动中,黑窑沟煤矿本已列入应予关闭的矿山序列内。他想方设法,托关系找到了时任山南省煤矿安全监察局局长兼党组书记、省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副局长的蒋立。蒋立为他签批并下发了云州市隰县黑窑沟煤矿的置换文件,使该矿得以保留。作为报答,他将此矿百分之十的干股送给了蒋立。后来,蒋立升任省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常务副局长后,又把他介绍给了新任的省煤矿安全监察局局长曹阳。为与曹阳建立亲密关系,他又送了曹阳百分之十的股份。

  如此一来,两位省安监局的大领导就成了黑窑沟煤矿的两个股东,可想而知,黑窑沟煤矿得以顺顺利利的开办下来,再也没有遇到过什么麻烦。李强伟每月给两个领导分红,刚开始这件事都由他自己亲自操作,后来收了安颖之后,出于对她的信任,就把这件事委托给她。让他到现在都想不到的是,安颖就在此事上检举了他。

  至于指使孟三金杀害隰县安监局两个领导与驻矿安监员陈东华,李强伟也是出于保护两位省安监局大领导的考虑。如果这些人不死,被央视记者与市里下派的调查组找到后,当年那桩矿难事故的真相水落石出还是小事,就怕调查组借机深入调查,那就很可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把两位省局领导抓出来。为免除后患,只能杀掉海富民、陈东华这样的小人物。

  李强伟与孟三金长期从事煤矿生意,见多了死人,心里根本就没把杀死一两个人当回事,又自以为只要手脚干净,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哪料到百密必有一疏,竟然给秦大明逃掉了,这就揭开了整个黑幕的盖子。

  市纪委在了解到李强伟与蒋立、曹阳的勾结之后,第一时间内向省纪委汇报,并请求支援。省纪委在向省委领导汇报此事后,按照相关法定程序,已将蒋立曹阳控制起来,暂时没有双规二人,考虑的是此事可能带来巨大的政治影响。当然,不双规并不代表会放过二人,等待二人的将是更严厉的惩处。

  另外,此件大案的源头所在、庄海霞与吕海苦苦想要寻到的秘密,也就是黑窑沟煤矿当年那次矿难的始末,也因为孟三金的被抓而水落石出。

  据孟三金交代,那次矿难起始于井下瓦斯爆炸,为了避免事故真相被外人得知,在得知瓦斯爆炸的第一时间内,他下达了命令,让手下炸毁矿道入口,把惨烈的爆炸、火焰、浓烟、遇难矿工、以及仍然存活却来不及逃出矿道的矿工全部掩埋在了山体内部。事后,又派人挖开矿道入口,把里面所有的遇难矿工尸体搬出来,拉到内蒙火化,回来后把骨灰交给遇难矿工家属,并逼迫他们签订买命钱协议。若是不签,一分钱拿不到,而且连骨灰都得不到;就算签了,日后要是泄露出去,不仅要退还所有买命钱,还要面对死亡的威胁。

  众常委听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卑劣行径,要么色变,要么惊骇,要么破口大骂。

  贾麟第一个拍桌大骂:“他孟三金还……还是不是人?他简直就是畜生!”

  众常委便跟着发表感慨。

  贾麟又问:“秘书长,李强伟还供出了什么有价值的情况没有?”杜立雪道:“我所了解到的就是这些,具体情况,你还要问冯局长与大伟书记。”

  贾麟就看向冯海亮。

  冯海亮摇摇头,道:“没有什么了。”

  贾麟心里稍微松了口气,道:“这种人渣,一定要严惩,否则的话,对不起那些死难的矿工,更对不起被他指使杀害的隰县安监局干部。我们要为那些死难矿工、为他们的家属讨回公道,我们还要为……呃,冯局长,他指使杀害两人,杀害一人未遂,是不是要判死罪了?”冯海亮苦笑道:“我可不是法官,这种事要综合考量,我说不大准。”贾麟道:“这种人自以为有钱有势,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所以才敢视人命于草芥。要我说,对这种人,尤其要严惩,要用重型,要罪加一等。”

  他说完这番话,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却没人说话,登觉失言,讪笑了下,没再说什么,低下了头去。

  白旭光做出总结,道:“这件事发生在我们云州境内,却不仅给我们云州带来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还连带在省城造成了很大的风波,甚至已经引起了省委领导的关注。就此事,我有几点意见:一,借此次黑窑沟煤矿事件,加强全市境内大小煤矿的安全管理与监察,二……”

