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抱玉不乱可堪书_当官要会抱大腿:市委一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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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抱玉不乱可堪书

  38抱玉不乱可堪书

  刘睿与李青曼普吉岛之旅结束回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五了。转过天来,大年初六上午,李舟行带二人前往省城北面的北岗子陵园祭拜李青曼的亡母杜蕙兰。

  中国民俗中,一年有三四个祭坟、祭祖宗的日子,普遍被大家认可的有清明、七月十五、大年初三这三个最知名的日子。其中,北方传统里边,七月十五与大年初三是一年中的两个鬼节。鬼节,顾名思义,就是鬼过的节日。每年,到了七月十五或者大年初三这天,鬼门关会打开,阴间黄泉里的孤魂野鬼们会跑出来,可以在人间游历一段时间,接受儿孙后代们的祭祀。所以这时候人们就会烧纸钱、供奉食物甚至老辈子还有做法事的传统,用来满足鬼的各种需求,祈求他们保佑活着的人。说白了,就是借此表现对先人的思念敬重之情。

  原本,刘睿与李青曼只需在年三十与大年初三期间在家里祭祀杜蕙兰、等清明节再去坟前祭拜就行了,但刘睿心里觉得,自己已经把青曼娶过门了,作为李家的女婿,不论怎么说也该去拜祭下去世的丈母娘大人,到底是娶了人家的心头肉呢,要让她在天之灵知道,从此以后多了个女婿刘睿。

  对于刘睿主动提及的这个要求,李舟行非常欣赏,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已经认定其为重情重义、懂事乖巧的孩子。只从这一点上看,就比李青曼前夫高冬冬强得太多太多了。高冬冬与李青曼婚姻期间,可是从来没说祭拜下去世的丈母娘的,就连对他亲妈郝亚兰,也没什么尊敬爱护之情。

  人,都怕比,越比越能看清一个人的好处,同时也能看清一个人的坏处。

  大年初六,换成别的家庭,正在尽情享受年节的快乐与放松,李家一家人却行走在北风萧瑟、遍地墓碑、满目凄凉的北岗子陵园里。前两天刚刚下过一场小雪,山坡上铺满了白花花的雪粒子,上山的小石板路上甚至还结了冰,稍不留神脚下就会滑倒在地。李青曼紧紧抱着父亲李舟行的手臂,缓缓的往山上爬去。刘睿跟在父女二人身后,凝神关注二人的脚下,随时准备救援。

  来到杜蕙兰的墓碑前,三人停下了脚步。李舟行迎风肃立,望着墓碑,一言不发,脸上的凄凉写满了对慕中人的哀思。李青曼眼圈红了,喃喃的说:“妈,我来看你了!”

  刘睿蹲到地上,将祭祀所用的物品从袋子里一一取出来,该装盘的装盘,该竖立的竖立,该点着的点着,又将一大摞纸钱取出来放到脚下,肃穆的望着石碑上所刻的名字,心里说:“妈,我也叫您一声妈。我叫刘睿,是青曼的夫婿,从此以后就是您女婿了。希望您在天之灵过得开开心心,也保佑我们夫妻越过越好。我给您磕头了。”说完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李舟行语气衰弱的说:“蕙兰啊,看看吧,你的好女婿过来看你来了。这是曼曼自己选出来的姑爷,你看看怎么样?小伙子挺不错的,曼曼跟着他你就放心吧。你也要好好保佑他们小夫妻俩,让他们俩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过完一辈子。”

  李青曼听得泣不成声,泪珠扑簌簌的落在平整的大理石地面上。

  纸钱很快被燃着,在一阵阵的熊熊火焰之后,变成了黑色的炭灰,在北风的吹送下慢慢飘远离去,很快就留不下什么痕迹了。

  刘睿抱扶着李青曼,神情哀戚的看着这座墓碑,似乎可以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在里面若隐若现,心里默默的对她说:“妈,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对青曼好的,我也会照顾好爸的。”

  从陵园回去后,夫妻二人就驾车回了云州。明天是初七,是节后上班第一天,因此今天必须回去。当然了,党政机关在年节结束后的前几天里,是办不了什么正经工作的,人们基本都是各单位各部门互相串门拜晚年,吃吃喝喝,等到正月十五之后,才算进入了正式工作期。

  很多朋友可能会发现,年后的第一个礼拜,也就是从初七到正月十五这中间的日子,政府机关基本上是不办事的,就算办事也是效率奇差。譬如,去派出所办个身份证或者换个户口本,对方通常会告知你什么网络不好啊,或者电脑坏了啊什么的,找出各种借口应付你,总之就是不办差。为什么?就是因为人家还没从年假里恢复过来,还需要一个礼拜的缓冲期。这种事也是机关潜规则,在全国各地都普遍存在的。

  夫妻二人回到家里,李青曼把从普吉岛带回来的当地特产摆列了出来,其中的腰果与热带水果干是刘建民可以吃的,剩下的蜡染制品与锡壶则是手工艺品,不能吃,只能看。

  刘建民好奇的尝了尝腰果,道:“跟咱们家里买到的一个味儿啊。”李青曼笑道:“腰果可不都是一个味儿。你再尝尝那些水果干,肯定跟咱们这买到的不一个味儿。”刘建民便尝了几个,又招呼在家里忙碌家务的保姆小红过来吃。

