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谁要跟她有缘
今日符箓术授课的师傅是魁伏真人。
身长六尺不到的魁伏真人总是带着一脸和气的笑，好像什么脾气也没有。但那双幽深的眼睛里时不时带着一丝阴骘，又喜欢一身玄黑色斗篷，加上满脸堆叠的皱纹，暗黄的肤色衬得他阴森森的。
在座的弟子们都怕他。即使刚入门没有多久的晏从婉对魁伏真人的印象都不太好。
这堂课魁伏真人教的是咒术，魁伏真人的声音沙哑又带着冷气，配合他凌空画出朱砂符的样子，让晏从婉有种巫婆在煮一锅毒药还桀桀怪笑的恐怖感。
“咒术分两种，一种是正道所用的令咒，此类咒术借用天地之力，截取命中之数，有所因故有其果。正道之人用它来攻击邪魔，诛杀鬼怪。厉害的令咒可以逆天而行，死而复生，力量小一点的也能困束人物，为我所用。还有一种咒术便是禁术，此类咒术窃取天数，乱我大道，破坏命理，为世间所不容。因禁术强行制造因果数，无因而有果，必遭天谴。“
“一千年前，有一邪修用阴兵禁术祸乱人间，被长庚仙君和当时的十数位正道真人诛杀在天葬岗。阴兵禁术驱使百万阴兵，屠城取魂，人间哀鸿遍野，十数位正道真人虽力战邪修，却几乎不是敌手。幸而长庚仙君天机在握，捡到了仓颉刀，破除禁术，才使得人间安宁。经此一役，出战的真人们十有八九都陨落了。“
“自那邪修死了，长庚真人每一百年就会出关一次巡游四方，但有修炼禁术者诛杀不赦。诸位弟子都是我灵岐山兴道之人，倘若有意图修炼禁术者，无论是谁，是何身份，皆可除之无需上报！”
话语掷地有声，眼神一扫杀气腾腾，忽然一阵阴风拂过，魁伏真人的斗篷微动，众弟子毛骨悚然。身为教授符箓术的师傅，魁伏真人似乎意有所指。晏从婉等人恭谨应是。
等魁伏真人继续授课后，晏从婉便听见耳边弟子们的小声说话：“魁伏真人好可怕。”
“他说一千年前……长庚仙君的仓颉刀居然是捡来的。”
“长庚仙君热爱环保事业大家都知道。”
“听说，一千年前清蘅君被五湖四海高手追杀，只剩一口气倒在后山，恰好被正在捡垃圾的长庚仙君捡了回来。”
“真的假的。”
“长庚仙君出门总会捡点东西，很正常。”
“难怪首席师姐要跟着清蘅君修行，这两人还真是有缘分。”
“滚滚滚！抱走清蘅君，我们不约！”
“清蘅君是大家的！谁要跟她有缘！”
晏从婉回头看向窃窃私语的内门弟子，觉得这群人真的是八卦小能手。长庚仙君的那点小爱好都被扒出来了。还有清蘅君的狂热小迷弟，一个个不听课还越说越大声。
“噤声——”魁伏真人阴恻恻地盯着说话的数名弟子。
瀚德殿瞬间鸦雀无声恢复安静。
魁伏真人眼风扫过殿中弟子，又用那种和蔼的笑容点了第一座位的人：“晏从婉。”
晏从婉起身行礼：“弟子在。”
“方才我教的咒术，都会了吗？”魁伏真人目光落在她身上。
“会了。”
弟子们骚动。咒术是符箓术的一种，但是不如符术容易，咒术只教了一遍，晏从婉说自己会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好。”魁伏真人皮笑肉不笑地颔首，“那就施展噤声咒试试。”
晏从婉一愣：“在这？”
魁伏真人：“自然。”
晏从婉心下明了，魁伏真人是恼怒众弟子不听讲在底下吵闹，连带她这个不制止的首席师姐要一起惩罚。
咒术虽然记住了，但凭借她还没有正式修行灵力，噤声咒能否成功还是未知的。晏从婉没有推脱，她自乾坤袋里取出一张符纸，一扬凌空，咬破指尖，双手结印，以符纸为媒，血点符纸之上，低声念咒：“凭天之力，养地之气，囹圄一方，众声皆寂。”念罢双指并起，身前画迹，忽然高声：“噤声！”
……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柏放节噗嗤一笑，咒术显然没有生效。身后接二连三有嗤笑声迭起。
晏从婉余光瞥见放字辈的师弟师妹们都忍俊不禁，嘴角微扬，复叫一声：“噤声——”
刹那间所有人都哑然了。
柏放节要出声说话，发现自己张着嘴竟然发不出声音。
卧槽！她开外挂了吧！
于是一群人都慌张地张合着嘴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吗，好像全部都成哑巴了。阮放卿瞪着晏从婉，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心里把晏从婉骂得狗血淋头。
魁伏真人桀桀一笑，抚掌道：“运气不错。看来长庚仙君教授你符箓术是对的。”他手轻轻一扣，在桌上敲出声音来，瞬间解除了众弟子的噤声咒。
“放卿，你当初噤声咒试了几次才成功？”魁伏真人笑得亲切。
阮放卿起身，脸色难看至极，却仍旧恭敬地回答：“十二次。”而后羞恼地坐下。
魁伏真人又问：“放节呢？”