  等白旭光说完之后,会议开始进入第二个议题,由纪委书记肖大伟通报对双河县长罗大伟违纪违法问题的调查情况。

  这件事在上次常委会的时候,经由副书记于凤和的嘴,大家基本上全都知道了,罗大伟被双规也都是意料中的事。这次常委会再次提起,大家都不怎么感兴趣。当然了,也有人在看市长孙金山的笑话,那种当面打脸的感觉实在是快活似神仙啊。

  这件事通报完毕之后,白旭光吩咐组织部长吕建华考察符合条件的干部,争取尽快提出双河县长的拟任人选名单。

  第三个议题,扶贫,才算到了今天这次常委会的重头戏。至少,白旭光是这么认为的。

  他首先就这个议题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叙述,多次强调了扶贫事业的重要性,也两次点明了省委领导对扶贫工作的重视,最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借着省里这次村级“四有一责”建设工作和“万名党员干部帮万家”活动的东风,大搞一次全市范围内的扶贫运动,争取在省里做出一个典型。

  他最后说:“此事已经得到省委领导的支持。如果我们扶贫开发工作搞得好,省委黄书记可能会亲自来云州视察我们的扶贫成绩,这对我们云州来说,可是有着极其重大深远的政治意义的。”

  一个省,少则七八个地级市,多则十几个地级市,而一个省委书记任期五年甚至更短,在这小于等于五年的短短任期内,一省书记能在每个地级市走一遍就很不错了,如果能到哪个地级市多跑两趟,无异于一种优待的表示。这个地级市的党政主官以及相应领导干部,必然也会脸上有光。就好比十来房小妾,都眼巴巴的渴望老爷往自己屋子里多来两趟,既能显示对老爷对自己的宠爱,而自己与其他小妾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更有地位与容光。这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当一众常委听闻,省委书记黄新年可能来给白旭光的扶贫大业捧场的时候,都有几分触动,每个人肚子里都在转着不同的心思。

  孙金山由于第二个议题的缘故,自觉很狼狈,懒得看于凤和那幸灾乐祸的笑意,所以一直垂着头,虽然一眼都没看白旭光,但心里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听了他的话,又是好笑又是苦恼,真是没想到,这个小白还真要在扶贫上面大搞文章,竟然不声不响征得了省委领导的支持,连黄书记都要捧他的场,原以为他吃饭的时候只是说说而已,嘿,他居然已经搞出了这么大的排场。这下,自己想要推拒可就难了。唉,这个愣头青啊,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难道就不能让我老孙平平稳稳的退休吗?抬头看向他,问道:“旭光书记,不知道你征得了哪位省委领导的支持?”

  白旭光心里也明白,扶贫这件事,自己得到的最大阻碍就来自这个顽固不化、思想陈旧迂腐的老市长,只要他能同意,其他常委在这件无关任何人利益的正经事上应该不会反对,也因此,考虑着在这次会议上将他这个阻碍搬开,所以刚才一上来就说明“此事已经得到省委领导支持”的话,还把黄新年的的大旗扯了出来,以壮声势,心中暗道侥幸,多亏假期的时候跟省委秘书长闻天龙透过气,要不然此次还真不好说服这位老市长,微微一笑,道:“省委闻秘书长。他希望我们尽快做出成绩,争取在全省树立一个典型出来,在适当的时候,他会邀黄书记过来参观指导我们的工作。”

  听闻只是省委秘书长支持,孙金山总算松了口气。省委秘书长虽然也是省委常委、副省级干部,但与省重要领导还是差着好几个档次的。这一点,从日后的走向就能轻易看出来。省委秘书长,在换届时,一般会去省政府、政协任个副职领导,表面上级别未变,实则已经退出了省委常委的行列,再也算不上是省领导,是结结实实的“未升明降”。说白了,省委秘书长不过是省委、省委大管家,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他支持不支持白旭光,可以说是无足轻重,只要不是省委黄书记支持就好。再说了,谁知道白旭光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征得他的支持的?没准闻秘书长只是跟他客气客气,他却拿了鸡毛当令箭,信以为真。自己就更不能跟他一起胡闹,免得被牵累。