  看到小红,刘睿忽然想起这次过年收到的那些礼品,车库里都快摆不下了,得赶紧打发出去才行,忙下了楼,去车库里拣出了四五样礼品,提到楼上家里,嘱咐小红,晚上回家的时候带回去。

  小红少不得千恩万谢一番,好像占了他家多大的便宜似的。

  确实,从她的角度看,这些礼品,少说也得七八百元,凭空拿到手里,确实是占了他家的大便宜;但是在刘睿的角度看来,这些礼品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自己家里吃穿够用之后,这些礼品反而就变成了累赘,只想尽早打发出去,免得给人留下自己收受他人好处的坏印象。

  刘建民尝了几个水果干,赞不绝口,忽然间想起什么来,道:“小睿啊,前几天你那个老同学张兵过来着,说是过来拜年,看你不在家,没怎么呆着就又走了。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刘睿哦了一声,摸出手机进了里屋,给张兵拨去电话。电话响了刚一波就被接听了。

  张兵笑呵呵地说:“小睿,你回来啦?”刘睿道:“是啊,刚从省城回来,过年怎么样啊,给你这儿拜个晚年啦。”张兵道:“挺好的,呵呵,咱们老同学用不着客气。”刘睿说:“我正想找你呢,想请你帮个忙。”张兵听了很是纳闷,笑道:“我没听差吧?你请我帮忙?还有什么事是你干不了的?”刘睿笑道:“见面再说吧,我先吃午饭,吃完午饭去你家找你。”张兵非常高兴,道:“好啊,那我等着你,我也正有事要跟你说呢。”刘睿道:“嗯,那就见面再说吧。”

  等吃过午饭,刘睿从车库里挑了四样礼品,放进宝马车后备箱,驱车往张兵家驶去。张兵已经提前在小区门口等着他了,一见他开着宝马来的,非常惊讶,可是想到他的身份,又觉得这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略有几分恭谨的坐进副驾驶,引导着他把车开进小区,停在了自家楼下。

  刘睿打开后备箱,将四样礼品拿出来放在地上。张兵走过来讶异地说:“哎呀,来就来呗,还拿这些干什么?这不是见外了?”刘睿笑道:“家里全是这东西,都放不下了,你帮我消灭一小部分,呵呵。”

  张兵听他说得随意之极,却没有任何骄矜之意,完全不是卖弄的口气,反而有种谦虚的味道在里面,暗暗为之心折,暗想,这要是换成李志超,别说绝对不会给自己送礼,就算送了,也绝对是送些不值钱的垃圾礼品,而且一定会说些自吹自擂的话,两者相比,还是刘睿更会做人,也更实在一些,交朋友啊就得交他这样的,心头蒙上一层悔意,后悔跟李志超好了那么多年。

  二人各提两件礼品,说笑着上了楼去,很快就在张兵家的客厅里落座了。

  张兵老婆早已经准备好了茶具,等二人一进门就立时沏茶,等刘睿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递了茶杯过去,脸上还陪着笑,一副恭敬小心的模样。

  等老婆上完茶水之后,张兵就把她赶回卧室去了,因为接下来要说一些私密事,给她听了去可不好。

  张兵低声道:“我先跟你说件事吧。”刘睿表情愉快的说道:“好啊。”张兵道:“前几天我跟李志超于震他们去兰静家里来着……”刘睿心头一跳,立时放下了茶杯,问道:“兰静在家吗?”张兵说:“在啊,当然在啊,她不是离婚了嘛,当然也得回家过年呀。”刘睿问道:“李志超他们过去干什么?”说完这话,才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问这句,李志超去找兰静还能干什么?不外乎骚扰加勾引呗,可惜了,他根本不知道,兰静已经钟情于自己,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张兵道:“说是去给兰静拜年,其实就是追她去了。”

  刘睿哦了一声,问道:“兰静现在还在家里吗?”张兵摇头道:“这我不清楚,要不你打个电话给她问问。我是要跟你说,兰静她妈曾经把李志超叫到一个房间里问过什么,等李志超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你曾经……”刘睿皱眉问道:“我曾经什么?”张兵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试探着说:“你曾经抱过兰静,还……还亲过她。”刘睿脸上神色不变,心里却明白,这一定是兰母告诉他的,非常奇怪,不知道兰母告诉他这个是为的什么?难道是要提醒他,兰静已经跟自己好了,他别再缠着她了?张兵又道:“李志超听说了这个之后,非常的不高兴,想着要整你。”

  刘睿听了没说什么,脸上表情也没变化,表现得淡淡的,好像对此并不惊奇一样,心里却已经开始翻江倒海,想到自己为了帮李志超升任市北区工商分局的副局长,不惜脸面去跟从未打过交道的市工商局长高洪亮结交,好容易让他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副局长,他没有什么谢意也就算了,到了今天竟然还要因为一个女人跟自己反目成仇,想暗算自己,这还是人吗?这简直比畜牲还禽兽啊。

