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经过不少的时间，两人通过升降梯，终于到达了赫尔海姆的研究区域，也是整个赫尔海姆实验室的核心区域之一，而奥托自信的秘密，也在这里。
姬子和特斯拉走进电子大门，迅速包围他们的是一个巨大的“工厂”，整体两边机器还在运作，形成了一道流水线。
姬子惊讶的看着周围，说道：“这真是不是工厂，而是实验室吗？”
还未等解开两人心中的疑惑，实验室的警报已经开始响起。
“看来，欢迎我们的家伙来了，特斯拉你在后面注意点。”姬子将大剑反握开始了冲锋。
而阻挡在姬子面前的，是天命特别研发的“亚神机”，但是相比较前面的海姆达尔，这些神机还不够姬子塞牙缝的，毕竟这些也就相当于看守的小喽啰而已，而boss也知道提前出现罢了。
迅速解决掉以后，两人再一次向着身处的能量区域进发。
而姬子也是再一次有些呆愣的看向面前。虽然说这里地方不是很大，但是各种的机器和样本图纸却是一样比一样多，机械终端甚至比外面的还要多，但大多数还处于黑屏。而中间有一个还是向下溢出能量的导管，围绕在旁的梯子更是直接接入了后面的“高地”，那是天命资料的核心终端。
特斯拉和姬子沿着楼梯，来到了天命的主控系统，想比我其他的终端，这个要更大，能启动的权限也更多。
特斯拉也是看着仪器捣鼓道：“看来这就是天命的主控系统了，姬子，帮我守好周围，我来研究一下这东西。”
“给我十分钟就行了。”
“那好，我去休息一下。”
特斯拉因为沉迷于眼前的机器，所以没有回答，而姬子则是随意的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
“遍体鳞伤......”
“呵，说起来还挺绕口的，你和那个符华所指的核心位置，就是这里吗？”姬子看向眼前的赤鸢摆手道。
“......不，还没有到。真正的秘密和至关重要的关键都还在更下面的地方，这个实验室，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等一下......”赤鸢突然看向姬子角落的一旁，机器上有一个有些模糊不清的符号，但是赤鸢却是有些恍然大悟的说：“...我收回前言，这里的地方对你们来说恐怕也是至关重要的，不可疏忽，好好的探索这里，未来的胜局才得以掌握。只不过，我没想到奥托的底牌，竟然这里也有。”
“喂!”
特斯拉的呼喊让姬子的注意力又注意到那边，而赤鸢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喂，你怎么回事啊，叫你半天了都没有反应!”特斯拉抵着腰抱怨道。
“...发呆”姬子也是有些茫然的咬着这两个字，但是实在找不出理由。
特斯拉看姬子那样，挥挥手道：“算了算了，你快点过来，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姬子有些发懵的走向特斯拉那边，但嘴边还在念叨着，“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出来。”姬子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也就释然的跑去了特斯拉的旁边。
“你看这个主机上面的实验记录。”特斯拉指着主机里的讯息，脸上却是始终皱着眉，看来的确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特斯拉点了一个按钮，顿时主机上开始播放记录，或者说，录音。
“记录实验编号TBOS—2000—0106开始播报。”系统声音提示道。
而那个男人的声音，也是突然从机器中传来，那个声音，正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声音!
“成功了。”
“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
“但是【律者杀手】已在第二次崩坏中充分证明了它的价值。”
“塞西莉亚的血液无疑完成了极高的完成度，还差一步，我就可以完成【沙尼亚特圣血】了!”奥托的声音非常的兴奋，他的计划很显然已经到了一步之遥的地步。
“律者杀手，第二次崩坏中，奥托对第二律者用的秘密武器......”
“继续吧特斯拉，光一个，恐怕不足以解答我们的疑惑，不过，塞西莉亚...”姬子很明显的抓到了在这个计划的关键部分，塞西莉亚的血液，但是究竟要干什么，还无从得知。
“记录实验编号TBOS—2014—0007，开始播放。”
“为什么!”奥托的声音传来了明显的愤怒和不甘。
“明明，明明就差这么一步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已经是第十四年了，我的研究竟然毫无进展，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我太心急了吗？”奥托的声音又开始变得低沉了下来。
“嗡......!”实验的突然再次响起了警报声，记录的信息被直接屏蔽掉了。
“主控系统的防火墙开始了，不需要担心，交给我来解决。姬子你帮忙把那些小喽啰清理掉就好了。”
“嗯，交给我来吧。”姬子看着不断冒出的神机，再一次挥出自己的獠牙。
“滋...!”
