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冤家宜结不宜解_当官要会抱大腿:市委一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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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冤家宜结不宜解

  13冤家宜结不宜解

  刘睿只洗一条裤衩,因此洗得很快,洗完后拧干,顺手就晾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无意间瞥见凌书瑶这次要洗的衣服不少,却只有一个脸盆儿,想来她投洗起来不方便,就好心说道:“你用我的盆儿投衣服吧,我洗完了。<最快更新请到>”

  凌书瑶眼见分明,他刚刚用盆儿洗完内裤,自己就算缺盆儿用也不能用他这个又脏又臭的盆儿啊,强忍着肚子里的恶心,没好气的说:“该干吗干吗去!我又不是没盆儿,干吗用你的?你的干净啊?”

  刘睿再一次体验到了她的傲娇与不近人情,心里非常恼火,想要**的讽刺她两句,想了想,何必与这种女人一般见识,没的拉低了自己的品行,就什么也没说,拎着脸盆回屋去了。

  回到西屋,他先喝了杯热水,这才爬到炕上,思虑下一步的扶贫工作如何展开。按照扶贫规划,在开完扶贫动员大会之后,应该针对贫困户们所感兴趣的产业项目召开扶贫项目培训班,而白天的时候,他也已经跟王铁魁与谢三平为首的村两委干部探讨了这件事。对于这个培训班,村干部们负责培训场地与招待工作,同时也负责组织贫困户参加培训。市县两级扶贫部门则负责邀请或者聘请相关产业的专家来村子里授课。也就是说,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联合县扶贫办的干部们,一起联系邀请相关方面专家来到村子里。

  他目前身在小龙王村,负责第一线的扶贫工作与信息收集,自然没空做这些事情,打算明天上午给老板白旭光汇报每日工作进度的时候,让他帮忙协调此事。市委里边闲着的干部多的是,比如综合一处,又譬如秘书一处,闲人一大把,由他们来协调此事是最合适不过的。

  他在屋子里考虑工作,时不时听到外面传来凌书瑶投洗衣服与压水机发出的水声,心说:“这个女人虽然不像王丽萍那样无耻无赖,却同样能归于贱人一类。他妈的,老子好心借她脸盆用,反倒招她一顿讽刺,正应了那句流行语,‘贱人就是矫情’!”

  在最恼恨的某个时刻,他脑袋里划过一个念头,就是报复她一回,看她吃瘪才能出了心里那口恶气。至于报复她的手段,非常简单,这儿的蝎子不是多嘛,自己就逮一只活蝎子回来,趁她现在在外面洗衣服,偷偷把蝎子放到她的被子里头,等她过会儿钻进去睡觉的时候,啊哈,一定很有趣。

  但很快,他就觉得这个报复手段太过残忍,显得自己太无良也太卑鄙。身为堂堂男子汉,捉弄一下女性对手还无伤大雅,要是太过狠毒,给对方造成人身伤害,那可就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自己虽然不是君子,却也不愿意做真小人。何况,还要考虑被她识破手段以后所带来的种种不利局面,不说别的,如果她将此事汇报给老板,自己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哪个领导愿意用这种卑鄙毒辣的秘书呢?

  这个手段不可行!

  刘睿想啊想啊,忽的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刚才那个毒计的变种,不如,采取一下折中处理,把活蝎子逮回来以后,用开水烫死,再把蝎子尾刺摘掉,然后再偷偷的放到她被窝里,这样一来,既能吓她一大跳,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一丁点的**伤害,应该算是妙计了吧?正好,她的蚊帐还没买回来,她要是事后觉得不对劲质问自己,自己就大可以说蝎子是从房梁上掉下来的,她又如何分辨真假?

  “来这小山村一周多了,整天除了扶贫工作就是买菜做饭刷碗洗衣服,一点文娱活动都没有,实在枯燥无聊。权把这次捉弄她当成是娱乐活动好了,嘿嘿!”

  想到就做,刘睿下炕穿鞋,找到自己的保温杯,把里面的水全部倒掉,当做装活蝎子的容器,又找来自己吃饭用的筷子,是为抓蝎子的工具,总不能用手抓吧,再拿上手机,出屋到了院子里,为防被凌书瑶发现自己所做的邪恶勾当,特意溜达到院外,用手机照亮,在土坯墙缝隙里寻找起来。

  小龙王村实在是太穷了,至今村里院墙还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土坯垒砌而成。土坯间存有缝隙,内部还有孔洞,遮风避雨不说,里面还生活着很多种类的昆虫与软组织动物,这就为当地土蝎的生长繁殖提供了最好的生存环境。如果换成砖墙,估计除了蜘蛛外没有任何一种小动物可以生存其中了。

  也因此,小龙王村蝎子资源异常丰富。迄今为止,刘睿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存在了将近三十年,却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地方有类似小龙王村这么多的蝎子,哪怕在动物园昆虫馆里,也没见过分布密度如此之大的地方。他只找了两个缝隙,就轻易找到一只巨大的黑体成蝎。

  这只蝎子面对手机灯光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只等刘睿把筷子伸进去要夹住它的时候,它才用力往缝隙深处爬去。刘睿筷子在缝隙内部运用的不太灵活,没有夹到它的身子,而是夹到了它的尾巴,结果被它逃脱了。好在这里蝎子甚多,逃掉一只却还有更多的等着他去捕捉,倒也不必因此沮丧。