  张兵见他不动声色,暗自佩服他的气度,这要是换成自己,估计早就暴跳如雷了,也怪不得他能给市委书记当秘书呢,起身给他续了茶水,坐回去后开始表态,说道:“这个李志超,也不是我说他,实在不够意思。谁不知道,要没有你鼎力相助,他怎么能当上区工商分局的副局长?就凭他那点人脉那点本事,轮谁也轮不上他当那个副局长呀。你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他对你没什么表示也就算了,毕竟都是老同学,你也不指望他报答你,可他却因为兰静要跟你翻脸,要暗里对付你,这就太不是东西了吧?唉,恩将仇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

  刘睿微微一笑,道:“我就是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敢跟我斗?不是我吹牛,我用一根小指头就能灭了他,他还想整死我。他想怎么整死我呀?呵呵。”

  以前,刘睿一直保持低调谦逊的本色,鲜少有乖僻自吹之言,这自从娶了李青曼之后,算是一跃成为正式的李家门人,多多少少也就有点自鸣得意了。当然了,这也就是跟张兵这个老同学说这种话,换成外人,就不敢那么说了。再者,他对付李志超这种小人物,也完全不需要凭借李家的力量,凭自己现在市委一秘的身份就能治得李志超服服帖帖的。

  张兵忙道:“那天我也问他了,我说你打算怎么收拾刘睿啊,他吭吭哧哧的也没说上来,只说再想想。”刘睿冷冷一笑,道:“也不是我看不起他,凭他的脑子,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张兵道:“可是这时候于震出主意了,他说,刘睿不是跟那个市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林雅霏好嘛,咱们可以拿这事做做文章啊。”刘睿心头打了个突儿,冷嗤道:“于震这个小子,真是跟李志超狼狈为奸啊。”张兵道:“嗯,于震是铁了心的跟着李志超走了,不用理他,他也有不了什么大出息,李志超也不会提携他的,也没那个能力提携他。”

  刘睿问道:“李志超听了于震的话,有什么说法没有?”张兵点头道:“当时李志超就说,要给市纪委写举报信,举报你跟市电视台美女主持人乱搞男女关系,作风不正派。”刘睿呵呵笑了起来,道:“这都是我玩剩下的,他又拿起来玩了,以为能对付得了我吗?”张兵说:“那你也得小心点,千万别给他陷害你的机会。”刘睿道:“放心吧,我跟林雅霏只是普通朋友,行得正坐得直,根本没有那种关系,也就不怕他造谣污蔑了。我还巴不得他造这个谣呢,只要他敢出手,我就反过来告他诽谤,非得玩死他不可。”

  说完这件事,刘睿说起了另外一件正事,道:“我还有件事请你帮忙呢,我想请你接替邹鹏的工作,去双河县九坡镇那个杂粮干果加工厂当厂长。”张兵吃了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啊,幸福来得也忒快了吧,之前就一直眼红他给邹鹏安排的那个厂长的好差事,想不到那个差事如今要掉到自己头上来了,这真是跟做梦一样啊,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狂喜,问道:“为什么呀?为什么邹鹏不……不当厂长了?”刘睿笑了笑,道:“我想让邹鹏回到市里来,另外有事情给他做。”说完又道:“我不谦虚的说,现在也算有点能力了,有了能力不能光顾自己发展,也要尽可能多的促进身边亲朋好友的发展不是?”

  张兵大喜过望,傻呵呵的看着他,心里暗想,明明是他照顾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好差事,非说是请自己帮忙,靠,这也太会做人了吧,这样的朋友不结交,还想结交什么样的朋友啊?心中热血激动,一时间竟然有了为他卖命的想法,叹道:“啥也不说了,今晚上在家里吃饭,我让你嫂子整治几个好菜,咱哥俩好好喝两杯。”刘睿摆手道:“不吃饭了,我还有要紧事要办,必须马上走。这事我先跟你说一声,然后我再找邹鹏,让他尽快跟你办个交接手续,你就等消息好了。”

  两件事谈完后,刘睿便即告辞离去。张兵送到楼下,目送他驾车离去之后,狠狠的骂了一句:“艹,真他妈够意思!这朋友我交定了!”

  刘睿驶出小区之后,把车停靠在路边,给兰静拨去电话,等她接通后,先说了句:“过年好啊宝贝!”兰静冷冰冰的说:“我不好,天天有人烦我,都快把我给烦死了。”刘睿说:“是李志超烦你吧?”兰静道:“你先别问我,我问问你,前天晚上,你跟那个市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叫林雅霏的,干什么去来?”刘睿听她提到林雅霏,微微一怔,却立时笑喷出来,道:“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我可没在国内,你少往我头上泼脏水。”兰静哼道:“你行啊,这找借口都找到国外去啦,撇得可真干净。”刘睿听她话里话外透着古怪,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听见什么风言风语了?”