主控终端再次响起了声音。
“成了!”特斯拉兴奋的说道。
机器再次复读了一遍刚刚的实验记录，特斯拉选择直接跳过，将接下来还没看的继续沿着看下去。
“是我太心急了吗？明明五百年都过去了......”奥托的声音变得有一些失落，其中包含的还有一种执念，一种长达五百年念的思念。
“...三块核心都在稳步激活中，实验也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圣血迟迟没有完成，那么计划都得推迟。”
“...不，不行...不能这样......”
特斯拉看着实验记录的末尾，说道：“看来，是计划陷入了瓶颈。”
“但是肯定找到了解决办法吧，毕竟现在的局面，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姬子看着特斯拉确认道。
“记录实验编号，TBOS—HV—0001，开始播报。”
“玛基博士，他真是个天才。”奥托的声音再一次变得有些亢奋起来。
“玛基...博士，我好像在可可利亚那里听说过，好像是跟渴望宝石有关......”特斯拉默默道。
“他所设计的【HSN—b46】血清，竟然可以让崩坏能在体内失去活性，并转发成其它能量循环散发出去。”
“他的初衷是拯救那些女武神，但是我一眼就发现了他们的真正价值——我完成圣血的最后一步!”
“只不过可惜...玛基博士已经不在了，不然我还想与他举杯同欢。”也不知道是真的想还是只是为了说的这些血清呢？
姬子和特斯拉都好像痴迷于机器种带来的答案，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播放下一个实验记录。
“记录实验编号，TBOS—HV—0538，开始播报。”
“以算式（HSN—f—032）为公式进行带入，以圣血样本再混入HSN—b46的血清，液体呈现出鲜艳的红色。”
“......”
“......”
“记录实验，第一次实验开始。”
“为了测试圣血的性能，分别以三组人员来完成这次实验，普通人类女性，c级女武神以及被抓住的受感染的女性死士。”
“年龄均在十八岁，各项数值也是达到人类正常水平，不过，结果才是更有意思的。”
“普通人类一组，没有任何反应。”
“c级女武神组，在注射后，则失去了对崩坏能的控制力。”
“而最有意思的死士组，死士出现了痛苦和暴走的症状，少数个体失去了意识。”
“而在失去意识的死士里，竟然检测出了微弱的脑电波......”
“但这还需要更多的实验，但是血清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大大拖慢实验的进度。”
“哔——”
“可恶，实验记录怎么到这里就没了，真在意实验结果啊......不过，答案很接近了。”特斯拉无奈的看着机器点点头。
“HSN—b46”姬子捂着下颚喃喃道。
“看来最后的记录，需要这些终端进行整合了，稍微等我一下。”
在特斯拉快速的敲鼓了几个按键后，顿时后面的终端一同发出了亮光，直连终端的主机位置。
“希望这份记录，能带点有用的东西!”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时间和日期都被标上了乱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这并不影响后面的记录信息。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终于，终于完成了，哈哈哈哈......”奥托欣喜着，大笑着，无不在透露出他那激动的心情。
“在注入了圣血和血清后，帝王级崩坏兽以肉眼的速度消失，崩坏能逐渐脱离主体，最后变为了众多崩坏能中的一部分。顷刻间，化为了灰烬。”
“终于完成了......人类的【弑神之枪】!”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k423（就是现在觉醒的空之律者）已经成功进入了圣芙蕾雅学园，而我的眼线也已经安排完毕，现在......弑神之枪也握在我的手中。”
“那么接下来，就是收获的时刻了。”
记录在这里，戛然而止。
而特斯拉和姬子都相互沉默，看着双方。
特斯拉想要跟姬子说些什么，但是张口的瞬间，话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能做出来吗特斯拉博士，那个弑神之枪”姬子先一步的做出了提问。
“姬子伸出手，拿出了一瓶鲜红液体的血清，上面写着【HSN—b46】。”
这原本是符华为了姬子的身体，由于崩坏能侵蚀严重，导致寿命短的仅仅只有一年甚至数月的她，特意交于的。但现在这种关头，姬子毫不犹豫的把它拿了出来。
姬子苦笑道：“不用担心我。我觉得这种东西现在才到她派上用场的时候。”
特斯拉低头看着姬子手握的那瓶血清，身体在不断的颤抖。
她知道姬子拿出这瓶血清，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了出去。
而圣血样本在实验室原本就有，但这种稀缺的血清却是寥寥无几，能看到的，也只有姬子的这瓶血清。而如果能够拿着这瓶血清，在模仿奥托提到的公式和实验数据进行模仿，制造出弑神之枪，未必不可能。
但是如果拿了，面前的她，恐怕就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姬子也似乎看出了特斯拉的心情，笑道：“我早已将生死度外，我只想要救回我的学生，而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特斯拉博士，你不必在意我，外面的局势那么险峻，我......不能这么自私。”
“唉......”
