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_80年代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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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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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在这里脱?”

  靳阳瞪大一双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手颤微微的解了衬衫的一颗纽扣,露出了一段锁骨。

  环顾四周,虽说没有人,却还是很难为情。

  “赶紧的。”

  萨楚拉见他慢吞吞的样子,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催促道。

  靳阳又解了两颗扣子,露出了半截胸膛。

  因为在草原上晒,脖子和平日里遮挡着的部分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靳阳的衬衫底下的皮肤才有了知识分子应该的白。

  左脚踩右脚后跟,蹬掉了一只鞋,靳阳偷摸着抬起眼睛去看萨楚拉。

  萨楚拉脸上带着戏谑,笑的贼兮兮的等着他继续脱。

  心一横,咔咔的一口气解了三颗扣子,把白衬衫从裤子里往出一揪,敞开怀来,露出了紧实的腹肌。

  一脚蹬掉另一只鞋,反过来走近萨楚拉,半弯下腰凑近,说:“要泡多久啊?”

  声音在耳边响起,萨楚拉嗖的一下退后好几步,主动权重新回到了靳阳手里。

  她扔下一句十五分钟,连忙蹿回了车里。

  靳阳看着她逃开的背影,十分得意的撇撇嘴,背过身去把衬衫一拽,三下五除二的脱完了衣服跳进了热泉里头。

  说蒙古姑娘胆子大,也没大到哪里去嘛。

  这热泉池子只有齐腰深,靳阳坐了下来,整个人缩进了池子里,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

  热泉的水干净清澈,带着些淡淡的硫磺味道,不一会儿功夫,靳阳额头就汗涔涔的了。

  那老牧民说热泉,还真是没骗人。

  这个池子的水温的确要比一般的地方高些,别说十五分钟了,靳阳连十分钟都没待到,就湿答答的滴着水爬了上来。

  风一吹,加上晌午的太阳一晒,没得穿衣服身上的水就已经干了。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靳阳把裤子一提,扑拉了几下头发,蹬上鞋就往车边走。

  敲了敲车窗,扒在玻璃上往里瞧。

  看到萨楚拉正捧着一本书,上头写的是地热能的开发与利用,再回头一瞅氤氲着雾气的热泉,靳阳嘴角勾起。

  萨楚拉刚来的时候,他心里头也有些怀疑。

  因为靳阳知道她多半是为了自己而来,专业也不对口,工作又十分苦,若真是不喜欢可怎么办。

  但现在看来,萨楚拉适应的很不错嘛。

  哒哒哒。

  他又敲了三下玻璃,萨楚拉从书本中抬起头来,摇下了玻璃:“到十五分钟了嘛?”

  靳阳摇摇头,水滴甩到了她手上:“太烫了。”

  萨楚拉把脑袋探出来,看靳阳的腿:“还疼吗?”

  靳阳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小姑娘的脑袋:“不疼了,好多了,感谢长生天

  掌中软而蓬松的黑发一躲,萨楚拉缩回车里,晃了晃手里的书,嫌弃的说:“什么长生天,要以科学的角度看待问题了解世界,感谢地热能。”

  靳阳收回手,笑道:“对,感谢地热能。”

  说完脑中念头一闪,他半蹲下身子,下巴搭在车窗的下沿上:“你要泡吗?我保证不看你。”

  萨楚拉正襟危坐,叹了口气。

  那个红着脸害羞的靳阳到哪里去了?

  脱衬衫的时候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吗?

  知识分子的矜持呢?

  通通不见了!

  “上车!”

  萨楚拉的声音硬邦邦的,这次换她脸红了。

  推开靳阳的脑袋,她把玻璃往上一摇,躺在了后座上。

  等靳阳上了车,从后视镜往后一瞅,正好撞上了萨楚拉的眼神,嘴角刚刚勾起要开口说话。

  萨楚拉抢在他开口之前,二话不说把书盖在了脑袋上,把自己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

  靳阳大力踩了油门,汽车跟着指南针的方向向前奔驰,眼中笑意却更浓了。

  等这次勘探任务结束,回家得跟老头子把户口找出来。

  结婚四大件是什么?

  洗衣机,电视机,冰箱,石英表。

  萨楚拉已经有手表了,这个可以省下钱买点别的。

  去蒙族人家提亲还得准备只羊吧?

  搞地质的不给媳妇搞点好的矿物晶体还像话吗?钻石搞不到,锆石也行呀。

  刘队长的媳妇,脖子上戴着个七八克拉的大锆石,可亮可好看了。

  一路上靳阳都在琢磨这个,算计自己的工资够不够,不够的话他就不信老爷子这么些年一点东西没存下来。

  远远的瞭见了他们的帐子,靳阳眼神往后视镜上一瞅,书早就掉在了下面,萨楚拉睡的又稳又甜。

  “快到了。”

  靳阳放慢了车速,扭过头说。

  草原上一望无际,平坦的很,什么都没有,想怎么开怎么开,靳阳这样子回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敢闭着眼睛开半小时的地方不配叫草原。

  可突然,嘭!

  一声撞击猛的响起,汽车随之一震,靳阳忙回过头去看,汽车前头撞下了一片凹陷,耳边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嗷呜声。

  萨楚拉也从睡梦中惊醒,趴在窗户上一看吓的面色惨白。

  后头不远处一只灰色的狼夹着尾巴一瘸一拐的跟着他们,前头帐子旁那匹不请自来的马倒在地上。

  这可不是好兆头。你见过马躺着的吗?