  想到这里,他说:“上次市里召开的扶贫大会,首次提出了‘万名党员干部帮万家’的提法。我认为,这已是对当前正常扶贫工作最好的补充与调剂,已经足够弥补我们正常扶贫工作中的漏洞。也因此,没有必要再次开展较大规模的扶贫运动。我们还是要把主要精力投入到经济建设工作中去。另外,市级年度财政预算里面也没有对此项工作的说明,无法从资金上面做出支持,这一点也是需要我们考虑的。综上,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白旭光越听越是心凉,听到最后,一颗心已经哇凉哇凉的了,如果说,昨天吃午饭的时候,孙金山对这件事的看法还是敷衍推拒,那么现在,他就已经上纲上线的拒绝此事了。这不,他已经搬出财政预算的大帽子了。如此一来,自己想要征得他的同意已经不大可能了。更大的窘迫是,他当着一众常委的面拒绝了自己,实在有损颜面。心中既气愤又后悔,气愤孙金山如此的畏首畏尾、迂腐不堪,后悔自己为什么如此莽撞,事先没有在底下跟他达成一致再拿到会上讨论此事。现在闹了个没有台阶可下,实在郁闷。

  旁边做会议记录的刘睿也是恼恨不已,眼睛死死盯着孙金山,已经恨不得要把他杀了吃肉了。所谓“主辱臣死”,老板被这老东西当着一众常委的面拒绝,等于是丢了脸,他丢了脸,自己这个秘书不也跟着脸上无光吗?气得牙痒痒,肚子里已经慰问了孙金山的家属亲人。

  于凤和本来只想借罗大伟事件看孙金山的笑话,哪里能够想到,他竟然与白旭光起了争执。这下子他可算是来了精神,把腰杆坐得笔直,看看白旭光,又看看孙金山,肚子里已经乐开了花,表面上一本正经,假作不偏不倚的表态:“书记的想法,是为广大贫困群众谋利益,同样也是为我们云州谋发展,我是非常支持的,我也很佩服书记的广阔胸怀。不过,市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首先一点,财政上不能给出支持,那还扶什么贫?这就是迈不过去的坎儿。看来,这件事还要好好讨论一下才能决定啊。唔,这就是我的看法。”

  刘睿听得分明,他表面上两边都帮,同时也是两不相帮,更狡猾的是,他借机点明老板与孙金山的重点考虑所在,说白了就是让两人越发觉得自己的观点正确,也因此就越会恼恨对方不给面子。因此,他这番话等于是火上浇油,就是拱火儿来了。心中暗道老贼奸诈,可算给他机会报一箭之仇了。

  连刘睿都能听出于凤和话里的意思,白旭光又如何听不出,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淡淡的道:“大家都谈一谈嘛,道理不辨不明,讨论一下也就知道道理所在了。”

  接下来应该轮到纪委书记肖大伟发言。他刚刚归顺白旭光,有心救主,就把两手放到桌面上握住,身体微微前倾,借助这个姿势来加强自己话语的份量,道:“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扶贫工作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好的。在书记所倡导的扶贫运动正式开展之前,连具体扶贫规划还没列出,就谈财政资金支持的事情,委实有些过早。我建议,扶贫工作一步步的展开,首先提出规划,再根据规划制定相关政策办法,最后再谈具体实施。这里,我觉得有必要对书记的倡导做出补充,他并不是要在全市范围内遍地开花的展开扶贫,而只是针对几个国家、省级贫困县。就算是针对这些贫困县,也不是每地都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我们可以搞一个扶贫试点,先把成绩做出来,再慢慢分享经验,拓展到其它贫困地方嘛。又需要多少财政资金支持了?这样既有了成绩,又有了成熟经验,自然就是一个极好的典型。相信省委领导也会乐于看到这一幕的。”

  刘睿听完纪委书记这洋洋洒洒一番话,已经忍不住要击节赞叹了,心说姜就是老的辣,这考虑问题的全面、研究问题的透彻、反击对方的狠辣,全部恰到好处,令人激赏,老板收服了他,可算是找了一个大帮手啊。这下子,再也不用担心于凤和兴风作浪了。

  白旭光听了肖大伟的话,心中非常感激,脸上没有什么激动情态,心里已经大笑开怀,暗道:“大伟果然是个老成谋国之人,以后再遇到类似的大事,一定要事先找他商量。”忽然又转过一个念头:“大伟要是我的副手,可该有多好?”