“你的这瓶血清太少了，而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也明白你的身体，所以，我劝你不要报太大期望，拿回去吧，那个东西可是可以救你命的，这可是对你来说生死攸关的关键道具，你这样做，你的学生们看到不会伤心吗？”
“......我相信她们。”姬子依旧把笑容挂在嘴边，可特斯拉的眼泪早已不受控制的开始涌出，尽管特斯拉努力的去掩饰，但根本毫无意义。
姬子将血清放入特斯拉颤抖的手中，微笑道：“伟大的特斯拉博士，这瓶血清如何利用，这场战场如何胜利，就靠你了。”
而实验室的警报声也是再一次响起，而姬子只是留下一个背后，对着特斯拉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望着姬子的背影，特斯拉无言的看着这瓶还残留着姬子手中温度的血清。
她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因为说出来也不会改变姬子的决定，两人，都是那么的倔强。
“......笨蛋，我做，我就做给你看!”
“给我守住这里，要是打扰到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特斯拉抹掉眼中的泪珠，转身跑去了终端处。
她知道，不能让姬子失望。
也不能让自己失望，不能让还关心爱护你的人失望。
这一战，绝不能输!
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
“不愧是崩坏中的女王，你的身姿无论在何时，都是如此耀眼。”金发碧眼的男子，在这位律者面前，显得格外的游刃有余。
“你......我认得你。”
“将我从长眠中苏醒的，甚至想要觊觎神之力的，可悲的人类。”
“呵呵呵...能够被你记住，真是我的荣幸。”明明是在这么惨烈的场合中，这位大主教，依然是显的那么轻松，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么作为赐予你第二次生命的回力，可不可以放过那个被你收拾较惨的另一个你和她呢？”奥托指向了其中一个坑洼，赤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坑洞中出来的，但是身体各部位的血迹，状态相比较被戳穿的符华，要好到不少，但是也极其严重。
而与此同时，一股猩红的液体从奥托的身上逸散开来，血一般的流体依靠螺旋状沿着奥托的手臂向上延伸，形成了数跟血色的锥刺。
“这两个人，一位对你来说用处不大的，一位是我的老朋友，所以，这场交易，你觉得呢？”奥托的语气依然戏谑和轻佻，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但是律化娜，律者的感觉却不一样。
那些锥刺，令她本能的感到不适。
似曾相识，但又并非而然的物质。
“......哼，算了，反正她们对我也没用，就交给你了，人类。”
身为律者，高傲的空之律者，竟然......退缩了，或者说，她不敢去冒这个险。
但她感受到，那个男人散发的与自己相同的气息，和另一个深不见底的......执念。
“呵...这份纵观全局的洞察力，这份见识，着实了得。”
律化娜却是有些嫌弃的说道：“无聊的恭维。我对你们倒是没什么兴趣，我的目标是那群小姑娘，至于那边的另一个我嘛......”
“哼，不自量力......”
“不过，你这样的人类成为王，也真是可悲。”律化娜侧身消失在了虚空。
“......”奥托沉默的没有直接去看那被戳穿了整个身体的符华，而是走到了赤鸢的面前。
“真是狼狈啊，我的朋友。”
“上一次见你受如此严重的伤，还是五百年前天穹峰的时候吧。”
“总而言之，我还得帮你先进行治疗吧，算是祝贺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成功。”
“......为什么”赤鸢有些无力的声音在奥托的耳边响起。
奥托微惊道：“嗯还可以说话吗？”
“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你知不知道......她的目标......”
