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里斯本市中心的一家超市里，门德斯已经注意旁边货架前的两个男孩很久了。
那是两个长相英俊的葡萄牙人，看上去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个子高却不瘦。门德斯能从他们的身形轮廓中看出来，两人都是身材很有型，属于那种在学校里一定会被拉拉队队长追求的帅小伙。
左边的男孩穿着件墨绿色长袖圆领卫衣，极浅的卡其色长裤显出他修长好看的双腿，穿衣风格略显成熟，头顶卷曲的短发又使得他有了些青涩阳光的味道。而他身边稍微矮一点的男孩则穿了件厚实的军蓝色夹克配黑衬衫，整体气质看着比他的朋友更温和文雅一点。
在里斯本不算冷也不算热的二月，两个人穿的衣服却仿佛像是活在两个季节一样。
当然，这并不是门德斯关注他们的真正原因，年轻人的穿搭并不是这个忙碌的经纪人会去在意的事。
他是因为俩人的谈话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俱乐部又要让我们跳级了，就这个月，从u16跳到u17，”卷毛开始在货架前挑挑拣拣，“虽然我感觉下个月，他们就会想让我们去u18或者b队踢球。”
“用里斯本竞技高层的话来说，继续待在低梯度的队伍对我们毫无意义。说真的，他们还不如直接让我们跨级跳升，一步步这样上去太麻烦了，我们总是处在和新队友的磨合期。”
黑发男孩熟练的从货架上挑选出了一颗新鲜的洋葱，并丢进了自己的购物车里:“这多少有点影响场上的发挥，我给他们传球都断过好几次了。”
“那是你自己还需要多练，以及，这就是你几乎把所有的进攻机会都给了我的原因？”卷毛低头看了看对方，像是教练在劝说自己的好球员一样，“说真的，盖瑞特，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这会让整个队伍以为只要有克里斯和盖瑞特，比赛就没问题了。”
很好，这下门德斯终于知道这两个男孩的名字叫什么了。
“但我们赢了不是吗？赢了比赛就行，”名叫盖瑞特的年轻球员转过头来，“你拿着哪些小辣椒干什么？”
“然后你迟早就会有一天因为这个错误的想法而输球。我想吃凉拌虾仁，就是你前两天做的那个，我觉得很好吃。”克里斯用极快的葡萄牙语继续和对方进行着这种宛如青蛙跳荷叶、过山车转弯般的沟通方式。
在一旁看牛奶生产日期的门德斯都快有点跟不上这两个少年的脑回路了。
“不，你不想吃，克里斯，我拒绝做那玩意，你不知道这东西做起来有多复杂，材料费也不便宜，”这下轮到盖瑞特反过来指责对方了，“你什么都不关心，你只顾着吃，你甚至都不知道这两天的辣椒贵了一欧元。”
克里斯反驳:“可我有帮你洗碗！盖瑞特，你不能那么小气。”
盖瑞特坚定的摇了摇头，并试图去够克里斯手里高举起来的一颗大柠檬。门德斯猜想，那估计也是这道菜肴里的一个调味料。
“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我只能点外卖了，”克里斯打算曲线救国，“说起来，前两天路易斯·维加来找过我。”
听到熟悉的人名，刚打算转身离去的门德斯决定留下来，再花几分钟把他们的对话内容给听完。
盖瑞特:“哦，这不是巧了吗？他也来找过我。以及好吧，我答应帮你做这道菜了。”
他转身开始自己从货架上主动挑选食材，他用两颗小青柠换掉了克里斯手上的大柠檬:“外送费贵死了，而且葡萄牙的中餐厅价格高得离谱，我宁可自己来做。”
门德斯莫名觉得这段对话像极了他父母出门买菜时会出现的台词，唯一例外的是，他们在谈话过程中还夹带了他的合伙人路易斯·维加。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见自己目标任务达成，克里斯开心的吹了个口哨，“说实在的，我不想和路易斯·维加签约。”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和他签约，你我都需要一个经纪人，但显然不是他。路易斯·维加可不会对年轻球员关注多少，即使我们有多优秀也没用。我知道你在等那个谁的出现，当然我也是。”
盖瑞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而从克里斯的表情上来看，他完全说中了，就好像他会读心术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下半年他们就会安排我们去一线队踢球，和夸雷斯马一起。等我们捧个冠军奖杯回来后，他们就没话说了。”
克里斯跟在推着购物车的盖瑞特身后，说出了对于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来说足够狂妄的话。
但门德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个男孩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有种预感，那个男孩的能力绝对配得上他的野心。
就像那个已经走远了的，叫作盖瑞特的孩子头也没回时说的话那样。
“当然，你是最棒的，你能做到。”
门德斯看着那两个球员的背影，突然就觉得自己应该回头找机会去里斯本竞技认识他们一下。