  还不到三分钟,刘睿就已经成功捕到一只活蝎,用筷子从墙缝里夹出来,手忙脚乱的把它放到保温杯里,用盖子盖上拧好,再把手机屏幕关掉塞回裤兜里,此事就算大功告成了。想到过会儿凌书瑶突然发现被窝里有只蝎子的表现,忍不住嘿嘿的奸笑起来。

  他迈步就要返回院里,忽然望见胡同口的村委会所在,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上去很热闹的样子,不由自主就想过去看个究竟,就暂时没顾上捉弄凌书瑶,信步往村委会走去。

  来到村委会门口,他已经看到三四个村妇打扮的女子有说有笑的从院子里快步走了出来,每人手上不是毛巾就是肥皂要么就是洗衣粉,忽的一悟,想起了什么。今天的扶贫动员大会召开之后,自己与凌书瑶所买来的礼品还有三分之一没发出去,当时是请村委会干部搬到了村委会里暂时保管,等着以后当做奖品颁发给扶贫积极的贫困户,而眼下这些村妇手里所拿的毛巾肥皂洗衣粉,不是自己那些礼品又是什么?

  想到这儿,他一下子就想到今天开会的时候被一些无赖村妇所抢走的那些礼品,吓得心头打了个突儿,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那几个村妇,叫道:“你们这是从哪拿的?”

  这几个村妇谁也不认识他,就算认识也装作不认识,没人理他,腰肢一扭,就想从他身边走过去。

  刘睿忙伸臂阻拦,喝道:“别走,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

  他伸出胳膊的时候,正好一个胸脯饱满的村妇抢了上来,说巧不巧,他的胳膊正好拦在那村妇胸脯上。两者相撞,他立时感受到绵软与弹力。

  那村妇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你想摸啊,想摸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摸去。”旁边几个村妇听了就哈哈的笑,取笑刘睿吃她豆腐。

  刘睿被弄了个大红脸,急忙收起胳膊,退开几步。这几个村妇趁机快步离去。被他袭胸的那个村妇还招惹他呢,回头叫道:“帅哥,想摸就跟着来啊,我男人不在家,呵呵。”

  刘睿羞愤不已,想要冲上去拦住她们几个,又没胆子,想了想,迈步要往村委会院子里去,却正好迎上两个年纪不大的村姑从里面出来。

  两人一个手里拿着条毛巾,另外一个人手里空空如也。拿着毛巾的那个正在安慰什么都没拿着的:“别郁闷,以后还得发呢,下回就有了。”

  刘睿已经气晕了头,不由分说,一把探出,抢住那个村姑手里的毛巾。

  那个村姑立时停下脚步,愕然看向对面身高马大的刘睿,半响惊怒交加的说:“干吗?不许抢,你凭什么抢我的?这是我的……”刘睿怒道:“什么你的?这是我买的礼品,发给踊跃参加扶贫活动的人的,你凭什么拿走?你这是偷,是抢劫,你知道吗?”村姑怒道:“你买的?你凭什么说是你买的?上面刻了你的名儿了还是怎么的?你叫它它答应吗?”刘睿立时为之气结,学她的话反问道:“那刻了你的名字还是怎么的?你叫它一声,它答应?”

  那村姑用力回夺,叫道:“反正不是你的,你给我松手。”她旁边的伙伴瞪着刘睿道:“你是干吗的?你再抢我可就喊啦,有人抢东西啦,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耍流氓啦……”

  刘睿听了这话,只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抬眼看去,从堂屋里跑出几个女人两个男人来,这几个人咋咋呼呼的叫道:“哪呢?谁耍流氓了?”“揍死他,他妈的,敢在咱们村耍流氓。”“就是,打死他!”

  刘睿只气得都快哭了,虽然不惧与这些人打架,却也不愿意因此事跟他们发生冲突,就松开了手,大声叫道:“你们都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过来抢礼品的?你们有没有素质啊?”

  这些人里有人认识刘睿,一眼认出他来,低声道:“这是白天主持开会的那个市领导,礼品好像都是他买的,他来了咱赶紧走吧。”此言一出,这五六人争相跑了出去,连带那两个村姑,很快跑出院外没了影。

  刘睿也不好追他们,气急败坏的冲到堂屋里一看,放置礼品的角落空空如也,只剩一个大大的空袋子与一个空纸箱子,不用问,仅存的那些礼品是被刚才那些人哄抢了,只气得大骂了一句:“他妈了隔壁的!”说完用力一拍桌面,发出一声大响,震得屋顶上落下不少灰尘。

  他气愤愤的想:“老子大老远从市区赶过来,是一心一意为你们脱贫致富来的。你们自己思想落后、意识懒散,还要老子去买礼品来刺激你们的积极性,到头来你们领会不了老子的深意不说,反而如同窃贼土匪一样将礼品一抢而空,哪有你们这么干的呀?你们他妈的就看到眼前这点好处了,真是活该受穷,就你们这种狡诈贪婪的小村民意识,就算扶你们一辈子也扶不起来!老子他妈真是瞎了眼,竟然心甘情愿的帮你们扶贫!”