然而奥托的声音依旧冷淡，答道：“我知道，她真正的目标，是德莉莎。”
赤鸢听到后，鼓气全身的力气，喊道：“那你还为什么......”
但是奥托就像全然没有听进去符华的声音，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这次不会有人搅局了。她们的战斗，会进行到最后。”
“你说什么......”赤鸢的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向奥托。
而奥托的话就像那些针刺一样，给赤鸢的心狠狠的扎了一针，“哦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放心吧，对你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
k423的意志并没有消失，因为......我还需要她来压制律者的意识。”
“被你们名为【琪亚娜】的k423的意志和空之律者西琳的意志。在其吸收了静谧宝石和高浓度崩坏能后，寄宿在那具身体的西琳意识开始活性化，并顺利占据了这个【容器】，最后，成就了空之律者，再次现世。”
“......呵，但这并不是我要的结局，所以，我把这称之为实验的第一阶段，之后，才是好戏的开始。”
一场阴谋，无疑浮出了水面。
“k423的意志因为西琳的意志被压制了下去，但并没有消失。那么，如果k423的意志反过来压制西琳的意志，会怎么样呢？”
“难道......”赤鸢恍然大悟道。
“没错，会变成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在这一步上，第三律者，你们称呼的雷电芽衣就是最好也是最直观的证明。”
“律者意识消失，但附带的律者力量并不会。操纵一个人类，远比一个律者简单。”
“所以，要让k423占领高地，将律者的意志压下去，虽然很难，但并非不可能。”
“难道说，你的计划是......”
奥托笑着拖着手，说道：“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计划的核心，正是德莉莎她们。”
“感情，将会创造出奇迹。”
“k423在圣芙蕾雅学园收获了足够多的友谊，温情与亲情，这些将帮助k423登上神坛。”
“......你......”
奥托依旧在赤鸢的眼前的说出自己慷慨激昂，“精心策划”的阴谋，“我依旧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真情，会爆发出最真挚最强大的力量。”
“那些温暖的回忆，将化作k423突破的力量，用这些羁绊的纽带，去撕碎不知爱为何物的律者之心。”
而赤鸢还想要挽回什么，似乎用出全身解数道：“她们......会被杀的!”
可是奥托的情绪根本没有半分变化，平缓如初，说道：“我知道，战况一目了然，她们的战斗力本身就不是一个档次，但抱歉，我不能给她们做出任何的援助，不能有任何人介入这场，神圣的战斗。”
“正是这种绝境种，人性才会发挥最耀眼的光芒。而根据我的计算......”
“当牺牲者出现时，k423将夺回这局身体。”
“我相信德莉莎，相信她的学生......”
“用【爱】，杀死律者......这赫然是只有她们才可以完成的伟业!”
赤鸢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
疯了。
这个男人疯了。
不......更准确的说，能做出这一切的，本就是个疯子......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符华在这种时刻，竟然出奇的笑了，但是掩盖不住的是那份悲凉与不明的凄惨，以及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愤怒和嘲笑!
“......我的朋友，我现在认真的问你。”奥托神情淡然，直率的说道：“你超出了我能控制的范围，所以我现在告诉了你所以的一切，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反抗我吗？”
“......还是要，阻止我吗？”奥托的声音截然而止，而赤鸢的笑声也在此刻停止，她决定用出自己最后或者说所以的力气，去回答这个无聊的选择：
“朋友......”
“你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良知......只有深不见底的自私和谎言......”
“践踏他人的感情，玩弄别人的命运......”
“......你甚至都没有一刻，决定自己是个恶人......”
“【奥托·阿波卡利斯】......”
“你让我打心底感到......可悲和憎恶......”
而也在这时，天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引发出阵阵雷鸣，黑暗遮蔽了天空，可能是回应到了赤鸢的话语，也可以是因为空之律者正在追击德莉莎她们......
但是......