  兰静道:“有人跟我说,你前天晚上跟林雅霏去酒店开房了。”刘睿冷笑两声,道:“别告诉我是李志超说的。”兰静道:“你猜对了,就是李志超说的,但不是他看见的,是于震看见后告诉他的。”刘睿哼哼两声,道:“李志超好狠啊,我还真是低估了他。我原本以为,他至多是在纪检委那捏造我的谣言也就是了,想不到他还在你这里偷偷告了一状啊,这是要让我里外不是人吗?”兰静道:“什么跟什么呀?”刘睿便将刚刚从张兵那里听来的跟她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的宝贝,我前天晚上跟老婆在普吉岛拍婚纱照呢,怎么可能在云州跟林雅霏去开房?李志超于震他们也真够搞笑的,不打听清楚我的下落就胡乱造谣。”

  事实上,他说这话的时候,又一次低估了李志超与于震的智商。李志超与于震商量这条毒计的时候,就已经事先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假如,兰静跟刘睿确认之后,发现他没有跟林雅霏开房,而跑回来质问自己的时候,自己就说,大晚上的天黑看不清,也许就是看错了人;而若是兰静没跟刘睿确认此事,而是在心里埋下了一根刺,那自己的目的也就达成了。这就叫进可攻退可守,纵然他刘睿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也奈何不得。

  兰静说:“李志超真不是东西,你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他竟然还要阴谋对付你,这种人真是纯粹的小人!”刘睿说:“这其实也不怪他,谁叫你那么有魅力?这也就是现代,要是放在古代,说不定都要有人为你杀人了,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不就是这种道理?”兰静骂道:“滚,我有魅力也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还有狗屁魅力?”刘睿淡淡地说:“李志超要向我开战了,亲爱的你表个态吧。”兰静奇道:“我表什么态啊?”刘睿说:“你支持谁啊?”

  兰静道:“你不废话嘛,我当然支持你啦。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行不行?”刘睿道:“行,但是不够,今晚我请李志超他们几个出来吃饭,你帮我刺激刺激他。”兰静问道:“怎么刺激他呀?”刘睿笑道:“你不是早知道了嘛,还问我?”兰静嗤笑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好吧好吧,满足你好了。”刘睿说:“那就说定了,晚上打扮漂亮点。”

  这个电话打完之后,刘睿开始给李志超等人打电话。李志超听说是请自己吃饭,也没往多里想,爽快的答应了,还说会招呼于震与张兵二人。但刘睿还是单独给张兵打了个电话说明此事,表示是把他当自己人看的。又给邹鹏打了电话,邹鹏正好在家,接到邀请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这圈电话打完之后,晚上的饭局也就定下来了。

  开车回到家里后,刘睿又装了两份礼品上车,顺便跟李青曼说了晚上同学小聚的事。李青曼特意问了一句,“都带家属不?”。刘睿自然是表示不带,李青曼也就乖巧的没有提出同去。

  再次从家里出来后,刘睿先驾车去了师傅袁小迪一家,既是给师傅拜年,也是送礼。其实,作为同事,逢年过节的,彼此串个门说句客气话,也就足够了,除非深交,否则不必携带礼品。但刘睿心里是把袁小迪当师傅看的,自觉要是没有他的帮助,自己不可能那么快就对市委一秘的工作掌握熟练,这等提携大恩,当然要永记不忘了,所以一到节假日,就惦记着往他家里跑跑。

  袁小迪一家见刘睿再次上门,都是高兴而又感动,非要拉住他吃晚饭不可。刘睿以还有要紧事为由推脱了。事实上,就算没有要紧事,过年期间也没有在朋友家吃饭的道理。

  接下来,刘睿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水利局防汛办老主任李春慧的家里,同样送出了一份大礼,同时也问询了下老主任的病情。

  李春慧已经做了切除手术,正在家里休养,除去每个月一次要去医院进行化疗之外,其它时间都在家里待着。目前身体各项指标都还不错,癌细胞也没有扩散到其它器官与组织。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次劫难可以顺利度过。

  等这些正事都办完了之后,刘睿才驱车赶奔云州宾馆,打算去见见苦等自己多日的刘小娜,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做出了决定,她应该不会选择嫁给徐庚茂吧?

  刘小娜这些天一直住在宾馆主楼的豪华间里,没有回女服务员的集体宿舍。她打开门的一刹那,刘睿吓了一跳,好家伙,眼前这丫头是她吗?身子明显瘦了一圈,本来就清瘦的脸颊更加的削瘦了,双眼红肿无神,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些小红粉刺,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一看这些日子就没有休息好,很难想象她是如何度日的。