  闷闷的发了会儿脾气,心中忽然一亮,村委会与村党支部在一个院子里办公,对于小龙王村的村民来说,就相当于基层政府了。政府那是什么地方?庄严神圣,代表着权力,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吗?别说晚上锁门了,就算晚上不锁门,又有哪个村民敢随便来这儿乱闯?更别说是进来哄抢礼品了。村民们既敢哄抢礼品,不就同样可以哄抢其它的财物?村干部们会答应吗?看来,这件事远没有自己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说不定,这里面还有某些村干部的影子。要不是他们默许或者暗中撺掇,哪个村民不开眼敢上这里来抢东西?而且一来就来这么多?

  正想着呢,村治保主任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刘睿在屋子里发呆,惊讶的问道:“刘处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刘睿回头看他一眼,道:“村委会晚上不锁门吗?”主任说:“锁啊,不过今晚我值班,刚才有人叫我出去,向我反映家里的羊被人偷了,我就去他家里看了看,出去的时候没锁门,这不刚回来,一看门大开着,就知道不对,赶忙跑进来,结果就瞧见你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刘睿淡淡的说:“今天开会剩下来的那些礼品都被人抢了。”

  主任大吃一惊,下巴都要掉下来似的,表情略显浮夸。

  刘睿定定的看着他,暗想,说不定就是这个老小子做的内贼,假作被人叫出去有事,趁机把门放开,暗地叫自己的亲戚街坊过来哄抢礼品,大家多少占点便宜,反正法不责众,就算此事被自己知道估计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来,难道真能报警吗?

  主任问道:“都是谁抢的呀?刘处长你都认识吗?”刘睿心里暗哼一声,暗骂,他妈的,你当老子是村长了吗,还都认识吗?老子一个都不认识!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认识几个,改天见到我可以认出来。”主任听了脸色一变,道:“是吗?你跟我说说,都是谁,我这就去找他们,让他们退回礼品。”刘睿冷嗤一声,心说你他妈说得倒是简单,哦,抢走了我的礼品,你让他们给我退回来就完了?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冷笑道:“退回来就完了?”

  主任陪笑道:“不然还能怎么样?这么几块钱的东西,也不值得报警吧。刘处长,你觉得呢?”刘睿点了点头,心想,对,你们肯定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吃得我死死的,暗叹口气,心说要不是老子身负要职,非得在这件事上跟你们死磕到底不行,她妈妈的,占便宜占到老子头上来了,真当我年轻人傻好欺负?道:“嗯,也只能这样了。”主任就笑道:“那这事就交给我了,刘处长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我看看能追回多少,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要是他们已经用了,也就不好往回要了,因为要回来也没用了,是吧,呵呵……”

  刘睿淡然的看着这个主任的笑脸,恨不得一个耳刮子抽过去,让他脸上这幅笑容瞬间定格,笑道:“嗯,你看着办吧,我回去了。”说完走出了屋子。

  主任送他出了小院,把院门关死拴上,回到堂屋里,同样把门关死,这才摸出手机给家里去了电话,等有人接听后,贼忒兮兮的问道:“媳妇儿,刚才拿了多少?”彼端传来一个嘿嘿奸笑的妇女声音:“五条毛巾,三袋洗衣粉,肥皂没拿,太小了,拿不住,也拿不了太多。儿子他小姑拿得多,抢了差不多十袋洗衣粉,她说了,毛巾不值钱……不过这也行啦,接下来半年不用买洗衣粉了,嘿嘿,哈哈哈……”

  主任道:“忘了嘱咐你们了,别拿太多。你们俩把礼品都抢了,别人拿不着就该说闲话了,被市领导发现了也不好说。这种事就得人多了才不怕……”彼端那女人笑道:“前后差不多十几口子吧,都抢着礼品了。就咱家抢得最多,谁让你今晚上正好值班呢。没事,法不责众,你别担心。”主任道:“好,那就好,那就好,睡觉吧,记得这事别声张。”

  刘睿站到胡同口,没有回家,心里面既愤怒又郁闷,这次来扶贫,帮手是个傲娇且不近人情的贱女人,被扶助对象是一批贪婪无耻的山村小农,这让自己不论在工作中还是在生活中都开心不起来。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如今自己可算是全碰上了,既有着难以扶助的扶贫对象,又有着难以协作共事的队友,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能做好扶贫工作,可就真是天方夜谭了。

  他闷闷的站了一阵,忽然觉得口干,正好手里拿着保温杯,下意识拧开盖子往嘴边递,想喝口里面的热水,多亏福至心灵,突然间想到,杯里哪有什么热水,有的是一只刚刚捕捉到的毒蝎,这要是凑到嘴边,还不得被它把嘴巴蛰成“香肠嘴”,吓得打个寒噤,忙又把盖子拧上,举步往家里走去。

  没走两步,胡同进来第一家也就是刘睿所租民房的房东、石大勇家的新房子,从里面走出两人,黑暗中也看不清,就分辨不出都是谁。不过,听声音却听得出都是谁。

  当先一个怯怯的女子声音道:“姐夫你回吧,我自己回就行了。”

  这声音对刘睿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最少听过两次,一次是问路的时候听到的,一次是今天开会的时候听到的,其主人正是自己曾经向其问路的那个俊俏年轻的小媳妇,心中有些纳罕,大晚上她不睡觉,跑到石大勇家里干什么来了?叫姐夫?难不成石大勇家里有人是她姐夫?