金色的光辉，凝聚在奥托的右手，渐渐的变成了一把火枪。
那是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所拟态的第七神之键，『天火圣裁』中的双枪之一。
他，要做些什么呢？
答案显而易见，他将枪口，对准了倒在地上的她。
奥托·阿波卡利斯，在短短时间内，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
“......”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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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和特斯拉走进电子大门，迅速包围他们的是一个巨大的“工厂”，整体两边机器还在运作，形成了一道流水线。
姬子惊讶的看着周围，说道：“这真是不是工厂，而是实验室吗？”
还未等解开两人心中的疑惑，实验室的警报已经开始响起。
“看来，欢迎我们的家伙来了，特斯拉你在后面注意点。”姬子将大剑反握开始了冲锋。
而阻挡在姬子面前的，是天命特别研发的“亚神机”，但是相比较前面的海姆达尔，这些神机还不够姬子塞牙缝的，毕竟这些也就相当于看守的小喽啰而已，而boss也知道提前出现罢了。
迅速解决掉以后，两人再一次向着身处的能量区域进发。
而姬子也是再一次有些呆愣的看向面前。虽然说这里地方不是很大，但是各种的机器和样本图纸却是一样比一样多，机械终端甚至比外面的还要多，但大多数还处于黑屏。而中间有一个还是向下溢出能量的导管，围绕在旁的梯子更是直接接入了后面的“高地”，那是天命资料的核心终端。
特斯拉和姬子沿着楼梯，来到了天命的主控系统，想比我其他的终端，这个要更大，能启动的权限也更多。
特斯拉也是看着仪器捣鼓道：“看来这就是天命的主控系统了，姬子，帮我守好周围，我来研究一下这东西。”
“给我十分钟就行了。”
“那好，我去休息一下。”
特斯拉因为沉迷于眼前的机器，所以没有回答，而姬子则是随意的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
“遍体鳞伤......”
“呵，说起来还挺绕口的，你和那个符华所指的核心位置，就是这里吗？”姬子看向眼前的赤鸢摆手道。
“......不，还没有到。真正的秘密和至关重要的关键都还在更下面的地方，这个实验室，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等一下......”赤鸢突然看向姬子角落的一旁，机器上有一个有些模糊不清的符号，但是赤鸢却是有些恍然大悟的说：“...我收回前言，这里的地方对你们来说恐怕也是至关重要的，不可疏忽，好好的探索这里，未来的胜局才得以掌握。只不过，我没想到奥托的底牌，竟然这里也有。”
“喂!”
特斯拉的呼喊让姬子的注意力又注意到那边，而赤鸢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喂，你怎么回事啊，叫你半天了都没有反应!”特斯拉抵着腰抱怨道。
“...发呆”姬子也是有些茫然的咬着这两个字，但是实在找不出理由。
特斯拉看姬子那样，挥挥手道：“算了算了，你快点过来，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姬子有些发懵的走向特斯拉那边，但嘴边还在念叨着，“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出来。”姬子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也就释然的跑去了特斯拉的旁边。
“你看这个主机上面的实验记录。”特斯拉指着主机里的讯息，脸上却是始终皱着眉，看来的确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特斯拉点了一个按钮，顿时主机上开始播放记录，或者说，录音。
“记录实验编号TBOS—2000—0106开始播报。”系统声音提示道。
而那个男人的声音，也是突然从机器中传来，那个声音，正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声音!
“成功了。”
“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
“但是【律者杀手】已在第二次崩坏中充分证明了它的价值。”
“塞西莉亚的血液无疑完成了极高的完成度，还差一步，我就可以完成【沙尼亚特圣血】了!”奥托的声音非常的兴奋，他的计划很显然已经到了一步之遥的地步。
“律者杀手，第二次崩坏中，奥托对第二律者用的秘密武器......”
“继续吧特斯拉，光一个，恐怕不足以解答我们的疑惑，不过，塞西莉亚...”姬子很明显的抓到了在这个计划的关键部分，塞西莉亚的血液，但是究竟要干什么，还无从得知。
“记录实验编号TBOS—2014—0007，开始播放。”
“为什么!”奥托的声音传来了明显的愤怒和不甘。
“明明，明明就差这么一步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已经是第十四年了，我的研究竟然毫无进展，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我太心急了吗？”奥托的声音又开始变得低沉了下来。
“嗡......!”实验的突然再次响起了警报声，记录的信息被直接屏蔽掉了。
“主控系统的防火墙开始了，不需要担心，交给我来解决。姬子你帮忙把那些小喽啰清理掉就好了。”
“嗯，交给我来吧。”姬子看着不断冒出的神机，再一次挥出自己的獠牙。
“滋...!”