  “小娜,你……”刘睿呆呆的指着她的额头,那里原本是光洁细腻的肌肤,现在变得黑红不堪,粉刺密布,活像一个青春期发育不正常的丑丫头。

  刘小娜喉头哽咽着叫了一声“哥”,眼睛可怜而又无助的望着他。刘睿跟她也不客气,伸手到她额头上轻轻摸了一把,触手全是小疙瘩,非常的别扭,惊讶的叫道:“你怎么弄的?这些日子你……”刘小娜握住他的手嚎啕大哭起来。刘睿吓得心头一跳,望望左右无人,闪身钻进屋里,把屋门关上,安慰她道:“怎么又哭?别哭了,哥回来了,放心吧,有我看着你,谁也不敢欺负你。”说着拉着她走到里屋床边,让她坐在上面,又从兜里摸出一个木制手链,道:“我说从普吉岛给你带礼物回来,我没骗你吧,你瞧瞧,这是我给你买的沉香木做的手链,外观还行吧?主要是对人体血液循环有好处,还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反正对人体挺好的,你收着吧。”

  刘小娜泪眼蓬松的望着这只手链,只是不动。刘睿叹了口气,笑道:“怎么傻了呢?这可真是变成傻丫头啦!”说完提起她的柔荑,将手链戴了上去,拿着她的小臂左摇右晃看了一阵,点头道:“还不错,挺合适的,不过你该增肥了,这回可是瘦得太狠了。”刘小娜擦了擦眼泪,似哭似笑的拉着他的手说:“哥你坐,坐下说。”刘睿哦了一声,贴着她身子坐在床边,问道:“我正想问你呢,做好决定了没有?千万别嫁给那个老色鬼,不能让他得逞。靠,他那样的,只配娶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刘小娜抿嘴笑了一下,笑容却比哭还难看,道:“我想过了,嫁给他!”

  刘睿吃了一惊,握紧她的小手道:“为什么?你怎么会那么想?嫁谁不好非要嫁他?”刘小娜看着他,神情凄苦的说:“我想嫁给你,可是我嫁的了吗?我只能嫁给他。”刘睿听得头皮一麻,身子冷丁丁打了个寒战,不敢再跟她对视,偏开眼神问道:“你怎么那么想?你这样的条件,嫁谁不能嫁啊?为什么偏偏要嫁给那个老头子?”刘小娜抽泣着说:“你以为我想嘛,我也是没办法了。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啊,我感觉我都在绝路上了。”说完又道:“我亲生爸爸不认我,养我的爸爸也不要我,我妈也不管我,我现在是无家可归啊,云州已经没我的家了,也没有我的活路了,我只能听徐省长的,嫁给他算了。”

  她这话说的与当日李青曼分析得一模一样,刘睿饶是已经听过一次,但此时听她自己说出来,仿佛每个字都在滴血一样,直听得心头乱颤,再看到她那凄苦万状的神情,更是打心眼里难受,叹道:“唉,你命苦啊,碰上一家子……不是,是两家子混蛋。你妈最可恶,害了刘福材,又把你这个亲生闺女给害了,她简直就不配做你妈!”刘小娜抽泣两下,抹抹眼泪,道:“都到现在了,也就不说她什么了,我也认命了。我已经想通了,她能把我生下来,对我就已经不错了,我早该自己活的。就算是亲妈,也不能依靠一辈子。我这回就要自己走了,不论怎么走下去,也没人管了……呜呜!”说到这又大哭起来。

  刘睿听得心酸不已,连连劝慰。屋里没有纸巾,只在床上有一卷卫生纸。他就把那卷卫生纸拿过来,一截截的撕掉给她擦拭眼泪。

  刘小娜见他的动作既温柔又小心,心中柔情涌动,以往他对自己一幕幕的好全部浮现在脑海里,忽然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哭道:“我去省城,谁都舍得,就是不舍得你!”刘睿愣了下,微微挺直腰杆,抬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道:“我也舍不得你,我是不想你嫁过去,太远了……”刘小娜趴在他怀里只是哭。刘睿被她哭得眼睛也湿润了,暗里叹气不已,嘴中劝道:“乖,小娜乖,别哭了,你再哭我都要哭了。也许他们说得都对,你嫁给徐庚茂省长是种福气呢。至少,以后你会过得更好。”

  刘小娜抬起头看向他,美眸中闪出两道异彩,叫道:“哥……”刘睿嗯了一声,小声反问:“怎么了?”刘小娜抽泣着说:“我想告诉你,我……我想嫁的人是你。”刘睿心中顿起波澜,说不清是得意还是酸苦,颇有些忸怩不安。刘小娜说:“我反正也要嫁给徐省长了,就把心里话都说了。哥,我早就喜欢你了,真的,我当时还在想,你要不是我叔儿该有多好啊。谁知道,你真的不是我叔儿。可是……可就算你不是我叔儿,我也嫁不了你。我……我只能嫁给徐省长了,但我不喜欢他,我是没办法了才嫁给他。哥,我只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啊,我舍不得你……”刘睿听得脸热心跳,红着脸把她小脑袋掰到肩头上,与她脸贴脸的呆了一会儿,低声道:“我也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刘小娜惊叫道:“是吗?是真的吗?哥,你别骗我。”刘睿默然点头。刘小娜侧过头来看着他,刘睿似乎有些害臊的跟她对视。刘小娜忽然咬了咬下唇,又扑到他怀里哭起来。刘睿低声道:“如果法律允许可以娶两个老婆,我一定娶你。”刘小娜哭着连连点头,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却也听不清说的到底是什么。刘睿把鼻子凑到她发丝间用力闻嗅,似乎想要把她的味道深深记在心里,永远不忘!