  刚想到这,又听到石大勇嬉皮笑脸的话语声:“跟姐夫客气干啥?姐夫是外人吗?走吧,姐夫把你送回家。燕儿啊,天黑,姐夫扶着你点吧。”

  刘睿这才明白,原来石大勇就是那个俏美小媳妇的姐夫。

  忽听那小媳妇轻声叫道:“哎呀,不用,姐夫,我又没喝酒,不用扶,你……你放开我吧。”石大勇嘿嘿笑着说:“没事,天黑,姐夫扶着你点好。”那小媳妇哼道:“真不用,你放开我。”石大勇笑道:“让姐夫扶着又怕啥?姐夫是外人吗?”

  两人说着话往外走呢,刘睿与他俩撞了个对面。

  石大勇一看有人过来,就放开了小媳妇,也没多说什么。

  刘睿不好不跟他打招呼,就道:“石大哥还没睡啊。”石大勇这才认出他来,陪笑道:“没呢,还没,领导你也没睡啊。”刘睿嗯了一声,道:“这就睡。”说完与两人擦身而过。

  经过二人后,刘睿故意放慢了脚步,想看看石大勇对这个小姨子是个什么心思,是单纯的关心她,还是想吃小姨子的豆腐,虽然暗里偷窥人家的私情有些无德,但好奇心驱使,也就顾不得品德了。哦,他石大勇敢干,自己还不敢看吗?

  石大勇等他过去后,第一时间抱住了小姨子的手臂,又去拉她的手,低声道:“燕儿,天太黑,你就别见外了。”燕儿伸手推他,道:“你别这样,你回吧,我自己能回家。”石大勇道:“我回去也没事,就送你一趟吧,也没多远,对吧?”燕儿道:“那你先放开我。”石大勇道:“好,好,我放开你,咱俩一块走。”

  两人往胡同口行去。

  刘睿隐约听石大勇道:“燕儿啊,姐夫对你好不好?呵呵。”心中一动,回去也是无聊,不如跟着二人,说不定能看到什么有趣的勾当呢。这个跟踪偷窥的念头一经生出,就再也无法抛掉,转过身来,猫着腰,偷偷跟了过去。至于手里的筷子与保温杯,就都放在门口,等回来再拿到家里去,估计大晚上的也没谁来偷自己这个保温杯吧。

  石大勇与那个俏丽小媳妇燕儿在前面走着,刘睿在两人身后十几米的地方偷偷蹑行,将身子隐在墙角里,边听两人对话便打量两人的动作。

  路上黑漆漆的,几乎见不到什么路人。对于这个时间的山村住户来说,已经到了休息阶段,很多人都已经泡完热水脚钻到被窝里准备入睡了。也因此,石大勇胆子大了不少,再一次搂住了燕儿的腰肢,嘻嘻笑道:“燕儿啊,你男人对你好,还是姐夫对你好?”燕儿非常的不适应,伸手推他,道:“你别这样了,你再这样我可告诉我姐了。”石大勇笑道:“告诉就告诉呗,我才不怕呢,我这是怕你走路摔倒,这是好心。”

  刘睿听得好笑不已,想不到石大勇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汉子,也有其无耻好色的一面,要不是今晚上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还真是不敢相信,他竟敢对自己的小姨子下手。

  前面两人纠缠不休,刘睿在后面悄悄跟着,这样过了几分钟,已经走过了几条村路,眼看前面越来越荒凉,似乎到了村子边上。

  刘睿忽然间记起,这条路不就是第一天到村里晚上给凌书瑶寻找大夫所走的那条冤枉路吗?当时自己不就是在这里碰上这个小名唤作“燕儿”的小媳妇?

  刚想到这儿,忽听前面的燕儿惊讶的叫道:“哎呀姐夫,你这是干啥?拉我去哪啊?”石大勇用急促的语气说:“燕儿,姐夫有话跟你说,你跟我过来一下。”燕儿道:“你有话就在这说吧,要拉我去哪啊?哎呀,你快放开我,别拽我了,讨厌……”石大勇陪笑道:“马上就说完了,你别怕,姐夫还能害你吗?”燕儿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说啊?这是……”石大勇嘿嘿笑道:“马上马上,你看,马上就到了,就在那边,那边人少僻静,没人偷听咱俩说话。”

  刘睿眼看着两人从路上进入一片晾晒场也似的空场,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人家,空场里面堆着几剁高高的东西,估计不是树枝堆就是麦秸垛,也不知道石大勇到底想跟燕儿说什么,好奇的跟了上去。

  石大勇拽着燕儿来到一堆高高的、下面却有些松散的玉米秸垛旁边。他早就提前踩好了点儿,知道经常有许多小孩来这座玉米秸垛下面玩捉迷藏,也有不少柴狗跟着孩子们在这里钻来钻去的凑热闹,这座玉米秸垛下部已经空了,两个成年人钻进去一点没问题,也不用担心被任何人发现。此刻,眼看目的已经慢慢实现,心中非常激动,抓着燕儿来到玉米秸垛下面一个大大的洞口旁边,暧昧的说:“燕儿啊,姐夫有些私话想跟你说,不过怕被人听见,咱俩钻进去说吧。”