这是一种直觉，命中注定的直觉。
就和当初门德斯打算成为足球经纪人那样，他觉得一个机会已经呈现在自己的面前。门德斯意识到，他得去那么做，拿下那个叫克里斯的男孩以及他朋友盖瑞特的职业合同。
也许一开始他的驻足，是因为他们谈话中提到了里斯本竞技——那是他之后打算去发展的目标版图，门德斯会对此有所关注并不是一件什么很稀奇的事。又或许是他们提到了有些夸张的跳级，以及他熟人的名字让自己感到了好奇。
但现在，门德斯认为最吸引他的，是那两个男孩身上的自信。
那并非狂傲自大的盲目乐观，而是稳操胜算的势在必得。
就好像拿破仑骑马驰骋疆场，红袍加身手指天空时的张扬，即使他还是个年轻的不被看好的小个子，但他已经做好了为自己的人生打响宏图伟业开始的序章。
毋庸置疑，门德斯作为未来全世界最好的经纪人，他的雄心和眼光注定让他与克里斯蒂亚诺产生共鸣。
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好机会，门德斯告诉自己。
更何况从路易斯手里抢人，本就是件很值得挑战的事。门德斯可不打算一辈子被对方压一头，他得争夺属于自己的权利。
于是门德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他商业伙伴的电话。
这位偏执又勤奋，十分会抓住机遇，并且行动力与执行力同样强大的完美主义者，用极其笃定的语气告诉自己的朋友。
“帮我查一下里斯本竞技一个叫克里斯的男孩，还有他的一个队友盖瑞特。”
“毫无疑问，我要签下他们。”
一周后，当克里斯和盖瑞特被门德斯先生邀请共进晚餐，并被人用一套堪称完美的职业计划书，以及如父亲般真诚且动人的话语夸奖了他们最近比赛时的表现后，克里斯和盖瑞特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震惊又有点傻的表情。
他们同时联系上了系统，在大脑里开起了小会。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豪尔赫会出现在这里……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和我聊职业合同的事！这不该是两年以后才会发生的吗？1
克里斯几乎是抓狂的在脑内群聊里开了麦，这是他第二次怀疑自己拿的重生剧本怕不是个假的。
“也许是因为你拒绝了路易斯·维加所导致的蝴蝶效应？别瞪我，我瞎猜的，我现在也很懵。”
盖瑞特无辜的眨眨眼，继续加入精神世界里的讨论:“但我不理解的是，他的目标不应该是你吗？为什么连带着我的合同也一起来了？”
“豪尔赫未来还会签下夸雷斯马，作为一个优秀的葡萄牙球员，他绝对不可能放过你。”
克里斯朝对面的门德斯笑笑，以确保他在和盖瑞特大脑聊天的时候不会疏忽了自己的好经纪人。
“说真的，我感觉他刚进来时注意力还在我身上，但聊着聊着，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更慈爱了起来。我拿自己上辈子和豪尔赫的交情发誓，他对你的好感绝对在一小时内上升了起码两个度。”
“可能是因为我的乖巧听话？”盖瑞特也同门德斯笑着碰了下杯，当然他喝的是果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所有年龄大一点的人都对我特别照顾？我也许很受年长者的喜爱？”
克里斯微幅度的点点了头:“确实，我妈也很喜欢你，教练也很关心你，在你面前我感觉自己就像个不学好的混小子，你才是大家心里的小甜豆，乖宝宝。”
克里斯没有说的是，从心理层面上来说，连他自己都觉得盖瑞特是个乖孩子。盖瑞特真的很能装，尤其是在长辈面前。
“好吧，不过这都不重要，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可以和豪尔赫签约，”盖瑞特认为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门德斯都快把自己酒杯里的红酒给喝干了，“反正你早晚都要和他合作，我估计也是，不如就趁现在。”
“历史总是需要人来打破的，让那些蝴蝶效应和时间法则都见鬼去吧，我们做的改变多着呢，也不差这一件事。”
“你说得对。”
克里斯和门德斯握手，表达了自己和盖瑞特愿意与他签约的想法，这让对方开心的决定再干掉一盘美味的土豆色拉，反正这桌晚宴不吃掉也是浪费。
“就像你上辈子所在的国家，那里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两辈子加起来，我都选定豪尔赫了。”克里斯在脑袋里边和盖瑞特说着话，边大方得体的举杯和门德斯碰了一下，当然他喝得也是果汁。
“……克里斯，不会说俗语就不要说，这句话不是那么用的。”
盖瑞特无语的斜了一眼身旁的小卷毛，自己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和刚才的克里斯一样，同门德斯用力的握了握手，并对人笑着说。