主控终端再次响起了声音。
“成了!”特斯拉兴奋的说道。
机器再次复读了一遍刚刚的实验记录，特斯拉选择直接跳过，将接下来还没看的继续沿着看下去。
“是我太心急了吗？明明五百年都过去了......”奥托的声音变得有一些失落，其中包含的还有一种执念，一种长达五百年念的思念。
“...三块核心都在稳步激活中，实验也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圣血迟迟没有完成，那么计划都得推迟。”
“...不，不行...不能这样......”
特斯拉看着实验记录的末尾，说道：“看来，是计划陷入了瓶颈。”
“但是肯定找到了解决办法吧，毕竟现在的局面，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姬子看着特斯拉确认道。
“记录实验编号，TBOS—HV—0001，开始播报。”
“玛基博士，他真是个天才。”奥托的声音再一次变得有些亢奋起来。
“玛基...博士，我好像在可可利亚那里听说过，好像是跟渴望宝石有关......”特斯拉默默道。
“他所设计的【HSN—b46】血清，竟然可以让崩坏能在体内失去活性，并转发成其它能量循环散发出去。”
“他的初衷是拯救那些女武神，但是我一眼就发现了他们的真正价值——我完成圣血的最后一步!”
“只不过可惜...玛基博士已经不在了，不然我还想与他举杯同欢。”也不知道是真的想还是只是为了说的这些血清呢？
姬子和特斯拉都好像痴迷于机器种带来的答案，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播放下一个实验记录。
“记录实验编号，TBOS—HV—0538，开始播报。”
“以算式（HSN—f—032）为公式进行带入，以圣血样本再混入HSN—b46的血清，液体呈现出鲜艳的红色。”
“......”
“......”
“记录实验，第一次实验开始。”
“为了测试圣血的性能，分别以三组人员来完成这次实验，普通人类女性，c级女武神以及被抓住的受感染的女性死士。”
“年龄均在十八岁，各项数值也是达到人类正常水平，不过，结果才是更有意思的。”
“普通人类一组，没有任何反应。”
“c级女武神组，在注射后，则失去了对崩坏能的控制力。”
“而最有意思的死士组，死士出现了痛苦和暴走的症状，少数个体失去了意识。”
“而在失去意识的死士里，竟然检测出了微弱的脑电波......”
“但这还需要更多的实验，但是血清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大大拖慢实验的进度。”
“哔——”
“可恶，实验记录怎么到这里就没了，真在意实验结果啊......不过，答案很接近了。”特斯拉无奈的看着机器点点头。
“HSN—b46”姬子捂着下颚喃喃道。
“看来最后的记录，需要这些终端进行整合了，稍微等我一下。”
在特斯拉快速的敲鼓了几个按键后，顿时后面的终端一同发出了亮光，直连终端的主机位置。
“希望这份记录，能带点有用的东西!”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时间和日期都被标上了乱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这并不影响后面的记录信息。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终于，终于完成了，哈哈哈哈......”奥托欣喜着，大笑着，无不在透露出他那激动的心情。
“在注入了圣血和血清后，帝王级崩坏兽以肉眼的速度消失，崩坏能逐渐脱离主体，最后变为了众多崩坏能中的一部分。顷刻间，化为了灰烬。”
“终于完成了......人类的【弑神之枪】!”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k423（就是现在觉醒的空之律者）已经成功进入了圣芙蕾雅学园，而我的眼线也已经安排完毕，现在......弑神之枪也握在我的手中。”
“那么接下来，就是收获的时刻了。”
记录在这里，戛然而止。
而特斯拉和姬子都相互沉默，看着双方。
特斯拉想要跟姬子说些什么，但是张口的瞬间，话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能做出来吗特斯拉博士，那个弑神之枪”姬子先一步的做出了提问。
“姬子伸出手，拿出了一瓶鲜红液体的血清，上面写着【HSN—b46】。”
这原本是符华为了姬子的身体，由于崩坏能侵蚀严重，导致寿命短的仅仅只有一年甚至数月的她，特意交于的。但现在这种关头，姬子毫不犹豫的把它拿了出来。
姬子苦笑道：“不用担心我。我觉得这种东西现在才到她派上用场的时候。”
特斯拉低头看着姬子手握的那瓶血清，身体在不断的颤抖。
她知道姬子拿出这瓶血清，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了出去。
而圣血样本在实验室原本就有，但这种稀缺的血清却是寥寥无几，能看到的，也只有姬子的这瓶血清。而如果能够拿着这瓶血清，在模仿奥托提到的公式和实验数据进行模仿，制造出弑神之枪，未必不可能。
但是如果拿了，面前的她，恐怕就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姬子也似乎看出了特斯拉的心情，笑道：“我早已将生死度外，我只想要救回我的学生，而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特斯拉博士，你不必在意我，外面的局势那么险峻，我......不能这么自私。”
“唉......”