  燕儿非常讶异,道:“在外面说吧,钻进去……像什么样子?”石大勇厚着脸皮道:“在外面说怕被人听见啊。”燕儿四下里望了望,道:“这儿也没外人,你就说嘛。”石大勇道:“不行,就得钻到里面说去。姐夫对你好不好?要是好的话,你就听姐夫的,钻进去说,姐夫有心里话跟你说呢。”燕儿非常的不安,道:“你不说我就走了,你快点回去睡觉吧。”说着转身就走。石大勇怎肯放走这个煮熟的鸭子,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把她活生生的拖回来,在她脸上乱亲乱吻,嘴里叫着:“燕儿啊,姐夫喜欢你,姐夫爱死你了,你为什么没有嫁给我呢?让我亲亲你……”

  燕儿怎料得他忽然对自己下手,又惊又怕,一时间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想要推开他却已经晚了。

  石大勇抱着她蹲在地上,往洞里钻去,道:“燕儿,姐夫爱死你了,你就跟姐夫好吧,姐夫以后像对你姐姐那样对你。”燕儿惊声喊叫:“石大勇,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叫人啦,啊……”石大勇大惊失色,一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嘿嘿笑了两声,道:“别叫,要是让人知道你跟我干这种事,以后你就没脸做人了,哼。”说着话,已经抱着她钻进了玉米秸垛下面的洞里。

  干枯的玉米秸叶子,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镰刀,划过两人的脸蛋。可是,两人一个兴奋得要命,一个怕得要死,竟然谁也没有觉察到。

  石大勇把燕儿抱进洞里就忍不住了,翻过身来压在她身上,一边亲她的脸一边解她裤子,道:“燕儿,姐夫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今天就跟了姐夫,姐夫绝对不会亏待你的。”燕儿叫道:“你混蛋,你不要脸,你怎么能对我……”石大勇见她叫嚷,急忙吻到她的嘴上,阻止她叫出声来。燕儿说不出话来,四肢开始踢打他。石大勇蛮横的用两腿将她大腿压住,至于她的粉拳则完全不理,只是解她的腰带,很快就解开了,嘿嘿笑道:“姐夫睡小姨子天经地义,你就别闹了,啊乖……”

  两人在地洞里发生的一切,躲在外面偷窥的刘睿自然是不知道,不过,多少听到一些燕儿的叫喊声,知道她没有出于自愿,而是被石大勇强迫的,心中非常惊奇石大勇的胆子,小龙王村这么多的蝎子,无处不在,他竟然就敢抱着小姨子钻玉米秸垛,这得多大的胆子啊?这真是淫心冲晕了头,什么都不管了。

  刘睿对燕儿的印象非常好,当然不肯坐视她被石大勇侮辱,想了想,快步冲过去,来到玉米秸垛下面那个洞口,也不吭声,伸手一摸,摸到一只脚,上面穿的是皮鞋,循着脚摸上去,是一只肌肉虬结的小腿,比较粗壮,估计是石大勇的,就两手扣牢后用力往外拖。

  石大勇哪里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要享受身下这个娇嫩美艳的小姨子,却稀里糊涂被外面的人拖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她老公找上门来了,还是另有人打搅自己的好事,非常心虚,也不敢出声发问,猛地一缩腿,想再踢出去,想把这人踢开后钻出洞去跑路。小姨子固然美味可口,但是与自己的名声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保住名誉最重要。

  他缩腿的时候刘睿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顺势一送,不等他完全收回腿去,又猛地往回一夺。石大勇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就被他从燕儿娇躯上拽了大半出去。

  刘睿最恨这种强人所难的臭男人,美女虽好,取之有道,人家乐意跟你上床了,你再这样,人家反而觉得你有情趣;可是人家本来就不同意,你要用强得到人家,这就太无耻了,因此把他拽出来后,决定狠狠教训他一顿,也不言语,对着他来了一顿拳打脚踢。

  他可是练家子,拳拳到肉,脚脚着身,只是几下就打得石大勇痛叫起来。他也不理会,对准他的后心与后脑来了几下狠的。石大勇喉头一甜,差点没被打得喷出鲜血来,四肢也没了力气,趴在地上被他殴打。

  刘睿打了三四分钟才停下手,此时石大勇已经被打得头晕目眩,虽然没有口鼻流血,却已经受了内伤,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刘睿恶狠狠的踢了他腰侧一脚,捏着鼻子叫道:“滚!”