  昔日的堂侄女,今天的情妹妹,而明天之后,她将成为别人的妻子,与自己两地相隔,想一想都心酸!

  刘小娜哭了一阵,忽然又叫道:“哥……”刘睿嗯了一声。刘小娜说:“我……我要……”刘睿奇道:“你要什么?你说,哥能给你的一定给。”刘小娜羞答答的说道:“不要你什么,我是要……要……要把第一次给你!”刘睿吃了好大一惊,猛地将她从怀里推开去,道:“你说什么?”刘小娜鼓起勇气与他对视,道:“哥,我早就想好了,我嫁给徐省长之前,要把第一次给你。”刘睿惊惶的说:“为什么呀?”刘小娜说:“因为我喜欢你,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只有……只有给你这个了。女人不都是要把第一次留给最爱的男人吗?我就要留给你!”

  刘睿又是哭笑不得又是深深感动,抬手过去帮她捋顺了额头上的刘海儿,叹道:“傻丫头,我不要!”刘小娜讶异的看着他道:“为什么不要?徐省长已经是二婚了,而且是个老头子,我不想占他什么便宜,但也不想自己吃亏。”刘睿苦笑摇头,道:“那也不行。”刘小娜蹙眉道:“为什么不行啊?你不是也喜欢我吗?”刘睿叹道:“傻丫头,徐省长为什么看上你了?可能看上的就是你的玉洁冰清,你要是把第一次给了我,他……他以后不珍惜你了怎么办?”刘小娜幽幽说道:“那也只能怪我自己命苦,我不怪谁。反正我把第一次给你一点不后悔,你就要了我吧,我现在就给你。”说完又扑到他怀里。

  在这个神奇的时刻,刘睿忽然诡异的想到了情妹妹白冰身上,她的第一次可是给了自己啊,虽说她未必是献给了最爱的人,但这个事实是不容置疑的,而自她献身之后,自己对她可谓是薄情之极,这怎么行呢?必须要担负起责任来啊,不行啊,下来说什么也得多联系联系她。

  刘小娜低声哀求道:“哥……要了我吧,我要做你的女人。我这辈子嫁不了你,能做你的女人也满足了。”刘睿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她的秀发,道:“不行,你不能自己害自己。我知道你这份心意就够了。好妹子,你放心吧,我永远都是你的好哥哥。你嫁到省城去以后,要是想我了,可以常回来看我,我去省城的时候,也会看你的。”刘小娜听得酸楚不已,又哭了起来。

  刘睿说这番话,并不是惺惺作态,欲擒故纵。事实上,从他对刘小娜产生好感之后,一直以来只是欣赏她的美色与性格,却从未想过跟她上床。说起来,男人对女人的想法很奇怪,对于某些女人,譬如他对赵珊珊,只想着怎么把她弄到床上去;可是对兰静,却根本没有那种,觉得能得到她的芳心就已经很开心了。对眼前的刘小娜也是同样的感觉,虽然喜欢她怜惜她,却并不想着得到她,完全的一种精神恋爱的层次,有些时候连自己都奇怪这种意境有什么意思。

  当然了,他之所以连番拒绝刘小娜主动献身,也是考虑到她未来老公的身份。好家伙,那可是副省长呢,不是副市长,也不是副县长,而是副省部级领导,是省里的大人物大领导。试图染指他看上的女人,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是什么?有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什么事不去做就没事,一旦做了,就会被人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接受了刘小娜的献身,万一事后被他知道,肯定会遭到他雷霆霹雳一般的报复。纵然自己身后站着岳父李舟行,也会被他报复的体无完肤。而且,要是此事被李舟行知道,那自己死得只能更惨。

  除去这两个要素之外,他还有一种考虑,之前已经跟刘小娜说了,就是担心,徐庚茂看上的就是她的处女之身,万一她把第一次给了自己,徐庚茂在洞房之夜发现她已经不是雏儿了,那肯定会就此轻贱她,以后也会看不上她。那样就算她贵为省长夫人,也休想过得开心。

  基于这些想法,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刘小娜。另外,心里也不愿意践踏玷污刘小娜那颗金子一般的纯真心灵。哦,人家因为爱你喜欢你才主动献身,你却要在她身上征伐半天,还要让她痛苦流血,那你成什么人了?哪配得人家喜欢?