“合作愉快，门德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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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个长相英俊的葡萄牙人，看上去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个子高却不瘦。门德斯能从他们的身形轮廓中看出来，两人都是身材很有型，属于那种在学校里一定会被拉拉队队长追求的帅小伙。
左边的男孩穿着件墨绿色长袖圆领卫衣，极浅的卡其色长裤显出他修长好看的双腿，穿衣风格略显成熟，头顶卷曲的短发又使得他有了些青涩阳光的味道。而他身边稍微矮一点的男孩则穿了件厚实的军蓝色夹克配黑衬衫，整体气质看着比他的朋友更温和文雅一点。
在里斯本不算冷也不算热的二月，两个人穿的衣服却仿佛像是活在两个季节一样。
当然，这并不是门德斯关注他们的真正原因，年轻人的穿搭并不是这个忙碌的经纪人会去在意的事。
他是因为俩人的谈话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俱乐部又要让我们跳级了，就这个月，从u16跳到u17，”卷毛开始在货架前挑挑拣拣，“虽然我感觉下个月，他们就会想让我们去u18或者b队踢球。”
“用里斯本竞技高层的话来说，继续待在低梯度的队伍对我们毫无意义。说真的，他们还不如直接让我们跨级跳升，一步步这样上去太麻烦了，我们总是处在和新队友的磨合期。”
黑发男孩熟练的从货架上挑选出了一颗新鲜的洋葱，并丢进了自己的购物车里:“这多少有点影响场上的发挥，我给他们传球都断过好几次了。”
“那是你自己还需要多练，以及，这就是你几乎把所有的进攻机会都给了我的原因？”卷毛低头看了看对方，像是教练在劝说自己的好球员一样，“说真的，盖瑞特，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这会让整个队伍以为只要有克里斯和盖瑞特，比赛就没问题了。”
很好，这下门德斯终于知道这两个男孩的名字叫什么了。
“但我们赢了不是吗？赢了比赛就行，”名叫盖瑞特的年轻球员转过头来，“你拿着哪些小辣椒干什么？”
“然后你迟早就会有一天因为这个错误的想法而输球。我想吃凉拌虾仁，就是你前两天做的那个，我觉得很好吃。”克里斯用极快的葡萄牙语继续和对方进行着这种宛如青蛙跳荷叶、过山车转弯般的沟通方式。
在一旁看牛奶生产日期的门德斯都快有点跟不上这两个少年的脑回路了。
“不，你不想吃，克里斯，我拒绝做那玩意，你不知道这东西做起来有多复杂，材料费也不便宜，”这下轮到盖瑞特反过来指责对方了，“你什么都不关心，你只顾着吃，你甚至都不知道这两天的辣椒贵了一欧元。”
克里斯反驳:“可我有帮你洗碗！盖瑞特，你不能那么小气。”
盖瑞特坚定的摇了摇头，并试图去够克里斯手里高举起来的一颗大柠檬。门德斯猜想，那估计也是这道菜肴里的一个调味料。
“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我只能点外卖了，”克里斯打算曲线救国，“说起来，前两天路易斯·维加来找过我。”
听到熟悉的人名，刚打算转身离去的门德斯决定留下来，再花几分钟把他们的对话内容给听完。
盖瑞特:“哦，这不是巧了吗？他也来找过我。以及好吧，我答应帮你做这道菜了。”
他转身开始自己从货架上主动挑选食材，他用两颗小青柠换掉了克里斯手上的大柠檬:“外送费贵死了，而且葡萄牙的中餐厅价格高得离谱，我宁可自己来做。”
门德斯莫名觉得这段对话像极了他父母出门买菜时会出现的台词，唯一例外的是，他们在谈话过程中还夹带了他的合伙人路易斯·维加。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见自己目标任务达成，克里斯开心的吹了个口哨，“说实在的，我不想和路易斯·维加签约。”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和他签约，你我都需要一个经纪人，但显然不是他。路易斯·维加可不会对年轻球员关注多少，即使我们有多优秀也没用。我知道你在等那个谁的出现，当然我也是。”
盖瑞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而从克里斯的表情上来看，他完全说中了，就好像他会读心术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下半年他们就会安排我们去一线队踢球，和夸雷斯马一起。等我们捧个冠军奖杯回来后，他们就没话说了。”
克里斯跟在推着购物车的盖瑞特身后，说出了对于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来说足够狂妄的话。
但门德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个男孩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有种预感，那个男孩的能力绝对配得上他的野心。
就像那个已经走远了的，叫作盖瑞特的孩子头也没回时说的话那样。
“当然，你是最棒的，你能做到。”
门德斯看着那两个球员的背影，突然就觉得自己应该回头找机会去里斯本竞技认识他们一下。