“你的这瓶血清太少了，而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也明白你的身体，所以，我劝你不要报太大期望，拿回去吧，那个东西可是可以救你命的，这可是对你来说生死攸关的关键道具，你这样做，你的学生们看到不会伤心吗？”
“......我相信她们。”姬子依旧把笑容挂在嘴边，可特斯拉的眼泪早已不受控制的开始涌出，尽管特斯拉努力的去掩饰，但根本毫无意义。
姬子将血清放入特斯拉颤抖的手中，微笑道：“伟大的特斯拉博士，这瓶血清如何利用，这场战场如何胜利，就靠你了。”
而实验室的警报声也是再一次响起，而姬子只是留下一个背后，对着特斯拉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望着姬子的背影，特斯拉无言的看着这瓶还残留着姬子手中温度的血清。
她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因为说出来也不会改变姬子的决定，两人，都是那么的倔强。
“......笨蛋，我做，我就做给你看!”
“给我守住这里，要是打扰到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特斯拉抹掉眼中的泪珠，转身跑去了终端处。
她知道，不能让姬子失望。
也不能让自己失望，不能让还关心爱护你的人失望。
这一战，绝不能输!
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
“不愧是崩坏中的女王，你的身姿无论在何时，都是如此耀眼。”金发碧眼的男子，在这位律者面前，显得格外的游刃有余。
“你......我认得你。”
“将我从长眠中苏醒的，甚至想要觊觎神之力的，可悲的人类。”
“呵呵呵...能够被你记住，真是我的荣幸。”明明是在这么惨烈的场合中，这位大主教，依然是显的那么轻松，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么作为赐予你第二次生命的回力，可不可以放过那个被你收拾较惨的另一个你和她呢？”奥托指向了其中一个坑洼，赤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坑洞中出来的，但是身体各部位的血迹，状态相比较被戳穿的符华，要好到不少，但是也极其严重。
而与此同时，一股猩红的液体从奥托的身上逸散开来，血一般的流体依靠螺旋状沿着奥托的手臂向上延伸，形成了数跟血色的锥刺。
“这两个人，一位对你来说用处不大的，一位是我的老朋友，所以，这场交易，你觉得呢？”奥托的语气依然戏谑和轻佻，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但是律化娜，律者的感觉却不一样。
那些锥刺，令她本能的感到不适。
似曾相识，但又并非而然的物质。
“......哼，算了，反正她们对我也没用，就交给你了，人类。”
身为律者，高傲的空之律者，竟然......退缩了，或者说，她不敢去冒这个险。
但她感受到，那个男人散发的与自己相同的气息，和另一个深不见底的......执念。
“呵...这份纵观全局的洞察力，这份见识，着实了得。”
律化娜却是有些嫌弃的说道：“无聊的恭维。我对你们倒是没什么兴趣，我的目标是那群小姑娘，至于那边的另一个我嘛......”
“哼，不自量力......”
“不过，你这样的人类成为王，也真是可悲。”律化娜侧身消失在了虚空。
“......”奥托沉默的没有直接去看那被戳穿了整个身体的符华，而是走到了赤鸢的面前。
“真是狼狈啊，我的朋友。”
“上一次见你受如此严重的伤，还是五百年前天穹峰的时候吧。”
“总而言之，我还得帮你先进行治疗吧，算是祝贺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成功。”
“......为什么”赤鸢有些无力的声音在奥托的耳边响起。
奥托微惊道：“嗯还可以说话吗？”
“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你知不知道......她的目标......”