  等刘睿走了之后,刘小娜摸过手机,给董旖洁打去了电话,等接通后,用坚毅的语气说道:“总经理,你帮我跟那个人说一声,我……我答应了。”这早在董旖洁的预料之中,因此听到后没有什么意外,暗里叹了口气,道:“小娜啊,你想好了没有?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你……你的情况,就算留在云州,也不用担心什么,你……刘睿会照顾你的。”听她提到刘睿,刘小娜又想哭了,道:“我已经好好考虑过了,我答应。”董旖洁道:“那好吧,那我这就跟他们说。你也稍微做做准备。”

  一刻钟之后,远在省城的徐庚茂已经从老同学田国强那里知道,刘小娜愿意嫁给自己,一听之下欣喜若狂,叫道:“我马上就赶过去!”田国强吃惊的叫道:“什么?你要赶到哪?”徐庚茂哈哈笑道:“当然是云州啦,我要去见小娜,跟她好好谈一谈,争取尽快敲定下来。这么个好媳妇,我可不能让她给跑喽。”田国强道:“老同学,也不是我说废话,你们这么快就谈婚论嫁,是不是有点仓促啊?你虽然是二婚,也要慎重啊,不打听清楚那个刘小娜的底细,就贸然跟她谈婚论嫁,万一被她骗了怎么办?”

  徐庚茂笑眯眯地说:“我活了多半辈子了,没什么出息,最大的出息就是识人。小娜这个女孩子,稳重,踏实,慧美,纯真,我一看就喜欢上了。唉,其实啊,要不是我那在美国的儿子儿媳妇老是催我再婚,我真是不好意思祸害小娜这么好的丫头。呵呵,现在她答应了,那就比什么都好,我豁出去身份跟脸皮都不要了,今晚也要过去找她。”田国强道:“好,那我马上通知小董,让宾馆做好接待工作。”徐庚茂忙道:“别,千万别,谁也不要说。我今天偷偷的过去,只找小娜一个,别人谁也不见。还是那句话,你不要给我把小事办成大事,那我老徐的脸就要丢到你们云州啦。”

  “来,多吃点,看你这两天瘦了一大圈呢。”徐庚茂用筷子夹起一只大虾,殷勤的送到对面的刘小娜面前食盘里。

  “谢谢徐省长!”已经梳洗打扮过的刘小娜,年轻貌美,气质出尘,与方才在房间里刘睿见过的那个颓废丫头判若两人。

  这是在距离云州宾馆不远的一家餐厅里,徐庚茂与刘小娜在一个包间里对坐,边吃晚饭边闲聊。

  徐庚茂忙道:“不要叫我徐省长,叫我老徐就好了。”刘小娜悻悻的笑了笑,试探着叫道:“老……老徐。”徐庚茂非常开心,呵呵的笑起来,好像从她的称呼里得到了多少快乐一样,道:“你心里肯定在说,你这个老不羞,都多大岁数了,又是二婚,还想娶我这么一个大闺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不对?”刘小娜忙摇头道:“没有,真的没有。”徐庚茂笑道:“我不瞒着你,其实我本来是没想过再婚的,不过我儿子总是催我再婚。他说我年纪还不大,人家十岁的老东西还再婚呢,何况是我?然后我来到云州看到你,心里很喜欢,这是心里话,再婚的心思就动了。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你放心,老夫少妻,老夫会很疼爱小妻子的。你要是能嫁给我,我保证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刘小娜听得红了脸,垂头不语。

  徐庚茂有些紧张的问道:“小娜啊,你愿意跟我……这件事是你自己拿的主意,还是你跟爸妈商量过了?”刘小娜低声道:“我自己。”徐庚茂奇道:“没跟你爸妈商量吗?那他们会同意你嫁给我吗?”刘小娜摇摇头,道:“我以后没有爸妈了,不要再提他们了。”徐庚茂听得大为奇怪,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因为我,你跟他们吵架了?”刘小娜摇头道:“不是,是别的事。我……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总之你就别再问了。这件事我就能做主了,我……我愿意嫁给你。”徐庚茂虽然听了个稀里糊涂,但是见她表态爽快,还是很开心的,不过也担心因此惹出什么家庭乱子,便多嘴问了一句:“你嫁给我,你家人不会……”

  刘小娜道:“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不会管的,结婚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来的。”徐庚茂踌躇道:“这不好吧?不合规矩啊。”刘小娜抬起头说:“到时候我会去省里跟你结婚,别的你就别管了。”徐庚茂惊讶地说:“难道你们家这边不出动什么亲朋好友?”刘小娜说:“有的,我哥,还有我姐。”徐庚茂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说心里话,你们家要是一个人不出,我还真是有点害怕,呵呵。”刘小娜摇头道:“我哥跟我姐都不是我们家的,但他们俩是我最亲的人,是我的亲人。”徐庚茂又迷茫了,苦笑不已,看着眼前这个小美人,一时间就像是不认识她似的。

  刘小娜与徐庚茂吃饭的同一时间,在醉仙楼某个包间里,刘睿也正在跟老同学们聚会。

  这次说是聚会,其实就是他发起的向李志超的挑衅与打击。事实上他也成功的做到了,酒宴还没开始,兰静就坐到了他身边,后来的酒宴中,虽然没怎么跟他说话,但每一句话都如同利箭一样狠狠穿过李志超的心脏,让他既痛又气。