“回真人，十八次。”
“放祯呢？”
“九次。”
“你们入门最短的几十年，最长的也有几百年了，竟然不如从婉，可见你们不是惫懒就是愚钝。”魁伏真人笑得令人发毛，“除了从婉之外，所有内门弟子抄写《符箓经》十遍！真传弟子在下一次符箓术课上，交给我引雷符、唤风符、招雨符各十张！”
晏从婉：“……”
没想到第一次上公共课就把全部弟子得罪了一遍，她还坐在第一排，以后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的眼刀子。
魁伏真人批评完弟子们，又嫌晏从婉招仇恨不够彻底，特地点出来道：“从婉是长庚仙君的真传弟子，长庚仙君已经飞升，按理说，她也是放字辈的徒弟。掌门本想给她取个道名，不过本君很是看好她，往后她仍记为本名，以示首席大弟子之尊。尔等多向她学习，勤加修炼，争取下一次无字天书试炼不会落后从婉。”
“是。”各怀鬼胎的弟子们齐齐答应。
这一波仇恨拉得太稳了。魁伏真人直接指着大家骂“我不是特指某个人，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但凡有点气性的，这会儿都得戳着晏从婉的脊梁骨骂她坏女人。
“散课。”魁伏真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打算各回各家，抓紧抄作业。
“首席师姐，阮师兄要向你发起首席弟子挑战！”
晏从婉前脚踏出瀚德殿，就被柏放节为首的几个放字辈拦住。阮放卿站在人群中，理了理衣襟，一派仙风道骨衣冠楚楚的模样。
晏从婉认真瞧了瞧这群人，还没离开的内门弟子听见动静也聚集了过来，人越来越多。
晏从婉心想，难道我打开的不是晋江修真而是起点宅斗？
一群莺莺燕燕见不得天才发光，发誓要把她踩在泥里不能翻身，天才前期受辱后期打脸啪啪响，最后成功走上强者巅峰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晏从婉嘴角抽动，叹了一口气对阮放卿道：“按照气运说，你应该会被我打肿脸。和平友爱一点不行吗？”
阮放卿哼道：“我知道，准神格嘛，我自然比不上。但是现在你还没开始灵力修行，我们切磋切磋，让我看看天才的实力多强。”
晏从婉好心劝他：“何必呢？阮师弟，我虽然没有灵力修行，但是我的符箓术的技能毕竟点亮了啊。”
阮放卿：“那我不用灵力，你不用符箓，我们比一场。”
晏从婉：“我靠！那你就是单纯揍我啊！”
一旁的柏放节插嘴道：“诶——首席师姐此言差矣。阮师兄不是那么暴力的人，他就是想跟你切磋一二，你好歹堂堂首席师姐，应该不会拒绝吧？”
晏从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开玩笑，我打不过还打，我脑子是进水了吗？”
阮放卿和柏放节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晏从婉打算截止话题，回去抓紧找清蘅君修行。
刚走两步，背后一声女人的娇笑：“小朋友，本门派禁止私斗哦。”
那是声音柔媚又带着一点挑衅，一听就是清蘅君的声音。全灵岐山只有清蘅君讲话会娇滴滴地像勾引人似的。
晏从婉还想着回去找清蘅君，没想到清蘅君就在这里。一回头看见清蘅君坐在一把梨花木打的椅子上，手上还拿着那支黑漆漆像一截树枝的东西，目光穿过人群准确和她隔空对上。
晏从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的右眼皮一跳。
果不其然，清蘅君娇羞地捂嘴一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晏从婉道：“不过，弟子质疑首席的实力，想要公开挑战，那自然是可以的。”
晏从婉的眼皮狂跳。
下一刻，清蘅君便道：“我答应了你们的比试，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地点嘛，就在这清明台上好了。”
阮放卿等人狂喜。
清蘅君向他们抛了一个媚眼：“小弟弟们，你们可要努力把大反派打倒哟。”
晏从婉：“……”
挑唆大家打起来的师叔更像大反派吧？她明明是有主角光环的天命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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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长六尺不到的魁伏真人总是带着一脸和气的笑，好像什么脾气也没有。但那双幽深的眼睛里时不时带着一丝阴骘，又喜欢一身玄黑色斗篷，加上满脸堆叠的皱纹，暗黄的肤色衬得他阴森森的。