  石大勇如蒙大赦一般,哪敢再说什么场面话,强撑着从地上爬起身,踉踉跄跄的走了,从始至终,完全不知道谁打的自己,可算是吃了个哑巴亏。

  等他走了以后,刘睿蹲下身,对里面的燕儿说:“燕儿是吧,你出来吧,我把他打跑了。”说完伸手去摸,正摸到一个纤瘦的鞋子。燕儿被他摸到脚,吓了一跳,急忙缩进去,问道:“你……你是谁?”刘睿笑道:“我是雷锋!”燕儿哭笑不得,慢慢从玉米秸垛里面爬出来,站起身后整理了下仪容,定睛打量身前这个高大的男子,怎么看也认不出来,问道:“你到底是谁?谢谢你啊。”刘睿说:“不要客气,你没事了吧,没事了我就走了。”说着转身就走。

  燕儿叫道:“等下,你……你别走。”刘睿停下来问道:“还有什么事?”燕儿幽幽地说:“谢……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我就……”刘睿道:“石大勇太无耻了,以后你要躲着他。”燕儿嗯了一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不是村儿里的吧?村里的人我都认识啊。”刘睿笑道:“好了,不多说了,你快点回家吧,我走了啊。”说着迈步走了。燕儿叫道:“喂,你别走啊,你到底是谁?”刘睿没有再说什么。

  自以为做了一件大好事,回家的路上,刘睿兴高采烈的,可是想到怒打了自己的房东,又有些忐忑,不会被他认出来吧?

  来到村子里这么多天了,扶贫效果没见多少,村里的路却已经熟了,因此,他轻而易举地沿原路返回,没有再犯迷路的错误。可是,就在走入自家所在胡同的时候,却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什么东西,黑糊糊的,一动不动,像人,可更像是狗,想到可能是狗,吓了一跳,急忙退开几步,发现手里没有武器,就有几分发怵。但这个过程中,那条“狗”始终没有吠叫,也没有做出任何的攻击性动作,只是不动。

  他定下神来,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照过去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根本不是狗,而是一个大活人。这人可能是喝醉了,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凑过去看了看,等看清此人的面目后大吃一惊,不是刚才被自己痛殴的石大勇又是谁?他……他没回家,却趴到胡同里了,这是怎么回事?再用闪光灯照着他的脸庞,仔细打量,讶异的发现他嘴角带着血迹,脸色铁青,紧闭双眼,表情十分痛苦,心中一动,不会是自己下手太狠,把他活活打死了吧?

  想到这一点,刘睿心里打了个突儿,忙蹲下身拍打他的后背,叫道:“石大哥,石大哥,你怎么了?你这是喝醉了?”石大勇艰难地睁开眼睛,看清是他后,苦着脸笑了笑,强撑着爬起身,道:“没……没事……咳……咳……对,喝多了,喝多了。”说着剧烈咳嗽几声,口角喷出几丝血迹。刘睿看得心头震撼,自己下手竟然这么狠,打得他出了内伤?

  石大勇边往家门走边问:“领导你这么晚了还没睡……咳……”刘睿心说,这是打伤他的肺叶了,道:“哦,我睡不着,就还没睡,呵呵。”石大勇道:“哦,赶紧睡吧,咳……”

  门声响动,他推开自家院门走了进去。

  刘睿看看自己的双手,暗自嗟叹,心想,石大勇啊石大勇,你也别怪被打得太狠,实在是你太不像话,苦笑了下,往自家门口走去,到门口后,弯腰拿起保温杯与那双筷子,推门走进去,又把门从里面拴上,这才走进屋里。

  他刚推门走进屋里,凌书瑶就冷冷问道:“你不睡觉瞎折腾干吗啊?”刘睿看她和衣坐在单人床上,冷笑道:“呵呵,这可奇怪了,我睡不睡觉的关你什么事?难道我不睡你就不睡,你要等我一起睡?”凌书瑶怒道:“给我滚!无耻!”刘睿见她撕破了脸,也就无所顾忌了,冷笑道:“到底谁无耻还不知道呢。”凌书瑶骂道:“你无耻!大晚上不睡觉,你耽误我休息。”刘睿想到自己的杀手锏,笑了笑,道:“好吧,是我不对,我错了,我马上睡觉。”

  凌书瑶见他这么快就主动认错,非常讶异,不认识他似的看着他。

  刘睿对她一笑,回到西屋里面,又从外面拿来暖壶,先将保温杯盖打开,确定蝎子在杯底趴着,这才往里倒入滚滚的开水。

  那只蝎子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就一命呜呼了,顺着杯子里的水流浮上沉下,身体不知道是变得硬了还是软了。

  刘睿用筷子将它从里面捞出来,又找到指甲钳,小心翼翼将它尾刺剪掉,试探着捏到手里,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了,就把它握在手心里面,大大咧咧的走到了堂屋里边。

  凌书瑶见他还没睡,就也没敢躺下,免得被他看到什么不雅的情景,冷冷的问:“你怎么还不睡?”刘睿煞有其事的说:“我来帮你检查一下,看看屋顶上床下面有没有蛇蝎蜈蚣之类的。”凌书瑶信以为真,一下子就从床上站起身,道:“你还有这份好心?”刘睿笑道:“我会告诉你,刚才我没睡觉,是出去给你买蚊帐去了吗?”凌书瑶紧蹙秀眉,定定的看着他,半响问道:“真的假的?”刘睿道:“你信就是真的,你不信就是假的。”凌书瑶呆了呆,哼道:“肯定是假的,你才没那么好心呢。”