  比如,兰静见刘睿跟邹鹏干杯,就突然冒出一句:“少喝点!”再譬如,她会不动声色的夹一筷子菜,无声无息的放到他的食盘里。

  话虽少,字也不多,动作更是不显山不露水,却充满了体贴与柔情。李志超听到这些话看到那几幕,气得吐血的心都有了。

  但是,刘睿很快又给他带来了最新鲜最强烈的刺激。

  当时刘睿刚从洗手间回来,也不知道洗手没有,回到桌边以后,没有坐回到自己位子上,而是站到兰静身后,弯下腰去两手搂住了她的脖子。

  他当众做出这一幕亲热举动,包括李志超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看得呆住了。

  兰静嗔道:“哎呀,讨厌,起开!”说着去掰他的手臂。

  刘睿忽然凑嘴到她耳畔说了句什么,兰静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却没说什么。刘睿又附耳说了句什么,兰静就侧过头来看着他。刘睿瞬间扑过去,一口狠狠吻在她油腻腻的小嘴上,当众做了一个接吻的动作。兰静虽是羞得面红耳赤,可还是跟他吻在一起,暂时没有分开。刘睿又在她脸上胡乱啃了几口,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哈哈大笑起来。兰静又是兴奋又是害羞,抬腿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李志超看到这一幕,气得差点没晕厥过去,借着酒劲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他叫道:“刘睿你……你……你他妈……”刘睿笑眯眯地说:“你想说什么啊老班长?”李志超看到他一脸得意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妈的:“你他妈敢亲兰静,我操你姥姥!”说完腾地一下站起身,手持酒瓶,绕出圆桌就砸了过去,目标直指他的脑袋。

  众人大惊失色,有让开的,也有上去拦阻的。兰静冷冷地看着李志超冲过来,忽然开口说道:“李志超,你发什么酒疯啊?你喝得起喝不起?”李志超愣了下,一脸无辜而又气愤的指着刘睿说:“他……他他妈的竟敢亲你,他凭什么亲你?妈了个逼的,我操他祖宗!”兰静站起身道:“他凭什么亲我?凭我喜欢他。你不服啊?”李志超惊怒不已,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他妈的……”兰静不再理他,拍拍刘睿的肩头,道:“走吧,不吃了,没劲!”刘睿鄙夷的看了李志超一眼,起身要走。

  李志超骂道:“刘睿你他妈别走!”说完又冲上去,扬起酒瓶就冲他头上砸去。

  刘睿手疾,将兰静扯到一旁,斜身后退两步,抬起一脚踹向李志超的肚子。那边厢于震也加入了战团,扬起拳头冲刘睿脑袋砸过来。

  邹鹏忙起身拦他,刘睿余光看到这一幕,道:“邹鹏,别拦他,放他过来,你带兰静先出去。”

  邹鹏知道刘睿的功夫,李志超与张兵、于震三人虽是狠角色,但那也要看跟谁比,跟刘睿比可还是差得多,便答应下来,拉着兰静退到了包间门口。

  张兵夹在中间颇有些左右为难,于理是该帮刘睿,于情却又不好意思冲李志超于震二人下手,便叫道:“别打,有话好好说!”

  刘睿道:“张兵你也退开,别掺和!”张兵叹了口气,也走到了包厢门口。

  于震指着他破口大骂,骂他不讲义气,背叛了老朋友。

  刘睿本来是想狠狠揍李志超一顿来的,可是眼看于震这个狗腿子比他还要嚣张,就存心连他一起打了,见他指着张兵大骂,纵身过去,随手就是一拳。于震论身高论力气论功夫都不如他,刚才之所以敢主动动手,是想跟李志超左右夹击,一起揍他,现在见他打过来,哪敢抵抗,忙退开两步。刘睿紧追不放,猿臂探出,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服,把他拉到身前,冲他太阳穴上就是两拳。于震脑袋一阵眩晕,立时被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刘睿转身见李志超冲了上来,两手提起身前一把椅子往他身前撞去。李志超手里的酒瓶没能砸到他,反被椅子撞到胸口,别提多疼了,却也激起了凶性,用酒瓶去砸他的手臂。刘睿把椅子往他身上一扔,也没管砸中没砸中,绕开去对准他的左肋就是一脚,狠狠的踢在上面。李志超身子往酒桌上一侧歪,差点没倒在上面。刘睿趁机冲上去,对他兜头一顿乱打,只是几下,就把他打得晕头转向,歪倒在地,鼻血玷污了雪白的地砖。

  将两人打趴在地下以后,刘睿没感觉出了胸中一口恶气,反而越来越烦躁不安,也不知道心情怎么那么糟糕,只想打人,只想发泄,只想消灭自己看不顺眼的一切事物。

  兰静走上前道:“算了,走吧,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呢。”说着还拉了他一把。

  刘睿指着李志超说:“李志超,废话我不跟你说了,我就想问问你,我是怎么对你的,你他妈的又是怎么对我的?”李志超羞愧不能言,却依旧恶狠狠的瞪着他,好像老婆被他抢走了似的。刘睿故意把兰静搂到身边,冷笑道:“我告诉你,兰静从初中就跟我好,到现在还是跟我好,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你再敢打她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搂着兰静转身就走。

  兰静被他说得心情极为糟糕,好像自己是他的玩物似的,当然心里也明白,他从来没把自己当过玩物,他对自己那才叫真感情,便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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