在座的弟子们都怕他。即使刚入门没有多久的晏从婉对魁伏真人的印象都不太好。
这堂课魁伏真人教的是咒术，魁伏真人的声音沙哑又带着冷气，配合他凌空画出朱砂符的样子，让晏从婉有种巫婆在煮一锅毒药还桀桀怪笑的恐怖感。
“咒术分两种，一种是正道所用的令咒，此类咒术借用天地之力，截取命中之数，有所因故有其果。正道之人用它来攻击邪魔，诛杀鬼怪。厉害的令咒可以逆天而行，死而复生，力量小一点的也能困束人物，为我所用。还有一种咒术便是禁术，此类咒术窃取天数，乱我大道，破坏命理，为世间所不容。因禁术强行制造因果数，无因而有果，必遭天谴。“
“一千年前，有一邪修用阴兵禁术祸乱人间，被长庚仙君和当时的十数位正道真人诛杀在天葬岗。阴兵禁术驱使百万阴兵，屠城取魂，人间哀鸿遍野，十数位正道真人虽力战邪修，却几乎不是敌手。幸而长庚仙君天机在握，捡到了仓颉刀，破除禁术，才使得人间安宁。经此一役，出战的真人们十有八九都陨落了。“
“自那邪修死了，长庚真人每一百年就会出关一次巡游四方，但有修炼禁术者诛杀不赦。诸位弟子都是我灵岐山兴道之人，倘若有意图修炼禁术者，无论是谁，是何身份，皆可除之无需上报！”
话语掷地有声，眼神一扫杀气腾腾，忽然一阵阴风拂过，魁伏真人的斗篷微动，众弟子毛骨悚然。身为教授符箓术的师傅，魁伏真人似乎意有所指。晏从婉等人恭谨应是。
等魁伏真人继续授课后，晏从婉便听见耳边弟子们的小声说话：“魁伏真人好可怕。”
“他说一千年前……长庚仙君的仓颉刀居然是捡来的。”
“长庚仙君热爱环保事业大家都知道。”
“听说，一千年前清蘅君被五湖四海高手追杀，只剩一口气倒在后山，恰好被正在捡垃圾的长庚仙君捡了回来。”
“真的假的。”
“长庚仙君出门总会捡点东西，很正常。”
“难怪首席师姐要跟着清蘅君修行，这两人还真是有缘分。”
“滚滚滚！抱走清蘅君，我们不约！”
“清蘅君是大家的！谁要跟她有缘！”
晏从婉回头看向窃窃私语的内门弟子，觉得这群人真的是八卦小能手。长庚仙君的那点小爱好都被扒出来了。还有清蘅君的狂热小迷弟，一个个不听课还越说越大声。
“噤声——”魁伏真人阴恻恻地盯着说话的数名弟子。
瀚德殿瞬间鸦雀无声恢复安静。
魁伏真人眼风扫过殿中弟子，又用那种和蔼的笑容点了第一座位的人：“晏从婉。”
晏从婉起身行礼：“弟子在。”
“方才我教的咒术，都会了吗？”魁伏真人目光落在她身上。
“会了。”
弟子们骚动。咒术是符箓术的一种，但是不如符术容易，咒术只教了一遍，晏从婉说自己会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好。”魁伏真人皮笑肉不笑地颔首，“那就施展噤声咒试试。”
晏从婉一愣：“在这？”
魁伏真人：“自然。”
晏从婉心下明了，魁伏真人是恼怒众弟子不听讲在底下吵闹，连带她这个不制止的首席师姐要一起惩罚。
咒术虽然记住了，但凭借她还没有正式修行灵力，噤声咒能否成功还是未知的。晏从婉没有推脱，她自乾坤袋里取出一张符纸，一扬凌空，咬破指尖，双手结印，以符纸为媒，血点符纸之上，低声念咒：“凭天之力，养地之气，囹圄一方，众声皆寂。”念罢双指并起，身前画迹，忽然高声：“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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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柏放节噗嗤一笑，咒术显然没有生效。身后接二连三有嗤笑声迭起。
晏从婉余光瞥见放字辈的师弟师妹们都忍俊不禁，嘴角微扬，复叫一声：“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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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放节要出声说话，发现自己张着嘴竟然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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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伏真人桀桀一笑，抚掌道：“运气不错。看来长庚仙君教授你符箓术是对的。”他手轻轻一扣，在桌上敲出声音来，瞬间解除了众弟子的噤声咒。