这是一种直觉，命中注定的直觉。
就和当初门德斯打算成为足球经纪人那样，他觉得一个机会已经呈现在自己的面前。门德斯意识到，他得去那么做，拿下那个叫克里斯的男孩以及他朋友盖瑞特的职业合同。
也许一开始他的驻足，是因为他们谈话中提到了里斯本竞技——那是他之后打算去发展的目标版图，门德斯会对此有所关注并不是一件什么很稀奇的事。又或许是他们提到了有些夸张的跳级，以及他熟人的名字让自己感到了好奇。
但现在，门德斯认为最吸引他的，是那两个男孩身上的自信。
那并非狂傲自大的盲目乐观，而是稳操胜算的势在必得。
就好像拿破仑骑马驰骋疆场，红袍加身手指天空时的张扬，即使他还是个年轻的不被看好的小个子，但他已经做好了为自己的人生打响宏图伟业开始的序章。
毋庸置疑，门德斯作为未来全世界最好的经纪人，他的雄心和眼光注定让他与克里斯蒂亚诺产生共鸣。
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好机会，门德斯告诉自己。
更何况从路易斯手里抢人，本就是件很值得挑战的事。门德斯可不打算一辈子被对方压一头，他得争夺属于自己的权利。
于是门德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他商业伙伴的电话。
这位偏执又勤奋，十分会抓住机遇，并且行动力与执行力同样强大的完美主义者，用极其笃定的语气告诉自己的朋友。
“帮我查一下里斯本竞技一个叫克里斯的男孩，还有他的一个队友盖瑞特。”
“毫无疑问，我要签下他们。”
一周后，当克里斯和盖瑞特被门德斯先生邀请共进晚餐，并被人用一套堪称完美的职业计划书，以及如父亲般真诚且动人的话语夸奖了他们最近比赛时的表现后，克里斯和盖瑞特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震惊又有点傻的表情。
他们同时联系上了系统，在大脑里开起了小会。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豪尔赫会出现在这里……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和我聊职业合同的事！这不该是两年以后才会发生的吗？1
克里斯几乎是抓狂的在脑内群聊里开了麦，这是他第二次怀疑自己拿的重生剧本怕不是个假的。
“也许是因为你拒绝了路易斯·维加所导致的蝴蝶效应？别瞪我，我瞎猜的，我现在也很懵。”
盖瑞特无辜的眨眨眼，继续加入精神世界里的讨论:“但我不理解的是，他的目标不应该是你吗？为什么连带着我的合同也一起来了？”
“豪尔赫未来还会签下夸雷斯马，作为一个优秀的葡萄牙球员，他绝对不可能放过你。”
克里斯朝对面的门德斯笑笑，以确保他在和盖瑞特大脑聊天的时候不会疏忽了自己的好经纪人。
“说真的，我感觉他刚进来时注意力还在我身上，但聊着聊着，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更慈爱了起来。我拿自己上辈子和豪尔赫的交情发誓，他对你的好感绝对在一小时内上升了起码两个度。”
“可能是因为我的乖巧听话？”盖瑞特也同门德斯笑着碰了下杯，当然他喝的是果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所有年龄大一点的人都对我特别照顾？我也许很受年长者的喜爱？”
克里斯微幅度的点点了头:“确实，我妈也很喜欢你，教练也很关心你，在你面前我感觉自己就像个不学好的混小子，你才是大家心里的小甜豆，乖宝宝。”
克里斯没有说的是，从心理层面上来说，连他自己都觉得盖瑞特是个乖孩子。盖瑞特真的很能装，尤其是在长辈面前。
“好吧，不过这都不重要，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可以和豪尔赫签约，”盖瑞特认为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门德斯都快把自己酒杯里的红酒给喝干了，“反正你早晚都要和他合作，我估计也是，不如就趁现在。”
“历史总是需要人来打破的，让那些蝴蝶效应和时间法则都见鬼去吧，我们做的改变多着呢，也不差这一件事。”
“你说得对。”
克里斯和门德斯握手，表达了自己和盖瑞特愿意与他签约的想法，这让对方开心的决定再干掉一盘美味的土豆色拉，反正这桌晚宴不吃掉也是浪费。
“就像你上辈子所在的国家，那里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两辈子加起来，我都选定豪尔赫了。”克里斯在脑袋里边和盖瑞特说着话，边大方得体的举杯和门德斯碰了一下，当然他喝得也是果汁。
“……克里斯，不会说俗语就不要说，这句话不是那么用的。”
盖瑞特无语的斜了一眼身旁的小卷毛，自己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和刚才的克里斯一样，同门德斯用力的握了握手，并对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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