  马,骡子连睡觉都是站着的。

  “我们开过去看看,你把窗户摇上来。”

  靳阳紧抿着唇,嘱托道。

  萨楚拉哪用他嘱咐,早就把车门也锁紧了。

  汽车慢慢的开向帐子,走近之后看到草地上一片鲜红,几个灰扑扑的狼正围在马的肚子上把脑袋伸进去撕咬内脏。

  听到声音,脑袋上带着血,停下了动作,竖起耳朵冷冰冰的看向他们的汽车。

  萨楚拉见过狼吗?

  只在动物园里见过那些毫无野性的生物,大多数时间还都藏在里头不出来。

  这在野外遇到还是头一回,狼群的眼神是食肉动物的眼神,捕猎者的眼神,站在草原食物链顶端的眼神。

  冰冷,残忍,嗜血。

  阴森。

  靳阳猛的一踩油门,冲向了帐子的方向,狼群一涌而散。

  在撞到帐子之前又打死了方向盘,汽车的车轮磋起尘土调转了方向,往一头狼的方向追了过去。

  快要撞到狼的时候,后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头狼已经从后头跳上了他们车,前蹄咔咔的敲打着后挡风玻璃,萨楚拉吓得惊呼一声,爬也似的从后座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靳阳也是强按捺住心头的惊惧,又是一个急转弯,把后头的狼甩了下去。

  咚的一声,那头狼落在了地上。

  两人刚刚松了口气,从倒车镜往后一瞧,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如同早上靳阳接过主动权一般,刚刚还是他们在追着撞狼,现在就成了七八只狼用半包围的方式追着汽车跑。

  靳阳的车技不大好,能在这里开完全是仗着草原开阔,大方向对了就没问题,也不用担心撞到人什么的。

  换了市里你借他八个胆子都不敢开。

  这下被狼一追露了怯,接二连三的出错,时不时的就有一匹狼从奇怪的方向往车上扑。

  汽车横冲直撞的开了半个多小时,早已没了方向,可狼群还在后头穷追不舍。

  靳阳脑门上冒了汗,扭头往后瞅,对萨楚拉说:“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蒙古人把狼当作图腾了。”

  萨楚拉手指紧握,心中紧张的要命。

  她小时候见过姥爷村里的一位老奶奶,走路一瘸一拐,半边裤子空荡荡的。

  她就问姥爷是怎么回事,姥爷说的话她至今难忘。

  那位老奶奶小的时候在玉米秸秆堆旁边玩,狼从秸秆堆后头刨进来,一口咬住了她的屁.股,往后背上一甩,托起来就往村外跑。

  那时候村里的男人女人,不管蒙人汉人都是骑马的好手。

  男人们看见了都骑上马,拿起镐子和锹,追着狼冲了上去,那狼挨了不知道村民多少下,愣是不肯撒口。

  直把孩子驮到了河边,兴许是用力过大,一口把肉咬脱了,孩子掉在了地上。

  就那样,狼还想回头再咬,被追上来的村民给打跑了。

  孩子捡回一条命,但后来这狼半夜还时不时的回村里嚎几声,忘不了这个丢掉的猎物。

  狼就是这么一种东西。

  此刻往后车后紧追不舍的狼群,萨楚拉才真的明白了什么是狼,绝不是动物园里温顺的动物。

  靳阳放下知识分子的身段,小声咒骂了一句,说:“抓好了。”

  萨楚拉刚刚抓稳,靳阳猛的调转车头,朝着狼群冲了过去。

  汽车的势头猛的很,一下子就撞散了狼群的队形,其中一头狼不防靳阳突袭,被撞了个正好。

  其他狼分散开来,靳阳只能再度调转车头,朝着其中一个撞过去。

  就这么着,来来回回你追我赶,撞伤了好几匹狼。

  狼群没得到好,头狼才仰着脖子嗷呜了一声,不甘的领着剩下不多的几只夹着尾巴掉头走了。

  劫后余生,靳阳抬起胳膊,抹了一把汗:“咱俩人是不能在这片勘探了,得回队里多找几个人。”

  要还是他俩,帐子刚搭起来,就狼群那种记仇的脾气,当天夜里就能给掏了。

  靳阳和萨楚拉定定的坐在车上缓了半个多小时,确定狼群不会回来以后,脸上才终于有了血色。

  腿肚子打着颤,两人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靳阳手里拿着一个指南针,趴在地上对着地图辨别方向。

  萨楚拉瘫坐在地上,心砰砰的直跳。

  手指不自觉的扣入了草地,没入了泥土里。

  突然指尖一顿,触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下意识的扣了出来。

  搓掉泥土,是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飘着淡淡的绿色。

  萨楚拉嘶了一声,忙不迭的站了起来,都顾不上拍身上的土,把石头递到了靳阳跟前。

  “你看!这是不是绿帘石?”

  靳阳扔掉指南针,接过石头捧在手心仔细端详了起来。

  没错,就是绿帘石。

  靳阳点点头,抬头和萨楚拉相视一笑。

  绿帘石的晶体如果状态好,也是可以做宝石的,它另一个名字,桑坦石可能更为世人所知。

  但那样的绿帘石晶体少之又少,更多的时候,绿帘石是一种指示矿物。

  找到它,这附近多半就一定有矿了。

  什么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就是必有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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