“放卿，你当初噤声咒试了几次才成功？”魁伏真人笑得亲切。
阮放卿起身，脸色难看至极，却仍旧恭敬地回答：“十二次。”而后羞恼地坐下。
魁伏真人又问：“放节呢？”
“回真人，十八次。”
“放祯呢？”
“九次。”
“你们入门最短的几十年，最长的也有几百年了，竟然不如从婉，可见你们不是惫懒就是愚钝。”魁伏真人笑得令人发毛，“除了从婉之外，所有内门弟子抄写《符箓经》十遍！真传弟子在下一次符箓术课上，交给我引雷符、唤风符、招雨符各十张！”
晏从婉：“……”
没想到第一次上公共课就把全部弟子得罪了一遍，她还坐在第一排，以后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的眼刀子。
魁伏真人批评完弟子们，又嫌晏从婉招仇恨不够彻底，特地点出来道：“从婉是长庚仙君的真传弟子，长庚仙君已经飞升，按理说，她也是放字辈的徒弟。掌门本想给她取个道名，不过本君很是看好她，往后她仍记为本名，以示首席大弟子之尊。尔等多向她学习，勤加修炼，争取下一次无字天书试炼不会落后从婉。”
“是。”各怀鬼胎的弟子们齐齐答应。
这一波仇恨拉得太稳了。魁伏真人直接指着大家骂“我不是特指某个人，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但凡有点气性的，这会儿都得戳着晏从婉的脊梁骨骂她坏女人。
“散课。”魁伏真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打算各回各家，抓紧抄作业。
“首席师姐，阮师兄要向你发起首席弟子挑战！”
晏从婉前脚踏出瀚德殿，就被柏放节为首的几个放字辈拦住。阮放卿站在人群中，理了理衣襟，一派仙风道骨衣冠楚楚的模样。
晏从婉认真瞧了瞧这群人，还没离开的内门弟子听见动静也聚集了过来，人越来越多。
晏从婉心想，难道我打开的不是晋江修真而是起点宅斗？
一群莺莺燕燕见不得天才发光，发誓要把她踩在泥里不能翻身，天才前期受辱后期打脸啪啪响，最后成功走上强者巅峰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晏从婉嘴角抽动，叹了一口气对阮放卿道：“按照气运说，你应该会被我打肿脸。和平友爱一点不行吗？”
阮放卿哼道：“我知道，准神格嘛，我自然比不上。但是现在你还没开始灵力修行，我们切磋切磋，让我看看天才的实力多强。”
晏从婉好心劝他：“何必呢？阮师弟，我虽然没有灵力修行，但是我的符箓术的技能毕竟点亮了啊。”
阮放卿：“那我不用灵力，你不用符箓，我们比一场。”
晏从婉：“我靠！那你就是单纯揍我啊！”
一旁的柏放节插嘴道：“诶——首席师姐此言差矣。阮师兄不是那么暴力的人，他就是想跟你切磋一二，你好歹堂堂首席师姐，应该不会拒绝吧？”
晏从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开玩笑，我打不过还打，我脑子是进水了吗？”
阮放卿和柏放节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晏从婉打算截止话题，回去抓紧找清蘅君修行。
刚走两步，背后一声女人的娇笑：“小朋友，本门派禁止私斗哦。”
那是声音柔媚又带着一点挑衅，一听就是清蘅君的声音。全灵岐山只有清蘅君讲话会娇滴滴地像勾引人似的。
晏从婉还想着回去找清蘅君，没想到清蘅君就在这里。一回头看见清蘅君坐在一把梨花木打的椅子上，手上还拿着那支黑漆漆像一截树枝的东西，目光穿过人群准确和她隔空对上。
晏从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的右眼皮一跳。
果不其然，清蘅君娇羞地捂嘴一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晏从婉道：“不过，弟子质疑首席的实力，想要公开挑战，那自然是可以的。”
晏从婉的眼皮狂跳。
下一刻，清蘅君便道：“我答应了你们的比试，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地点嘛，就在这清明台上好了。”
阮放卿等人狂喜。
清蘅君向他们抛了一个媚眼：“小弟弟们，你们可要努力把大反派打倒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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