  刘睿不再理她,仰头看向屋顶大梁,假作观察。凌书瑶随他目光一起看上去,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刘睿用空着的右手指着大梁斜角说:“你看,那是不是一只蝎子?”凌书瑶顺他手指方向望过去,见那里有个黑糊糊的凸起,看不大清,犹疑地说:“不是吧。”刘睿往她身边走了两步,道:“你仔细看啊,看不清就走过去看。”凌书瑶就傻呼呼往那边多走了两步,仰头细瞧。刘睿趁机把左手里的死蝎子塞到了她被头里面。凌书瑶摇头道:“不是蝎子,是个木疤。”刘睿打个哈欠,道:“好吧,那就睡吧。”说完回了西屋。

  凌书瑶望着西屋门口发呆,不相信他晚上出去是给自己买蚊帐去了,可又不愿意相信这是假的,正在思虑,忽然听到那边传来关灯的声音,知道他躺下了,这才脱掉外衣,想了想,又悄无声息的将文胸摘下,从保暖内衣里面脱了出来,掀开被子准备钻进去睡觉。

  她刚掀开被头,里面一个黑糊糊的玩意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定睛打量下,只吓得嗷一嗓子尖叫出来,下意识就往西屋里面跑。刘睿就在西屋门口等着看她的笑话。她这一冲进去,立时扑进了他的怀里,也不自知,尖叫道:“啊,有蝎子,真有蝎子啊,救命啊……”

  借着堂屋的灯光,刘睿鄙夷的瞧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故意装糊涂道:“我说刚才那是只蝎子吧,你偏偏不信。”凌书瑶叫道:“不是那只,是另外的,另外的,钻到我被窝里去了,真的,你去看看,唉呀妈呀,差点没蛰了我,吓死我了。”刘睿忍住笑道:“没蛰到你你叫什么?镇定点好不好?亏你是个处级干部。”凌书瑶转过身把他往外面推,道:“你快给我打死那只蝎子,快点。”刘睿奚落她道:“现在不说我无耻了?”凌书瑶嗔道:“哎呀,你怎么那么小气啊,心眼比我们女人还小,刚才那事我都没放心上,你却记仇了,真有你的,快帮我啊。”

  刘睿等的就是这话,见她变相服软,就心满意足了,点点头,拍拍她的后背,道:“好,放开我吧,我去给你拍死它。”凌书瑶此时才回过味来,自己一直扑在他怀里来着,虽不觉得多么害臊,总是有些尴尬,忙脱离了他的怀抱。

  她在刘睿怀里一扑一退,刘睿忽然感觉到胸前有个比较敏感的东西划过,定睛追过去,却见她内衣在胸前那里现出了两个秀气的凸点,而在两颗凸点之下,就是两只浑圆纤巧的圆球,心中一跳,暗道,好你个凌书瑶,不穿文胸往我怀里扑,这是要故意勾引我吗?

  凌书瑶退开两步,见他目光从自己胸前划过,不由自主就低头看下去,只看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羞得脸孔通红,心里气得要命,想要发作,却又怕更加尴尬,只能忍气吞声,假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两手臂有意无意的抱在胸前,将凸点掩饰住了。

  刘睿走出屋去,很轻易就将那只蝎子“拍死”,又从她被窝里拿出来,对她展示了一下,道:“好啦,没事了,可以睡觉啦。”凌书瑶撩着帘子站在门口看着他,见状叹服地说:“还是你厉害,竟敢拿着它。”刘睿说:“我还敢咬它呢。”说着作势把蝎子放到嘴里。凌书瑶看得美眸睁得老大,敬佩不已的说:“我算是彻底服了你。”刘睿笑道:“服了我又怎样?”凌书瑶道:“咱俩还是换回来吧,我发现堂屋比西屋更危险。”刘睿:“……”

  本意是戏弄她一番,没想到到头来却要互换床位,刘睿心里还是很郁闷的。

  两人各自收拾床铺,准备搬家。

  刘睿收拾的快一些,凌书瑶却因穿上外套护住胸部而慢了一些,等他搬过去的时候,她还在撅着娇俏的屁股叠被子。

  刘睿见她被子已经叠得差不多了,床尾已经空了出来,就抱着被子过去,打算先把被子放在上面。凌书瑶见他凑过来,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故意用腰臀狠狠撞了他一下,斥道:“急什么急?还没弄完呢,给我等着。”刘睿被她撞得横开几步,看着她笑了笑,又凑过去,这次主动撞她,同样是用屁股去撞她的屁股,道:“你对我客气点不行啊?”他的力气不像凌书瑶使的那么大,因此凌书瑶被他撞了后,仍然是原地不动,可她从来没吃过这种亏,哪肯善罢甘休,闪腰又撞过去,哼道:“有完没完!”

  于是,两人就用腰臀互相撞了起来,越撞斗得越欢,好在两人都知道这是闹着玩,也没恼怒。

  后来有一次,凌书瑶撞过来,刘睿身形一闪,她就撞了个空,由于用得力气不小,收不住势头,眼瞅着往床尾栏杆上撞去。刘睿忙出手把她扯住拉了回来,却不小心把手里抱着的被褥全部摔在了地上。凌书瑶没有撞到他险些出事,恼羞成怒,回过身来对着他一顿乱捶。粉拳打在身上虽没有什么伤害,但也不是很舒服。