  常委内排名第四的纪委书记肖大伟发言之后,照例轮到了市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冯海亮。

  冯海亮还是头一次碰到白旭光与孙金山不合的场面,有些左右为难,按理说,孙金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应该帮着他,可问题是,白旭光才是最大的那个老板,自己真要在这种敏感问题上反对了他,以后怕是少不了小鞋穿,想了想,孙金山没多久就要年纪到点儿了,而白旭光还要在云州待个几年,心里就有了主意,道:“我支持书记的倡导,但市长的意见也有道理。如果市财政不能给出支持,恐怕什么都干不了。大伟书记的提议不错,我们可以先找一个试点,这样市财政多少也能给出一些支持。”

  白旭光听完点了下头,心里说,海亮局长还是不错的。

  接下来常务副市长贾麟开始表态。谁都知道他是市长孙金山的铁杆支持者,从他嘴里估计不会听到支持白旭光的话。

  可谁都猜不到,他今天偏偏就反对了孙金山一回:“书记的话让我很有感触,让我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共产党员,首先是共产党员,其次才是领导干部。身为党员,最首要的就是时刻牢记为人民服务,心里要时刻装着人民。而扶贫,就是心里装着老百姓的具体体现之一。我们不能自己富了之后,就忘记那些后富起来甚至还没有富起来的人。那样的话,官职再高又有什么用?我支持记说怎么搞就怎么搞。我也把话撂在这儿,扶贫运动开始后,我要去做排头兵,要深入基层参与到扶贫工作里面去。”

  从他说话伊始,孙金山就开始盯着他,脸上表情由惊讶变得震惊,到最后已是不可思议的神态,心里纳闷不已,这个老贾是抽了什么疯,怎么今天突然反水了?这是要跑到白旭光那边去吗?他这个常务副市长还想不想干好了?

  自贾麟之后的常委们轮番发言,基本都支持了白旭光的意见。军分区政委裴旭也破例表态:“有用得着我们人民子弟兵的时候,尽管说话。”

  除了孙金山反对、于凤和态度暧昧外,其他人都归心于白旭光,可以说他大获全胜。

  白旭光惊喜交加,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才稳住心神,针对这件事做了一些安排。

  他原本想让政府作出此次扶贫运动的规划,可是眼见孙金山抵制得厉害,就不好分派任务给他,打算让分管扶贫的副市长罗宾与市委政研室一起,联合拿出一个规划来。

  会议结束后,刘睿随白旭光回到办公室,传真机那里已经收到了市北区公安分局发来的康土生四人的供述材料,仔细看了一遍,寻思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青曼?又担心青曼知道此事以后,找张子豪吵闹,张子豪恼羞成怒之下,会对自己展开报复……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手机收到了来自高紫萱的短信:“我在云州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刘睿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是她发来的,心中非常纳闷,这位大小姐忽然跑到云州来干什么?不会是专门见自己来的吧?忽然想到之前她跟自己谈过的一件事,算是明白了几分,她这是准备来云州开宝马4s店来了。给她打去电话一问,果然就是这事。

  刘睿白天也没空,只能跟她约了晚上。高紫萱欣然答应,晚上跟他在酒店里碰面。

  晚上送白旭光回去后,刘睿打车去了高紫萱所在的酒店。见面后,房间里不方便谈话,两人就下楼找了家咖啡店。

  今天的高紫萱,一头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右侧鬓发用一只粉色的发卡卡住,多了几分妩媚;上身里面一件一水儿黑的高领棉质内衣,**微挺,外套一件敞着怀的赭石色皮夹克,瘦腰之下是豁然宽出隆起的臀部,臀腿美型都被一条紧身青色牛仔裤包裹出来,令人一见就为之眼热,脚上蹬着一**白色的高跟皮鞋,随随便便的往座位上一坐,也没有搔首弄姿,就是咖啡店里最耀眼的存在,丰姿绰约,优雅动人。

  刘睿定睛观察了她两眼,在心里把她与“小周慧敏”林雅霏做了个暗中比较,虽然眼前这位在出身与身价上面有着更好的条件,可在美色之上,却仍要稍逊林雅霏半分,起码在自己这里,林雅霏的得分要更高一些。

  高紫萱开门见山:“上回我跟你谈的那件事,你还有印象吗?”刘睿微微一笑,道:“你在云州开宝马4s店,作为你的朋友,我愿意无偿提供帮助与支持。至于什么干股,还是算了吧。”高紫萱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看着他连连摇头,道:“你这样就没法谈判了。”刘睿哈哈笑出声来,道:“谈什么判啊,你还真把我当成股东啦。我是你朋友,你别跟我客气。”

  高紫萱冷冷的横他一眼,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少跟我嬉皮笑脸。”刘睿便缓缓将笑容收起,心说,你是不是来例假了?高紫萱这才淡淡的道:“生意场上没朋友。”刘睿道:“可我没跟你谈生意啊。”高紫萱定定的瞪着他,挑衅一般的说:“可我在跟你谈生意!”刘睿摇头道:“这不是生意。如果你真跟我谈生意,那我这就走。”高紫萱道:“那你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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