然而奥托的声音依旧冷淡，答道：“我知道，她真正的目标，是德莉莎。”
赤鸢听到后，鼓气全身的力气，喊道：“那你还为什么......”
但是奥托就像全然没有听进去符华的声音，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这次不会有人搅局了。她们的战斗，会进行到最后。”
“你说什么......”赤鸢的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向奥托。
而奥托的话就像那些针刺一样，给赤鸢的心狠狠的扎了一针，“哦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放心吧，对你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
k423的意志并没有消失，因为......我还需要她来压制律者的意识。”
“被你们名为【琪亚娜】的k423的意志和空之律者西琳的意志。在其吸收了静谧宝石和高浓度崩坏能后，寄宿在那具身体的西琳意识开始活性化，并顺利占据了这个【容器】，最后，成就了空之律者，再次现世。”
“......呵，但这并不是我要的结局，所以，我把这称之为实验的第一阶段，之后，才是好戏的开始。”
一场阴谋，无疑浮出了水面。
“k423的意志因为西琳的意志被压制了下去，但并没有消失。那么，如果k423的意志反过来压制西琳的意志，会怎么样呢？”
“难道......”赤鸢恍然大悟道。
“没错，会变成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在这一步上，第三律者，你们称呼的雷电芽衣就是最好也是最直观的证明。”
“律者意识消失，但附带的律者力量并不会。操纵一个人类，远比一个律者简单。”
“所以，要让k423占领高地，将律者的意志压下去，虽然很难，但并非不可能。”
“难道说，你的计划是......”
奥托笑着拖着手，说道：“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计划的核心，正是德莉莎她们。”
“感情，将会创造出奇迹。”
“k423在圣芙蕾雅学园收获了足够多的友谊，温情与亲情，这些将帮助k423登上神坛。”
“......你......”
奥托依旧在赤鸢的眼前的说出自己慷慨激昂，“精心策划”的阴谋，“我依旧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真情，会爆发出最真挚最强大的力量。”
“那些温暖的回忆，将化作k423突破的力量，用这些羁绊的纽带，去撕碎不知爱为何物的律者之心。”
而赤鸢还想要挽回什么，似乎用出全身解数道：“她们......会被杀的!”
可是奥托的情绪根本没有半分变化，平缓如初，说道：“我知道，战况一目了然，她们的战斗力本身就不是一个档次，但抱歉，我不能给她们做出任何的援助，不能有任何人介入这场，神圣的战斗。”
“正是这种绝境种，人性才会发挥最耀眼的光芒。而根据我的计算......”
“当牺牲者出现时，k423将夺回这局身体。”
“我相信德莉莎，相信她的学生......”
“用【爱】，杀死律者......这赫然是只有她们才可以完成的伟业!”
赤鸢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
疯了。
这个男人疯了。
不......更准确的说，能做出这一切的，本就是个疯子......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符华在这种时刻，竟然出奇的笑了，但是掩盖不住的是那份悲凉与不明的凄惨，以及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愤怒和嘲笑!
“......我的朋友，我现在认真的问你。”奥托神情淡然，直率的说道：“你超出了我能控制的范围，所以我现在告诉了你所以的一切，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反抗我吗？”
“......还是要，阻止我吗？”奥托的声音截然而止，而赤鸢的笑声也在此刻停止，她决定用出自己最后或者说所以的力气，去回答这个无聊的选择：
“朋友......”
“你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良知......只有深不见底的自私和谎言......”
“践踏他人的感情，玩弄别人的命运......”
“......你甚至都没有一刻，决定自己是个恶人......”
“【奥托·阿波卡利斯】......”
“你让我打心底感到......可悲和憎恶......”
而也在这时，天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引发出阵阵雷鸣，黑暗遮蔽了天空，可能是回应到了赤鸢的话语，也可以是因为空之律者正在追击德莉莎她们......
但是......
金色的光辉，凝聚在奥托的右手，渐渐的变成了一把火枪。
那是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所拟态的第七神之键，『天火圣裁』中的双枪之一。
他，要做些什么呢？
答案显而易见，他将枪口，对准了倒在地上的她。
奥托·阿波卡利斯，在短短时间内，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
“......”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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