  刘睿也有点怒了,两手探出抓牢她的手臂,道:“要不是我拉住你你就摔倒了,你还好意思打我?”凌书瑶蛮不讲理的说:“那也赖你,谁让你招惹我呢。”刘睿道:“你别恶人先告状了,最开始是你先撞我的。”凌书瑶听后差点笑出来,忍着笑道:“那也赖你,谁让你过来耍讨厌?我还没拾掇完呢。”刘睿见她轻嗔薄怒,俏丽勾人,为之怦然心动,忽然松开她的手臂,转而搂住她的小腰,猛地往怀里一搂。凌书瑶没有任何防备的撞进他怀里,被他结结实实的抱住,震惊呆傻,竟然没有反应。

  刘睿抱住她以后,小腹中欲火爆发出来,恶狠狠的道:“让你不讲理!”说完凑头过去,侧脸一吻,狠狠的亲在了她的小嘴上。凌书瑶瞬间就被他亲蒙了,身子僵硬石化,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刘睿亲了她一口后,小腹下面已经支起了帐篷,死死的抵在她肚子上,有些隐忍不住,含住她的口唇大力吮吸起来。此时凌书瑶才醒过神来,羞愤不已,伸手死推他的胸膛。刘睿探出舌头伸入她的嘴里,四下里打了个圈,这才作罢,放开了她的嘴巴。

  凌书瑶羞愤欲绝,脸色红得都要出血了,恨恨地瞪着他,口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刘睿继续搂着她,道:“让你强词夺理,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凌书瑶大声骂道:“刘睿你下流无……”刘睿却同时喊道:“啊,蝎子!”凌书瑶吓得身子一跳,也顾不得骂他,往他怀里扑上来,叫道:“啊,哪呢,在哪……”刘睿心底嘿嘿冷笑,抱她凌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一百八十度,等她落地的时候,再一次的吻了过去。凌书瑶完全陷入了他的节奏当中,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等再明白过来的时候,又被他吻住了,只气得火冒三丈,两手用力推他,右脚用力踢他,喉头处呜呜作响,自然是在骂他。

  刘睿一个多礼拜没碰女人了,欲火之高涨可想而知,心说我对你好心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每次都要嘲讽我,哼哼,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今天咱俩就老账新帐一起算,不理会她的踢打,只是美美的品尝她的口唇。正好她的牙关没有合拢,就大着胆子度过舌头,找到她的丁香舌缠斗起来。凌书瑶被他弄得全身酸软,身上力气渐渐消失,反抗力度也慢慢下降。

  就在此时,房里的电灯忽然间熄灭了,不知道是该交电费了,还是停电。

  两人先后留意到了这一幕,但很快都自动忽视了。

  此时的凌书瑶已经不再反抗,刘睿虽不知她心意如何,大抵知道她不反感眼下的亲热,就厚着脸皮继续亲了下去,把她香舌吸到嘴里,轻舔慢咬抹复挑,把她香舌上所附带的水分全部吸了过来。凌书瑶如同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地任他施为,没有反抗,却也绝对没有任何配合。刘睿得陇望蜀,嘴里品尝着对方的口舌,大手不客气的在她臀瓣上抚摸起来,摸了几下,见她没有反应,就越发放肆起来,在她大腿内侧的臀底部位捏捏掐掐,故意挑逗她最敏感的地方。

  凌书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刘睿开始心虚了,不怕她发脾气,也不怕她依顺自己,就怕她没有态度,这种没有态度的感觉就像是隐藏着一个未知的敌人,这个敌人说不定会什么时候蹿出来对自己来个一击必杀,心里有着这层考虑,体内沸腾的血液就慢慢冷了下来,欲火也逐渐熄灭,到了最后,主动脱离了她的口舌,手也收回来放在她腰肢上不动。

  黑暗中,两人站在屋子正中,搂抱在一起,谁也不动,也没人说话,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冷凝得有些吓人。

  刘睿算是第一次认识到了凌书瑶的可怕之处,心里非常后悔,为什么要亲她,这下可好,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接下来,还不知道她怎么报复自己呢,这可怎么办?明天还能不能正常工作?她会不会把此事汇报给老板知道?郁闷,后悔,羞惭,难堪……全部涌上心头,只觉得浑身不得劲。

  “怎么停了?”凌书瑶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响起,把刘睿吓了一跳。

  他定了定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求饶说软话吗?没用,肯定没用,只会让对方更加的看轻自己;矫言辩解?对方的小舌头都吃了几百遭,辩解有用吗?装傻?那更不行了。想来想去,索性就学习她的手段,闭紧嘴巴不开口,玩死鸭子不张嘴,让对方摸不清自己的底细,估计她也就不好发作得太狠。

  “刚才不是亲得挺带劲的吗?”,凌书瑶再次出言讽刺,“我还以为你脸皮有多厚呢,原来你不行啊。既然脸皮不够厚,还敢招惹我?”

  刘睿还是不吭声。

  凌书瑶冷冷的说:“你不要跟我装哑巴,我喜欢敢作敢当的人。”刘睿咬咬牙,一横心,叫道:“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是情不自禁,被你撒嗔的模样迷住了,也想狠狠的惩罚你,所以就……”凌书瑶道:“惩罚我?为什么?”刘睿哼道:“为什么,我总是为你着想,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每次还都讽刺我,我不该惩罚你吗?”凌书瑶嗤笑道:“你就这么惩罚我吗?”刘睿讪讪的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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